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冷淡,我想離婚時卻忽然綁定了系統。
系統說每讓沈廷心一次獎勵十萬,我試探著給他發了個短信。
「想看我骨的照片嗎?」
沙發那頭,清冷矜貴的沈教授猛地握了手里的茶杯。
1
我和沈廷是相親認識的,兩人都三十了,年紀不小,被家里得。我們見過三次面,就定了婚事。
沒有基礎的婚姻,我也沒指能有多和睦,只想著沈廷是大學教授,各方面素質都不錯,相敬如賓,日子也能過。
可是沒想到,他格實在太清冷了些。
我自己也是冷淡斂的格,和他在一起,就像兩座冰山,一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閨許薇薇來我家玩,看著我們夫妻的相方式,直嘆氣。
「你們家沈教授一個人坐客廳里,我們倆躲書房,我覺有點尷尬,要不我們一起去客廳聊天?」
我大驚。
「不要吧,我和他不。」
許薇薇更加震驚。
「你們不?拜托,你們可是夫妻欸。」
以為我在開玩笑,直到吃晚飯,我和沈廷各自埋頭吃飯,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許薇薇才反應過來,我說的不是真的。
趁著沈廷去洗碗的工夫,許薇薇拉著我說悄悄話。
「你們這麼冷淡,那方面呢,咋樣,和諧不?」
我立馬漲紅臉,搖了搖頭。
「我們很。」
「什麼?」
許薇薇瞪大眼睛。
「你們結婚才半年,不應該是如膠似漆,干柴烈火嗎?」
我轉頭看了廚房的方向一眼,干咳幾聲,示意別說了。許薇薇配合地低嗓門,用氣音說話。
「是沈教授不行?那得帶去醫院看看啊,我認識一個男科醫生——」
我得手捂住的。
「大姐,別說了。」
2
許薇薇網了一個男朋友,好像是法國的特種傘兵,兩個人奔現以后,好得不行。我聽在耳中也很羨慕,可沒辦法,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奢侈品啊。
沈廷是個書呆子,我工作也忙。我們從小都是父母口中那類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聽話,乖巧,不早,也從來沒有叛逆期。
可大人真的很不講道理,以前引以為傲的優點,等大學一畢業,不會談居然了我最大的缺點。
于是被耳提面命地要求相親,按部就班地領證,結婚,一眨眼,都半年過去了,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和沈廷相。
許薇薇離開后,我和沈廷各自回了自己房間,是的,結婚不過半年,我們已經分房睡了。
沈廷作息很好,每晚十一點準時睡覺,早上七點起床。我和他完全不同,我在一家大的投資公司上班,負責海外業務,因為時差關系,晚上經常要熬夜。
沈廷睡眠又很淺,我在旁邊看電腦,能聽見他一直不停地翻來覆去,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
我很不好意思,幾天之后,就提出了分房的要求。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說完之后,沈廷松了口氣,明顯輕松不。不在一個房間,我們兩個流的機會就更,也不知道一天天地,怎麼就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本來以為日子一直能這樣過下去的,可是看著許薇薇提起男朋友兩眼放的樣子,心里又有些羨慕。
一輩子沒有過一次,是不是太憾了?
我躺在床上,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腦子里忽然多了一個聲音。說是什麼系統,只要我讓沈廷心一次,就獎勵我十萬。
很荒謬,但是腦子里那種真實,又不像是假的。
我收還不錯,但是這份工作實在太辛苦,日夜顛倒,年紀一大真的不了。我正打算換個輕松點的,錢這東西,當然多多益善。
于是我起床洗漱好去了客廳,沈廷已經起床了,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今天不上班嗎?」
沈廷沒抬頭,翻了一頁書。
「今天周六。」
「哦。」
我沒話找話幾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3
沈廷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口挽起,時不時手推一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他不發一言地坐在那兒,氣質清冷矜貴,仿佛自一方天地,我不敢過去打擾他。
想了想,我掏出手機,給沈廷發了條短信。
「想看我骨的照片嗎?」
他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沈廷沒抬頭,繼續翻著書。等了半天,沈廷都沒靜,我實在憋不住,出言提醒他。
「咳咳,那個,你有短信。」
「哦。」
沈廷拿起手機,隨意掃了一眼,手指猛然握。
他的
手很好看,手指白皙修長,骨結勻稱,此時用力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也傳來一陣震,我低頭一看。
「您的卡于 11 月 03 日 20:08 分轉 100000,易后余額為 165643.88 元。」
我一臉詫異,就這?沈廷這麼容易心嗎?
沈廷忽然扔下書,轉頭看向我。
我心慌意,忙把一張 X 的骷髏照發給他。
「哈哈,這是我在網上看的段子,是不是很搞笑?」
他低頭看一眼手機,又看我一眼,片刻以后,一臉復雜地點了點頭。
「嗯,還可以。」
他看我的眼神好像看一個白癡,我頓時更尷尬了,灰溜溜地跑回臥室。
4
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余額,我有點搞不懂系統這個心的標準。
我們又沒有基礎,從婚后沈廷冷淡的態度來看,他肯定也是不喜歡我的。
那這個心的標準,就很詭異了,難道它指的是那方面的心思?
