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過是遲早的事
「子貢問曰,有一言可以終行之者乎?對曰,其恕乎!」
大皇子鼓著小臉,一板一眼地念論語,包子臉一點兒一點兒地泄了氣,最後噗通一聲撲倒在了書案上。
「這什麼狗屁話?」
蘇儀侍立一旁,看著他氣的臉忍不住想笑,「怎麼是狗屁話了?」
大皇子把書舉到這一側,蘇儀也很默契地湊上去看,「蘇姑姑,你看這句。子貢說有沒有一句話可以一輩子照著做的,孔夫子說那就是原諒。為什麼人一輩子要原諒別人?那跟慫包有什麼區別?」
蘇儀噗嗤一聲笑出來,底下侍立的宮好奇看過來,不知道一向謹言慎行的蘇姑姑笑什麼這麼開心。
一定是大皇子念書又鬧笑話了,可惜們這些沒念過書的不懂,只有蘇姑姑聽得懂。
「蘇姑姑笑什麼?難道我弄錯了?」
大皇子一頭霧水,只覺得蘇儀這樣笑很好看,如果弄錯書能讓時常這樣笑,他願意弄錯。
蘇儀搖搖頭,「不是,大皇子解釋得很好,整個句子的邏輯都很通。太傅們沒教過這句話,大皇子卻能自己通譯,真了不起。」
「蘇姑姑怎麼知道太傅們沒教過?」
大皇子睜大兩隻黑葡i萄一樣的眼睛,一臉天真。
他的蘇姑姑怎麼這麼厲害,人生得又討人喜歡,連父皇都喜歡,現在還多了一樣未卜先知的本事。
蘇儀瞧他天真的樣子更想笑了,當然知道太傅們沒教過這句話,如果教過,絕不可能說意思是人一輩子要原諒別人。
俯指著書上的「恕」字,「大皇子瞧瞧,您整句話都理解得很好,只有這個字錯了。」
「這個恕字難道不是原諒的意思嗎?」
蘇儀打小在學堂外旁聽大的,對於論語的容最清楚不過,當即搖搖頭,「這個恕字一字多意,原諒只是其中一個意思。在這句話里,恕的意思是推己及人。」
「什麼是推己及人?」
大皇子化好奇寶寶,底下的宮都豎起了耳朵,準備聽蘇儀如何講解。
蘇儀輕輕鬆鬆,隨口拈來,「這個推己及人,就是己所不勿施於人。意思就是如果你自己不想被這樣對待,你就不要這樣去對待別人。比如說,如果有人冤枉大皇子做錯了事,大皇子就會很生氣對不對?」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好似小啄米。
「所以大皇子要將心比心,遇到問題要仔細分析,不能隨意冤枉了別人。大皇子被冤枉了很委屈,別人被冤枉也是很委屈的。」
大皇子若有所思,小小年紀做出這種表十分可,「我明白了,看來孔老夫子不是慫包,是我理解錯了。旁人要是錯解了我的話,我一定很生氣。我錯解了老夫子的話,他也一定很生氣,我去給他道個歉。」
他抬眼一看,東四所的住沒有孔子的畫像,只有學堂里才有,只好作罷。
大皇子天生聰慧、活學活用,不愧是天家皇子,蘇儀暗暗嘆服,心想他一定像早逝的先皇后。
肯定不像皇上,皇上又小心眼又嚇唬人,哪及大皇子這麼可?
蘇儀道:「孔老夫子是先聖,他是不會同大皇子計較這個的,因為大皇子已經知錯就改了。這個推己及人啊,有時候也不能想得太絕對,你介意的事別人未必介意。」
大皇子又糊塗了,撓著頭看蘇儀,「啊?那我怎麼知道我介意的事,別人介不介意呢?」
蘇儀一直彎著腰有些累,索蹲在大皇子邊上,抬頭看著他說話,「這個就需要去考慮對方的境了,譬如大皇子份貴重,冷了的粥您肯定是不喝的。但是對於路邊寒的難民來說,那粥喝了就能救命。那大皇子給他們粥便是好意,而非把自己不願意的東西強加在別人頭上。」
「世事明皆學問,人練達即文章。考慮別人的境,因時制宜,這對大皇子來說有點難。等您再長大一些就好了,自然會懂得這個道理。」
大皇子好像有點明白了,「是不是就像蘇姑姑不吃綠豆糕,但是每次我給你吃的東西,你就會轉送給小紀子他們吃那樣?」
蘇儀噗嗤樂了,「對了!小紀子他吃綠豆糕,大皇子真聰明!」
……
大皇子被罰閉門思過半個月,連學堂都去不得,這日二皇子下了學堂來看他。
「二弟來啦?蘇姑姑,快給他拿新制的薄荷糕,涼涼的那種!」
二皇子站在書案前,聽到這話眉頭微蹙,蘇儀心中一,「大皇子,薄荷糕已經吃完了,您太喜歡吃得太多了。要不今日先給二皇子上別的點心,下次薄荷糕送來了再請二皇子吃?」
大皇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確貪新鮮吃了不薄荷糕,沒想到吃得連待客的份兒都不剩了。
「那我下次再命人給二弟送去,你坐吧,我把書收拾了!」
二皇子恭敬地揖揖手,在底下玫瑰椅坐了,他不算好不能吃薄荷糕那種涼的東西,大皇子卻沒想到,還好他邊那個蘇姑姑聰慧。
不過他應該不是故意的,蘇姑姑說他吃了許多,可能只是想把吃的東西分給自己吧?
