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定睛看去,老人家手上的蝗蟲呈綠,還是只蟲。
不止是黃瓜葉子上,其他蔬菜上面也或多或趴著些蝗蟲,只是幾乎與蔬菜一,一開始沒注意到罷了。
“這就是螞蚱呀?”顧湘兒倒是不怕了,“這等個頭若是捉了去油炸,倒是好吃得。”
喀吱脆,味!
老人家只當是開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上清玦聽著倒是一挑眉:“你的想法倒是稀奇,若這東西能吃,便不會有那麼多蝗災了。”
“這當然能吃啊!”顧湘兒興致的跟他說起蝗蟲的一百種吃法,幾乎說得自個兒都要流口水了。
看那副認真模樣,倒像是吃的似的。
上清玦只覺得荒唐,看著的小姑娘,也不知為何腦袋里整天想的都是這等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回了城,顧湘兒見時間還早,便繼續在老地方擺攤看病。
才開攤沒多久,就有一個斷了手指的男人過來,哭著求診治。
那腥場面,看得圍觀人群一陣咋舌。
“這麼多,還是別去嚇人家小姑娘了吧?”
“就是啊,萬一以后不來施藥了怎麼辦!”
顧湘兒卻是面不改的查看了傷勢,又安了兩句傷者,拿出銀針和線來替他做合手。
接斷指是個很小的手,對來說并不大費力。只是現有的醫療條件不大好,合之后要特別注意細菌染的問題,所以還叮囑傷者一些注意事項。
吃瓜群眾們親眼看著把那斷指接了上去,只覺得神奇,追著問:“那手指真能長回去?”
“當然咯!就算是斷手斷腳也可以接回去,更何況一手指。”顧湘兒仰頭。
“那可真是神醫呀!心腸還這麼好,治病又不要錢……”
眾人一陣稱贊,一時間大街小巷都流傳起這位擺攤神醫的名。
錢氏很快也聽到了消息,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趕忙命人去請神醫。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一希就不想錯過!
“穆兒,你放心,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沒過多久下人就回來了,只帶回了神醫的話:“窮人看病免費,權貴看病嘛,診金千兩!”
“真是獅子大開口!”錢氏恨恨的啐了口,然而此番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妥協,“千兩便千兩,若治不好,便去砸了的攤子!”
千兩銀子而已,侯府又不是出不起!
先談好了條件,神醫便被請了來。
錢氏一見到來人,頓時火大:“你害得穆兒危在旦夕,竟還有臉來此?”
“鄙人不才,正是應夫人邀請來替貴公子治病的……神醫。”顧湘兒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
怎麼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錢氏此時只有驚嚇,神醫竟是這丫頭,且不說有沒有真本事,若是在治病的時候還什麼手腳,穆兒豈不是要吃了大虧!
越來越覺得這就是顧湘兒為了整他們,故意設的一個圈套!
看著錢氏變幻莫測的表,顧湘兒心愉悅極了,故意問:“不知府中病人在哪兒呢?”
錢氏恨得咬牙,當即就命人趕出去:“沒有病人,不用你治了!”
顧湘兒早已料到錢氏不會放心,此番也不意外,不過既然來了一趟,可也沒有空著手回去的道理。
“既然不用治了,那九千兩的出診費還請結一下,現金還是銀票呢?”
“什麼出診費?!診都未診,你竟就要出診費?”錢氏氣得差點跳起來,臉上的客氣都再維持不住。
顧湘兒也不怕,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每個大夫出診都有出診費,你不信只去外頭問問就是。而本神醫的出診費呢,就是九千兩啦!”
錢氏這才想起來了,一開始下人確實提過出診費,然當時怎麼說的?
“診金千兩”!
怎麼才一眨眼,竟就漲了九千兩?
再一看顧湘兒的神,擺明了就是有理,這筆錢非得拿不可。
既是如此,索錢都花了,不如就診治,治不好便干脆尋個借口教訓一番!
這麼一想,錢氏才出點笑容來:“方才不過急之下口不擇言,湘兒勿要放在心上,既然來了,便還是替穆兒看看吧!”
“好啊!”顧湘兒欣然應允。
錢氏眼里閃過一毒辣,走在前面帶路。
“不過我是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此番救不了穆兒,我不得要去公堂之上討個公道,且好生問問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自稱個大夫的名頭了。”
“夫人放心,令公子的毒我能解。”
顧湘兒毫不將錢氏的威脅放在心上。
有真本事傍,就算是對簿公堂也能經過考驗,哪兒能被錢氏三言兩語的就唬住了。
在這本書里,最怕的只有大魔王上清玦!
上清穆所中的毒也是書里有過設定的,雖然中毒之人有所改變,但解毒之法不變。
寫這一段時正好在學針灸之法,所以解毒的法子是藥湯配合針灸進行。
不過依照錢氏和上清穆的格,未必會對的救命之恩有所激,說不定救回來還會有后患。
所以雖開了方子,但在針灸之時卻將引毒之法改了封毒,將上清穆的毒都引到某一出封存起來。
這樣配合湯藥喝一段時日,便可大好,不過那封存起來的毒便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待復發時,就需要再一次來針灸了。
顧湘兒倒也沒刻意瞞,開方子時便說了:“此毒霸道,只能用針灸之法將其封存在,只要令公子日后怒做惡,復發得便能慢一些。若不然到時候腸穿肚爛的,可就是報應了。喏,這是方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錢氏聽得臉都黑了,“怎麼還能復發,那還要你治什麼!”
顧湘兒撇撇,又在方子上加了一味黃連,還順手把甘草劃掉了。
像上清穆這麼討厭的人,就該多吃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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