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蘺到了后院,覺得比前面好太多,這地方清凈,門前還有花園,和茯苓住這里足夠了,最重要的是,這里有個后門,出去直接能上街。
簡直不要太方便。
并沒有高興的太早,雖說搞定了慕云揚,但是難纏的并不是他。
而是住在素院的那一家子。
梁玉的老公李端,不在這素院住。
是宜州通判,宜州與京都相鄰,出了城門就是宜州的地界,李鶴與李忠和李端住在一起。
李端職不大,但仗著有睿親王這個靠山,在宜州了地頭蛇,沒打著睿親王府的名義為非作歹。
梁玉與李則住在這王府的素院。
霸占著王府的實權。
沈江蘺有些頭疼,也兩夜沒睡個好覺了。
這屋里沒有炭火,心的涼風往骨頭里鉆。
茯苓一陣忙活才把屋里弄得有些熱乎氣。
沈江蘺不敢睡,天一亮就出了門。
手里拿著嫁妝冊子,這又是一場仗。
在院門口見到了隆北。
“王妃,在下隆北,王爺的近衛。”
沈江蘺打量了他一番,看上去是個老實人。
基本滿意。
“隨我去素院吧。”
隆北一怔,隨即跟在的后。
這王妃一大早就去找玉夫人,他總覺得有些來者不善。
“王妃,那邊正在守喪。”
隆北還是沒憋住提醒了一句。
“哦?那不是李家的事麼?在王府守什麼喪?王府有人死了嗎?”
隆北一噎。
這話,沒錯。
“王府喜事還未辦完,就掛滿了白帳,王爺不嫌晦氣,我還嫌晦氣,我說這原話,你如實講給王爺聽。”
隆北此時特別后悔剛才自己多了那一句。
他應聲答喏,可是這話怎麼與王爺傳達,難住了他。
說話間到了素院,沈江蘺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去。
院里的丫鬟見是來了,立刻進屋稟報。
梁玉哭的兩只眼珠子生疼,正在閉目養神,李在一旁正在慪氣,知道慕云揚昨夜去了梧桐院,到現在都沒出來。
兩人聽丫頭稟報,還反應不及,沈江蘺就掀開門簾進了屋。
沈江蘺神淡淡看不出什麼心思。
“兒媳新婚,前來給母請安。”
盈盈一禮,噎的正要發作的兩人,沒了話。
隆北站在屋外,心底暗自佩服這新王妃,整個王府都因為李鶴的死,淡漠了的新婚。
唯獨還記得來給長輩敬茶。
梁玉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眼前這人,但是為了李家以后,得做足表面功夫。
皮笑不笑的起,扶起正在虛禮的新人。
“家里出了這事,還真是對不住你。”說著梁玉就又抹起了眼淚。
“母節哀。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得好好活著才行,母可別哭壞了子。”
沈江蘺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不一破綻。
“母年事已高,昨日又出了這檔子事,如若母力不從心,管家之事可由兒媳掌管。”
梁玉形一頓,瞇了瞇眼出一鋒利的暗芒。
籌謀了大半輩子,豈能就這樣拱手相讓?
門外的隆北也是心下一驚,這王妃膽子不小啊,上來就要掌家之權。
李一聽沉不住氣了,走上前來,蔑視著。
“你個喪門星!新婚第二天就想著來奪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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