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氣得眼淚直掉:“你們欺人太甚。”
短短幾日不見,王府竟已改換新天,讓花以禪當家做主?
可知,只是區區側妃,如此行事乃是僭越冒犯!
山奈笑容滿面地轉,在下人們的諂中往里走去:“這福記芙蓉糕,那是我們王妃最吃的,王爺特意請來京城的大廚,可人家有傲氣,不肯做專供,這才開了店……”
吹噓著王爺對王妃的寵,冷不防肩膀被人抓住。
在眾人震驚的目中,楚斐然左右開弓,扇了四五下才停手。
此時,山奈的臉已腫豬頭。
不及眾人反應,領著冬青揚長而去:“刁奴欺主,必有懲戒。”
回到房間,連口熱茶都沒喝上,便翻找床鋪,將剩余九錠金子收進腰包。
冬青憂心忡忡:“山奈這人子乖戾,會不會報復我們?”
“當然會。”楚斐然拍拍荷包,這才有了安全,“不過債多不愁,就算沒得罪,也是要置我們于死地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痛快反擊。
原主一直在王府中忍氣吞聲,換來的只有無盡辱。
若是境合適,楚斐然也可以裝得讓所有人都滿意,但不屑如此。
面對惡人,就該以直報怨。
門被踹開,剛剛被打豬頭的山奈出現,眼藏惡毒:“楚斐然,老太太讓你過去。”
后仆役一擁而上,將楚斐然捉拿。
冬青連忙護住,神驚慌:“你做什麼?山奈,王妃份尊貴,罰你是天經地義,況且腹中還懷有孕,你竟敢冒犯王妃?”
山奈想笑,卻牽臉上,疼痛不已:“這可是老太太的吩咐,誰敢不從?”
“必定是你向老太太添油加醋,誣陷王妃。”冬青瘦弱的軀,堅定地擋在楚斐然面前。
憤然道:“我不會讓你們帶走王妃的。”
山奈出謀得逞的笑意:“好啊,王妃做賊心虛,違抗老太太的命令,來人,綁過去!”
一只手,靜靜搭在冬青肩膀。
冬青含淚回頭:“主子……”
楚斐然淡定道:“無妨,老太太相邀,我作為晚輩自然要去。”
往前走,輕睨手拿棒麻繩的仆役:“還不讓開?難道真敢綁我!”
仆役被氣勢震住,雖未明言,卻齊齊后退。
山奈恨恨跺腳:“沒膽的東西,賤人做下這等丑事,王爺回來一定將丟進萬毒坑,你們怕什麼?”
楚斐然懶得搭理,甭說丫鬟,就是那花以禪也看不上。
子本有廣闊天地,何必拘于宅院之中,爭風吃醋?
大步流星往前,冬青亦步亦趨地跟著:“王妃慢點,我有些跟不上……”
祠堂之中,老太太坐于上首,花以禪正溫婉奉茶。
見楚斐然領著人氣勢洶洶,不由愣住。
本是擔心王妃畏罪潛逃,才派了這麼多人去,怎麼……這些人反倒王妃護衛?
定睛一看,才發覺是楚斐然氣場太強,將其余人都襯得矮一頭!
“姐姐坐吧。”花以禪眉目微垂,楚楚人,哪有前些日子所見狠戾模樣?
菩薩容貌,蛇蝎心腸,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楚斐然自認不算好人,因此也并不生出什麼優越,只想瞧瞧又要玩什麼把戲。
大大咧咧坐下,親昵看向上首:“祖母~斐然才回府,本想著收拾一番再來請安,誰知您先請我過來了!”
老太太心疼地道:“你這子怎麼刮壞了?趕明兒讓人替你做一。”
見兩人看起來很是親,花以禪手中茶杯,這個死老太婆,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竟對微賤舞姬如此親熱。
可見,是老太婆份低微,倒顯得曲高和寡。
堂堂相府嫡,伏低做小,只換得不冷不熱的對待,呵,遲早有一日……
自以為藏的好,殊不知鄙夷之全落老太太眸中。
楚斐然態度更為親睨,嗓音都像加了糖。
據聞,老太太宮中出,從前乃是先皇后邊的嬤嬤,否則也不能護住當時年喪母的賢王。
這樣的人,都是老人,面對甜言語還能笑呵呵應對,可對那些佛口蛇心的人,自然會打上十二萬分戒備。
更何況,可是親眼瞧見過花以禪是如何辣手謀害王妃的,早就將此人本看了個七七八八,如何會因為花以禪的三言兩語就改變態度?大風小說
能容忍花以禪這樣惡毒之人,已是給足了杜孤庭面子!
而,與老太太之間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老太太樂得給予幾分寵,以護住腹中胎兒。
花以禪連這個都看不破,格局屬實太小。
都說狗似主人形,心狹窄,手下山奈自然也惡得明目張膽。
此時,花以禪平復緒,輕咳兩聲:“想是姐姐誤會,祖母你來可不是為了做裳。”
“是嗎?那是為了什麼呀?”楚斐然歪頭,瞧著竟有幾分可。
嘿嘿,當初就是靠這一招裝傻賣萌才拜師傅門下的。
老太太慈祥道:“也沒什麼,就是問問你這幾日不見去哪了,祖母不見你,怪擔心的。”
“子私自外出乃是大事,姐姐不在的時日,妹妹也很是擔心,可找遍全城都沒找著。”花以禪掩面,遮住面上不自然的表。
死老太婆,剛剛不是還說好一起問罪楚斐然嗎?怎麼這會兒改口風了?
看來,扳倒賤人之事只能靠自己。
楚斐然玩味道:“是嗎?聽聞妹妹若是憂心,病就會加重,我還真是犯下了好大的過錯。”
這話是諷刺花以禪虛偽,若是真憂心,現在就應該躺在病床上為王妃祈福才是,還有空跑過來陷害人?
聞言,花以禪放下掩面的手帕,淚盈盈:“姐姐,懸崖勒馬吧,你出去究竟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們等你主開口,已經是留足了面。”
“哦,是嗎?我倒不知隨王爺出城,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楚斐然托腮,靜靜欣賞的表演。
可這回,就連老太太也不相信楚斐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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