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賢知道自己被點了,索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他看著玉那劫后余生的模樣,雙手叉著腰,大著氣,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樣用男人看人的目去審視玉,以往他都是要麼直接忽視,要麼在陛下和太皇太后面前做個樣子,低著頭用對公主該有的大臣模樣對待。
其實……也是可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甚至說得上是驚世駭俗的,用腹中孩子婚,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種事。
那個時候,追著自己,慕著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難道他從不曾在上停留的目,現在會因為本的魅力而不得不為停留嗎?
他曾經告訴自己,就算自己不長公主,也為了的妻,都會盡力護周全。這是他的責任,這是他的承諾。他不是濫的人,難道這麼快,他已經忘記了秋芷若的救命之恩,反而對玉起了興趣嗎?
不,他該是專的人。
江瑾賢的心底有一道緩的泉水流過,他的頭腦在思索著,落在玉的眼睛里卻是在發呆。玉用腳踢了踢江瑾賢的小:“喂!你可別睜著眼睛在我床上睡著了,本宮的床可不是給你睡的!”
見江瑾賢不回答,玉有些害怕地壯著膽子道:“你可別嚇我!你雖然是病人,但是我剛剛那一弄,可不會加重你多病!”
“喂喂喂!你不會真的被我摔壞了吧?”出于醫生的職業本能,玉俯下去查探江瑾賢的況,躺在江瑾賢的側,正要對被點了彈不得的他手,江瑾賢開了口。
“玉。”江瑾賢回過神來,連名帶姓地著,不同于新婚夜的冷戾怨恨,而帶了些鄭重的味道,“如果我讓秋芷若離開相府,是不是你就不會再提和離之事?”
“可以考慮。但是這是兩碼事。”
讓秋芷若離府是保證現在的安全,和江瑾賢和離是保證以后的安全。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只是想好好活著。
江瑾賢再次沉默,沉默到讓玉在想他是不是啞。不過既然江瑾賢有了主攀談的念頭,那麼就不能那麼沒有眼力見。
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又開了口:“我知道,之前你娶我是頂著雙重力。但現在,有我在,你了太皇太后這層阻力。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皇帝也著你娶我,但是我相信只要有心,這個問題總是可以解決的。”
“陛下要我娶的,是傻子公主玉,而不是如今的你。”
江瑾賢頗有些憤恨地開了口,玉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但還是覺得按自己的原先的計劃走:“如果可以和離,我相信你一定愿意和離的。你這麼克制,阿不,克己復禮的人,一定不愿意違背世俗的道德。”
雖然說,秋芷若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誰讓江瑾賢他自己喜歡呢?
既然如此,沒必要棒打鴛鴦。
放下助人節,尊重他人命運。一想到新婚夜江瑾賢帶給的恐懼,本著尊重、祝福、鎖死的原則,暢想著自己離婚后閑適的離婚生活,不僅出了有點不太合時宜的微笑。
江瑾賢看著玉志得意滿的模樣,突然心就有了一個有意思的想法,不如就放長線釣大魚,順著的心意走,看看要怎麼和離。
他突然就很想知道,看看是真的要和離,還是擒故縱。
江瑾賢彎起角,像一只設下陷阱抓捕小白兔的明狐貍:“既然你已經有了門道,那和離的事,就全權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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