“我不是不幫,只是太過急躁了些,云悠然如今有鎮國公府撐著腰,豈是這麼容易就扳倒的。“云老太君保養得到的臉上出幾分肅然,眼角的周圍愈發深邃,那一雙慈祥的眼眸更是幽深的讓人看不清。
“老夫人若是真的不喜歡二小姐,這些年來為什麼……”說到這里裘嬤嬤適時得住了,誰都以為和梁嬤嬤都是老太君的心腹,事實上才是真正的得到信任的人,而梁嬤嬤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畢竟是我的孫兒,若是能乖乖聽話,憑著鎮國公府的勢力我自然也會給找門得的親事。可是依依不同,沒有任何的靠山,整個家中只能依靠我,更何況……”云老太君慢悠悠的說著,目卻定格在了窗外枝頭上停駐著的黃鸝鳥上,那鳥兒呆愣愣的晃著頭,時而啄一啄自己翎羽。
忽然云老太君手中的杯子忽然就朝著那鳥兒砸去,一陣撲棱棱的聲響,整樹的鳥兒都被驚起飛走了。
“老夫人怎麼了?”被云老太君這樣的舉唬了一跳,裘嬤嬤轉頭看向了那棵樹驚聲問道。
云老太君霎時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忽然覺得這樹上的鳥兒在監視聽們說話呢?
了額頭,云老太君不再多說了,只是揮揮手讓裘嬤嬤退下,“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不得不說,云老太君的覺竟是那般的警覺而敏銳。
陶然苑中,屋子里敞開著窗云悠然正和靜安王妃坐在窗邊聊得高興,忽然一只黃鸝鳥兒飛了進來,乖巧的停在了云悠然的肩膀上,唧唧喳喳的仿佛是在唱歌一般,云悠然面不改的聽著仿佛沒事的人一樣,只等著那鳥兒了一陣再一展翅就飛走了。
“你這是?”靜安王妃皺了皺眉,有些驚訝。
“我養的小黃。”云悠然眨了眨眼睛,給了個模棱兩可讓人誤會的解釋。
可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會鳥語,更加不能讓這個姑姑知道那看起來慈祥和藹、正直無私的祖母竟然是這麼個人。
“你這丫頭怎麼才幾日不見就這麼多花花心思了?”靜安王妃斜了云悠然一眼,抓住了云悠然的一雙素手,小心翼翼得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周圍這才俯過去低了聲音問道,“你可還記得十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記得了,怎麼大家都在提十歲那年,姑姑你說說看我十歲那年到底怎麼了?”云悠然蒙著霧氣的眸子閃著迷茫的天真,抬著頭著靜安王妃。
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才變傻子的,這上頭仿佛藏著不的,往后自己可要用著這活下去,若是不搞清楚恐怕有害無益。
“十歲那年你落水過一次,那個時候你發了一個月的高燒,醒來之后就變得癡癡傻傻了,雖然太醫說是高燒所致,可是父親請來了天下第一神醫杜老,杜老卻篤定并不是高燒所致!”一想到自己的寶貝侄是被人所害,靜安王妃恨得心痛,握著云悠然的手力氣也大了起來,直到云悠然疼得了起來,才抱歉的放了手。
之后兩人又喝了一會兒茶,因為王府里頭還有事,靜安王妃是半途被云悠然派人請來的,所以也沒有久留。
送走了靜安王妃,云悠然急忙將所有人都遣退了出去,一個人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頭,一整晚,外頭守夜的葡葉只聽見噼噼啪啪一會兒錘子聲,一會兒砸東西的聲音,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姐,怎麼了?”終于,天蒙蒙亮的時候,云悠然終于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葡葉急忙迎了上去關心的問道。
“葡葉,你會武功吧?能不能幫我把這東西用力震開?”云悠然出一截藕般的雪臂,晃了晃上頭銀質的鐲子滿眼期盼的開口問道。
“小姐,這恐怕不行,”只看了一眼葡葉便癟了癟,無奈的搖搖頭,“這鐲子看著像是銀的,卻是千年玄鐵制的,除非有鑰匙,否則怎麼樣也打不開。”
聽到這話,云悠然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千年玄鐵?做手銬倒是聽過,哪個人這麼無聊竟然用來做手鐲!
“小姐?”見云悠然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子里走去,葡葉心慌慌得亦步亦趨跟在后。
垂著頭,葡葉正準備領罰卻見云悠然悶頭鉆進了錦帳之中,懶懶的了一個大懶腰,幽幽的聲音從里頭傳出來,“我一夜沒睡,誰來了也不見。”說罷,倒頭一沾枕巾就睡著了。
葡葉見云悠然竟然什麼也沒提不由得詫異,若是平日里的小姐只要自己一逆了的意思,便是一頓打罵,如今怎麼?
葡葉心中一陣暖意,小姐醒來之后就不但變聰明了連脾氣也變得好了許多,難道真是夫人在天之靈保佑?
相比于安靜祥和的陶然苑,云依依所住的依云院一大早就鬧翻了。
“你這死丫頭,是要將我的頭皮都扯下來嗎!”前一瞬還好好的坐在銅鏡前梳頭的云依依后一瞬就一把抓過梳妝臺上的金簪狠命的刺在后的丫鬟上。
“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姐……”那丫頭跪倒在地上任由云依依拽著的頭發躲也不敢躲,只是一聲聲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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