別了吧,那多尷尬,我手捂住酡紅的臉頰,一連好幾天不敢跟他說話。
周一上班以后,我聽見了一個噩耗。
我的分管領導因病休假,他的工作暫時都接給了我。
我工作強度本來就大,這樣一來,更是連續加班半個月,沒有一天在晚上十一點以前下班。
回到家里,客廳亮著一小盞燈,沈廷的房門閉,早就已經睡著了。
我手了肩,癱坐在沙發上,只覺每一個細孔里都涌出疲憊。
落地窗外,不遠的高樓依舊有不樓層亮著燈。在這個城市生活就是這樣,表面鮮亮麗,其實是犧牲無數的時間和健康支出來的短暫繁華。
我明顯覺到神越來越疲憊,心也一天比一天沉重,仿佛裝在一個罐子里,悶得不過氣來。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我掏出手機,看著那條銀行短信,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是周末,我起了個大早,沈廷依舊坐在沙發上看書。
我扯散了睡袍的帶,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你能幫我洗個棗嗎?」
「噗——」
沈廷剛好拿杯子喝水,嗆了一下,勉強著把水咽下。
「什麼?」
第一次當著沈教授的面邊,我也很張,垂著頭,不敢看沈廷的臉。
「你——你能不能幫我洗個棗?」
很久以后,頭頂傳來一道喑啞的嗓音。
「好。」
與此同時,手機震,我掃了一眼,看見了銀行的賬短信。
我松口氣,抬起頭正要說話,一只蒼勁白皙的手已經握住了我的腰帶。
我腦袋一空。
「你干嗎?」
5
殘夏剛過,天氣依舊炎熱,只早晚的時候空氣中略有一冷意。
我還穿著夏季的真吊帶睡,外頭披了件棉質的米睡袍。睡袍的腰帶本來就被我扯得很松,現在沈廷的手搭在上面,稍一用力,整件袍子花瓣一樣從我肩頭散落。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口,臉蛋瞬間紅。完蛋,我沒穿啊。
頭頂的呼吸陡然變得重,沈廷手上了我肩頭,大拇指在上面輕輕地挲幾下,我背上立刻起了一層皮疙瘩。
新婚夜不愉快的經歷讓我本能地有些害怕。
我慌地手推開沈廷。
「那個,我說的是洗棗啦,冰箱里有我昨天剛買的青棗。」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洗吧。」
我撿起睡袍套上,掩領口,很沒出息地跑了。
站在廚房里,打開水龍頭時,我的小還在不自覺地抖。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心才慢慢平復下來。
把青棗沖洗干凈了,裝進玻璃果盤里,我又打開手機,認真地看了兩遍短信,角不自覺地彎起。
賺錢突然好容易啊。
沈廷并不是一個重的人,除了新婚夜那天,他喝醉了酒。我們都沒談過,毫無經驗,他橫沖直撞,對我們兩個都是災難。
我特別怕疼,沈廷自己也不好過。從那天之后,我們之間形了一個奇異的平衡,很提這件事。
所以我偶爾言語放肆一下,也還是很安全的。
我拿起一顆青棗,咬了一大口。水四溢,清甜香脆,就像春天的味道。
我滿意地點點頭,端起果盤拿到客廳,放到茶幾上。
6
沈廷依舊坐在沙發上看書,我有些討好地遞給他一個棗子。
「吃嗎?很甜。」
沈廷沒接棗子,而是手推了推眼鏡,眼神晦不明,就好像平靜的深海,底下卻掩藏著洶涌的風浪。
我被他看
得發。
「你干嗎這樣看我?」
「林欣,你這兩天——」
「叮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忙打開手機。
「欣姐,我要死了,昨天那個報告老徐說今天必須要,快來救救我啊。」
「什麼?」
我有些吃驚。
「不是說好的下周嗎,怎麼又變今天了?」
我站起,一邊接電話一邊回臥室手忙腳地換服。謝時南還在滔滔不絕地訴苦,嗓音疲憊,口氣耍無賴似的。
「我凌晨兩點剛到的家,現在腦子還是懵的,哎,我在你樓下了,姐姐,快點。」
謝時南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名牌大學,個子高大,年輕力壯,用老徐的話說,這年輕人一看就肝好,適合我們公司。
他也確實能干,任勞任怨,讓加班到幾點就幾點,一句怨言都沒有。
我換好服,作飛快地提著包出門。
「沈廷,我不回來吃午飯了。」
「嗯,好。」
沈廷坐在沙發上,又重新翻起書本。
回到公司的時候,部門里的趙依然也在。短暫的周末就這樣結束了,我們三個花了整整兩天,在周日的晚上,才終于把報告趕了出來。我關上電腦的時候,時鐘指針已經過了十二點。
謝時南個懶腰,趴在桌子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我的腰——」
我看他一眼,謝時南立刻直脊背。
「我的腰很好,再通宵兩個晚上都沒有問題。」
7
「欣姐,我一個人孤家寡人也就算了,你們新婚宴爾的,你每天這樣加班,你們家沈教授怎麼也不打個電話來?」
謝時南踹一腳卡座,椅子到我旁邊,沖我眉弄眼的。
我淡定地把文件塞進包里,站起。
「他已經睡了。」
「啊?他都不擔心你嗎?看來趙姐說得沒錯,你們——」
「咳咳咳,小謝,你去把那邊燈關了。」
趙依然干咳一聲,謝時南忙識趣地止住話頭。
趙依然和沈廷是大學同學,我們結婚的時候,是以沈廷朋友的份出席的婚宴。
對我們的了解比其他人多,有時候在公司私下說些什麼,我也不當回事,畢竟說的都是事實,我和沈廷確實一般。
我們這一層,就我們辦公室還亮著燈。謝時南關了燈出來,我們一起走到電梯口,三個人都沒再說話。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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