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藍簡直有種要打人的衝,連這些個下人都嫌棄這位王爺,怪不得常貴妃要花重金給他找王妃,現在看來想找的不是王妃,而是找一位:他活著可以伺候他的丫頭,他死了還可以陪葬的人。
想到這,不噓唏,真是人心險惡,世態炎涼啊,堂堂大寧國的王爺,竟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既然嫁給了他,別人不管,總要管他。
想到這,重新返回屋子裏,那個男人依舊閉著雙眼,也不知他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不管怎樣,下有屎尿的覺一定很難。
想到這,進到自帶的空間里找了一個口罩,又找了一包一次尿墊,還有兩大包紙巾,還有一些消炎清潔的用品。
這些的紙巾在這個年代是沒有的,看來這位王爺還是有福氣,能用得上這種幾千年後才能用得上的高檔紙巾。
做為一名合格的醫生,照顧病人這種事還是做得來的。
於是將口罩戴好,又戴好一次手套,準備好這一切,又掀開他的被子,將那些堆積已久的屎尿連同上的單子一起清理出來,又將一塊乾淨的尿墊給他鋪上,然後又用消毒巾給他大外清理一遍。
他下的況遠比想像的要嚴重,潰爛部分已經深陷出一個大坑,而且他的似乎沒有知覺,無論怎麼挪,他都沒吭一聲。
連這個行醫多年的醫生在見到這一幕時,也忍不住淚目。
忍不住抿暗罵一聲,
「這些挨千刀的,咋這麼狠?讓人遭這個罪?你們沒良心嗎?」
一邊說,一邊給他的傷口上灑上了發明的愈傷葯面。
做好這一切,重新將他的被子蓋好,現在開始理上半了,看著他那雙閉的雙眼,嘆了口氣,先拿出清潔水將他臉上的傷口清潔乾淨。
在塗消炎水的時候,能覺到他的裏發出一聲嘶吼,看來他的臉是有知覺的。
「鈺王爺,聽說你病重,沒想到病得這麼重,不過你放心,你遇到我算是你有福,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男人閉的雙眼了,依舊沒有出聲。
藍將他臉上有潰爛的地方都塗抹上了特製的消炎藥膏,然後又掀開他的領看了看,這件服,也真是髒得可以。
呼了口氣,將自己額前的碎發吹起,重又落下,忍不住搖頭自言自語道:
「這服也得換了,這些人心怎麼這麼黑?還有你的親娘,那位穿著華麗的常貴妃,也不過是表面關心你,不然也不會準許下人這樣對你。」
說話間,起去柜子裏找服,這時,男人才悄悄睜開眼睛,他看到了的背影,那是個小的人,他已經癱在床上三年了,如今還能有一口氣息,也算是命大了,他還能祈求什麼呢?
府里的下人以前對他畢恭畢敬,現在他癱了,連同下人們對他也是冷嘲熱諷,甚至每周來給他換床單子時都是罵罵咧咧。
每當那個時候,他都想一掌將那些人甩出去,可是他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他現在僅能的只有這個頭和這顆依舊跳的心。
所以,既然是被下人侮辱,他也無可奈何。
冷不丁在他面前出現這樣一位溫如水的人,他覺得他一定是在做夢,或者說這個人一定有利可圖,不然不會再有人在乎他這個癱子了。
他見找到服要轉,忙再次閉雙眼,他不想看到別人用鄙夷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他現在這副死樣子如同一殭,他甚至覺得自己馬上死了才是個解。
藍舉起手裏的裳左右翻看一眼,好在這位王爺還有幾件像樣的裳,不過他現在也不適合穿這種羅嗦的長衫了,於是從空間中取出了剪刀,將裳的下擺全部剪去,然後又將裳上那些繁重的點綴全部剪掉,這樣的服穿在上才不至於太難。
又拿著剪刀來到他邊輕聲道:
「你這服得換了,不管你聽不聽得見,我就當你聽見了啊!我這不算是不尊重你,我幫你把這舊裳剪了,給你換上新裳,你才能舒服。」
一邊說,已經一邊幫他剪斷了上的裳,一陣冰涼的覺迅速襲卷男人的全,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想出聲,他本來就覺得自己無臉活在這個世上,多活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個煎熬,他就這樣做個活死人吧,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可是這口氣難咽,現在他甚至連去死都做不到。
藍力氣真是夠大,將他扶起,將那件被改良過的裳給他穿上,然後又將他重新放下,又為他系好扣子。
男人突然覺得上很舒服,乾淨清爽的覺真好,這種覺他已經好久沒驗過了,或者說近一年來他沒有換過裳了。
他突然很想謝一下眼前這位姑娘,不管出於何種目的,讓他在死之前換上一乾淨的裳,都能讓他找到自己殘存的最後一尊嚴。
看著床榻上的男人,藍覺得這個男人的被褥也需要換了,於是將清理下來的垃圾收拾好拿到門外,對外面的人冷聲道:
「給王爺準備一套全新的被褥。」
門口的如意看了一眼,雖然現在誰都不願意在這個王府里當差,但是常貴妃下過旨意,這位新王妃來了,有什麼需要他們都要照做。
於是對邊的另一個丫頭道:
「小紅,去拿新被褥來。」
小紅的丫頭應了一聲,轉走開了。
藍又將收拾好的垃圾扔在如意麵前,
「把這垃圾扔了。」
如意的眉頭皺,那包垃圾里的味道瞬間刺的鼻孔中,忙捂著鼻子對邊的丫頭道:
「快點拿走,拿走,這味道,難聞死了。」
另一個丫頭雖然不願,卻也捂著鼻子,像提著炸彈一樣將那包垃圾提起來,快步拿去扔了。
藍又冷聲對如意道:
「王爺的膳食誰來負責?」
如意蹙眉看了一眼,回道:
「王爺現在只能喝些米湯,隨便誰都可以。」
米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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