二皇子著脖子看他書案上,「大皇兄最近在看什麼書?我以為你被父皇罰閉門思過不必去學堂,一定很開心,怎麼自己倒讀上書了?」
大皇子沒看到他目中的詫異和警惕,端著糕點走到門外的蘇儀,卻因二皇子眼中的緒蹙起眉頭。
小小的年,眼裏心思真深沉。
大皇子只顧低頭收拾書,一點兒也沒察覺,「嗐,還不就是論語和孟子,我很快就收拾好跟你玩去!」
傻小子就知道玩,你也不問問二皇子是不是來找你玩的?
蘇儀腹誹,輕咳一聲走了進去,「二皇子,嘗嘗我們這裏的點心吧。」
「有勞蘇姑姑。」
二皇子竟然站起來謝,蘇儀唬了一跳,連忙側避開,「不敢,二皇子快坐吧!」
二皇子卻笑道:「蘇姑姑是大皇兄邊第一得意人,應當的。何況將來姑姑也會是我們的母妃,這禮不過是遲早的事。」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前世,她自卑可憐卻又可恨,託付錯人還被萬人嘲諷,就連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也能騎在她頭上。重活一世,任憑風浪起也無動於衷,甚至順利通過前世記憶,繼承了京城首富。她只想過鹹魚米蟲的舒服生活,然而總有人不讓她如願。行吧,那——第一件事情,退婚,關門打狗。第二件事情,收拾那不知好歹的表妹。還順帶收穫錦鯉屬性——失手打飯暴戾王爺的茶盞,結果無意揭露茶水有毒的真相,成了這暴戾王爺的救命恩人。被趕鴨子上架經營商鋪,隨手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不着調商品和策略,居然讓商鋪迅速崛起,賺的盆滿鉢滿?一衆小姐氣的牙癢癢,卻也只能笑臉相迎。就在她以爲終於可以鹹魚之後,那暴戾王爺卻一紙婚書甩過來。相傳,這溫北亂運氣極差,喝水都能塞牙縫,被生活逐漸逼瘋日漸變態。如今看到她,忽然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啊這……合着運氣這東西還能互相抵消?
【她曾是他的白月光,紅綃帳裏,也終被他揉成了唯一的硃砂痣……】 暮雲舟作爲大魏的亡國公主,被她無恥的父皇送給了那攻入都城的北燕渤陽王做禮物。 可是傳聞中,渤陽王蕭錚,少年掌兵,戰無不勝,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且在大魏做世子時飽受魏帝折辱,對大魏王室恨之入骨。 哪個魏人提起他不恐懼地瑟瑟發抖? 柔弱無助的前朝小公主心懷忐忑的的被送到了渤陽王的寢殿…… 當蕭錚問起時,卻被下人告知:“殿下,那魏女她暈過去了……” “……” * 後來,幽暗的寢殿中,蕭錚身着玄色龍袍縛住她的雙手,他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在別的男人身邊你就不要自由了?” 她氣得毫不猶豫就賞了他一記耳光…… 而那不可一世的渤陽王抹掉嘴角的血,眸色暗沉地冷笑一聲:“暮雲舟,你長本事了。” * 再後來,紅羅帳裏,她被欺得狠了,裹着被子,紅着眼角,露出軟玉似的肩頭,嗚嗚咽咽地嗔道: “我做公主的時候……你一個世子……敢如此褻瀆於我……定要砍了你的腦袋……” 那作亂之人卻低低笑着:“你捨得嗎?我的公主殿下……” * 沒人知道,那權傾天下的帝王心裏有一輪小月亮,那是他暗無天日的世子生涯中唯一一束光亮。 他遣散了所有進獻的美人,只留下她。 可嬌美的月亮想逃,他怎能不將她奪回來? * 天下臣服於君,而君王他臣服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