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瞧見明妃倒在桌子上時,綠琦當場沉下臉來,沖著陳安寧一通斥責道:「好你個陳安寧,你真是膽大包天,既然敢毒害主子。」
陳安寧接連擺手道:「綠琦姐,我只是說娘娘暈倒了,你為何一進來就說我毒殺娘娘?」
「這……」綠琦眼珠子灰溜溜的轉了一圈后,很快落在了地上還冒著氣的藥水上:「你看看,這不就是下毒的鐵證嗎?這不是毒是什麼!」
「隨你怎麼說,現在當務之急得先把娘娘送到太醫院那邊找太醫診斷才是最關鍵的事。」陳安寧急切的說道。
可綠琦在第一時間就否決了陳安寧,並攔在了門口,冷冷道:「陳安寧,你可別想著逃走,白玉,由你去把胡太醫過來,在胡太醫沒到這裏之前,誰都不準離開這大殿半步。」
陳安寧咬著牙,眼神竄火道:「綠琦,你可知道讓白玉去太醫院這一來一回得耽誤多時間,為什麼不直接送娘娘過去救治?」
綠琦被陳安寧說的有點發虛,但綠琦心中也清楚的很,這次如果送明妃去救治了,那跟徐明志能夠出宮的時間恐怕就得要再此延長了。
所以想到這個的綠琦當場抬頭道:「娘娘昏厥,這裏就得聽我發號施令,我說所有人不準出去就不準出去。」
「那其中是不是也包括本宮?」
「對。」突兀的一句接話,讓反應過來的綠琦當場嚇白了臉,回過,看見明妃安然無恙的坐在位置上時,嚇得綠琦當場跪在地上:「娘娘萬福,皇上保佑,還還好娘娘沒事。」
「綠琦,你好大的膽子!」明妃重重的拍打了下桌面,眼神宛若一把利劍一般,綠琦。
「娘娘,您說的話,奴婢不明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即便冷汗打了整個後背,綠琦也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夠鬆口。
「安寧,把你方才和本宮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給聽。」明妃閉了閉眼,臉上的表盡顯失。
「遵命娘娘。」陳安寧款步走到了綠琦邊,很快說道:「綠琦,從你昨晚吩咐讓我煎藥開始,想必就已經想好讓我為你手中一把刺向娘娘的刀,可是你沒想到的是,那天你與那華錦宮護衛幽會時,恰好被我撞見了,所以我就將計就計順從你去煎藥,我也一早知道在煎藥的過程中你一定會想方法支開我,好讓你下毒。」
「一派胡言,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綠琦紅著雙眼狡辯道。
陳安寧發出了冷笑:「當然,我是沒有證據,所以沒辦法在第一時間穿你,不過好在你為了和這次下毒事件撇清關係,在最重要的時候選擇離開殿,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於是我就把所有事的原委轉告給娘娘,當然,娘娘從宮那一刻就和你一起,頗深,自然不會輕信我的一面之詞。因此,我才讓娘娘配合我演齣戲來穿你的真面目。」
「演什麼戲?」綠琦疑的著陳安寧。
「我和娘娘說了,是否是你策劃的只要偽裝中毒的樣子,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了,你方才進來,完全沒關心娘娘,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而且為了不讓娘娘有得到治療的機會,更是刻意的拖延時間,試問這些舉你別告訴我你還是為娘娘真心著想的。」陳安寧聲俱厲道。
綠琦角搐了一陣,但還是轉和明妃說道:「娘娘,你可千萬別聽信陳安寧的污衊,我對娘娘的衷心天地可鑒。」
「你也別急著表忠心了,只要讓娘娘差人去把許明志帶到翔宮,事真相如何,很快就知道了。」
「準!」
明妃抬手應允。
聽到這話的綠琦,眼神更加毒辣的瞪著陳安寧。
夢想的男耕織的田園生活,可能都要葬送在陳安寧的手中了。
時間過了一會,原本出去的宮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有些張的跪在了地上,稟告道:「回稟娘娘,那個護衛已經服毒自殺了,目前已送往宗人府做下一步的調查。」
這句話猶如悶雷一般狠狠的砸中了綠琦,整個子不控制的在了地上,整個人也傻笑了起來:「志明,志明。」
「看來安寧說的不假,綠琦,本宮待你不薄,為何你要毒害於我?」
事的真相從綠琦的臉上已經逐漸浮現出來了,可是面對這樣的結果,明妃的心裏更是沒法想通,當場質問道。
「沒錯娘娘,陳安寧說的一字不假,毒是我下的,這件事是我做的對不起您,這份虧欠,唯有下輩子在還了。」說完后,綠琦從懷裏取出之前放剩下的半包毒藥,直接灌口中。
沒過一會,口就渾搐起來,口中不斷噴塗著白沫。
陳安寧一急,當場扶著綠琦:「快去拿醋來給催吐。」
可綠琦單手五指有力的拽住了陳安寧的手腕,一雙眼睛佈滿,伴隨著滿口的黑,綠琦隨即一字一句道:「陳安寧,你是個心思縝的人,從你第一天進翔宮我就看的很徹,這輩子我欠主子的只能下輩子當牛做馬去償還了,所以,我希你能替我好好的保護主子,因為是我見過,最好的主子……」
「你別說這些沒用的,快告訴娘娘,是誰指使你們下毒的?」
陳安寧並不是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和明妃坦白,唯獨把錦妃給瞞了,想要的就是借綠琦的口中指證出來。
因為陳安寧清楚,錦妃不同於綠琦,與明妃是平起平坐的,更好深厚的多,所以無論自己如何測或者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綠琦的口。
「毒殺娘娘的,是……是……噗……」
可是最終,陳安寧還是沒等到綠琦開口,那毒藥的毒實在太霸道了,僅在幾個呼吸的瞬間,就已經完全要了綠琦的命。
眨眼間,倒在陳安寧懷裏的就是一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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