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最後挑了一支攢紅寶石的石榴發簪,綴著的金線鑲紅寶石流蘇也很討喜,正適合今日的發髻。
剩下的讓碧溪先收起來,往後再慢慢戴。
瞧著時辰不早了,秦蘇蘇忙往鬆柏院去給林氏請安。
宋氏才剛起,於嬤嬤端了茶盞伺候漱口,有丫鬟進來報說夫人已經在外等著請安了。
“倒是勤快了。”宋氏冷嗤了聲,依舊慢條斯理的洗漱。
昨日的事已經知曉,說是什麽機都沒泄,但誰知道是不是施了個障眼法?秦家這兩姐妹,竟敢把將軍府當猴兒玩兒,宋氏怎能給好臉。
於嬤嬤伺候著漱口完才道:“昨日將軍去了蘭芝院,不過沒待多久便回去了。”
“哎……”宋氏輕歎一聲,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兒媳婦不是個討喜的,也是苦了兒子。
主仆兩個說了會兒話,又用了早飯,才往外間去。
前世秦蘇蘇對將軍府避之不及,更沒想到要盡孝心給宋氏晨昏定省,便沒有見識過這般的下馬威。
於是今兒來時急急忙忙的,都沒用點墊肚子的東西,這會兒等了許久,隻覺肚子空得有些難了。
暗道失策,抬手輕了肚子,卻也沒想要打退堂鼓。㊣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在等得肚子都了的時候,宋氏終於出來了。
“兒媳給母親請安。”秦蘇蘇上前,尊敬的行禮。
宋氏睨了一眼,轉往主位上坐去:“人老了覺睡得沉了些,你沒等多久吧?”
“沒。”秦蘇蘇笑,“隻等了一會兒。”
起,端過熱茶遞過去。
子倒是溫馴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
宋氏抬眼去接茶盞,看到秦蘇蘇頭上的簪子,不由多看了眼:“這簪子選得不錯。”
石榴多子,秦氏這是有心思啦?
若能安心的做將軍府的媳婦也罷,相夫教子的持將軍府,那這婆婆便也並非專權之人。
怕隻怕這媳婦不安分,到時候還得苦了孩子。
宋氏在想什麽,秦蘇蘇能猜到一點,解釋太多也沒用,隻拿出自己的誠意便是:“將軍今兒一早差人送來的,兒媳瞧著這支很不錯。”
“嗯,你有這個心便好。”宋氏點頭,暫且算是讚同了。
喝了茶,話鋒一轉:“昨兒回門,家裏都還好嗎?”
秦蘇蘇心頭一凜,笑道:“秦府都好,我還去祭拜了生母,也好。”
人都沒了,倒也無所謂好不好了。隻是在告訴宋氏的行蹤,免得宋氏以為留了什麽心眼。
看還算誠實,宋氏稍微滿意了些。
婆媳兩個正說著話,有丫鬟進來道秦府二小姐來尋夫人了。
宋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蘇蘇,擺手打發走:“果然是親姐妹,這一日都分別不得,就的尋來了。”
“母親說笑了,我自小與生母相依為命,跟妹妹其實沒怎麽相。”秦蘇蘇忙撇清關係。
若是真真姐妹深,哪裏還會有替嫁的事發生?們的關係不好,這已經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倒沒必要遮遮掩掩。
而且,秦蘇蘇這會兒也很是不想去見秦明月。
宋氏卻擺了擺手開始趕人:“行了,既來找你,便去會會吧。”
既然婆母發了話,秦蘇蘇不得是要去會一會了。
待秦蘇蘇走後,於嬤嬤才擔憂道:“老奴瞧著秦家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夫人隻有吃虧的。”
“那倒未必。”宋氏笑得高深莫測。
確實很想看看,這秦二小姐心裏藏著什麽鬼。
“先擺飯!”
秦蘇蘇急急走回蘭芝院,肚子都快得咕咕了,自然是先吃飯要。
坐下來喝了幾口粥緩和了一下,秦蘇蘇才覺得好了些,夾了個蒸餃小口吃著,又問:“將軍何時下朝?”
“將軍今兒不上朝,一早便去軍營了,得過幾日才回。”碧溪道。
秦蘇蘇‘哦’了一聲,略微有些失。不過想必待會兒會有人比更失了。
吃完早飯,秦蘇蘇歇息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往前廳去。
秦明月已等了好久,茶水都喝了好些,坐得都不耐煩了。但又不想走開,怕會錯過了下朝回家的顧庭。
就在等到心頭窩火的時候,秦蘇蘇終於來了。
秦明月出一笑容迎上去:“姐姐真是我好等。”
秦蘇蘇側避開的親近,轉在主位坐下:“你怎麽來了?”
“姐姐。”秦明月往門口瞥了兩眼,才轉回來聲道:“昨日我們才說好了邀著一道去首飾鋪子,怎麽今兒你就不作數了?你放心罷,我帶了銀錢,姐姐想要什麽我可以幫你買。”
秦蘇蘇在心冷笑,那些銀錢怕都是從這兒訛去的,這會兒倒是拿來嘲笑的寒酸了。
這些人,一邊看不起商賈,一邊卻還要眼紅商賈的錢財。
“不用了。”
秦蘇蘇擺手,隨著的作,頭上石榴簪子的流蘇擺,紅寶石在的映照下直晃人眼睛。
“姐姐這支簪子真好看。”秦明月笑著,手想去摘。
今日也戴了紅寶石簪子,還是拿了旁人的舊,彩早已比不得從前。
就這也還是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是以今日戴上了。
卻沒想到,今日秦蘇蘇也戴了一支紅寶石簪子,且無論樣式還是寶石都比的好不止一星半點。
瞬間就覺得矮了別人一頭。
這般好的簪子,隻配來戴。
秦蘇蘇偏頭躲開,抬手了發髻,姿態優雅:“將軍送我的。”
再掃了一眼秦明月戴的紅寶石簪子,不由冷笑了聲。
了的東西,還敢明目張膽戴到跟前來,真真是不要臉。
“昨日與將軍說起我丟了支紅寶石簪子,今日將軍便送了新的來。不過我瞧著你頭上這支,倒是與我丟的那支舊很像。”
什麽很像,那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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