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放肆！”

夜聽瀾氣得罵，偏偏礙著面子又不能太大聲。

晚淡淡瞧他一眼，自顧自端著小酒盞抿了起來。

秦如憐被忽視得徹徹底底，不尷不尬站在那里，臉上的熱度都快要燒起來。

夜聽瀾對著晚冷哼一聲，又開口安，“此事不能怪你，回去坐吧。”

得了話，秦如憐咬咬回了自己的位子。

為了緩解氣氛，管事極有眼力勁兒地安排了歌舞，酒過幾巡，眾人也有些忘記這個小曲。

突然，那廂禮部尚書的夫人起。

“妾有一提議，不知王爺能否答允？”

夜聽瀾聽到這話時，他面前的燒剛剛被晚整只順走。

準確的說，這人還十分心地給他留了個屁。

“臣妾瞧著，王爺好像不怎麼喜歡這等油膩之，便親力親為替您解決了，王爺不必謝。”

話落，將頭“當啷”一下丟了回來，夜聽瀾跟盤子里的頭大眼瞪小眼，氣得頭頂上的冠玉都要蹦起來。

本沒有心聽禮部尚書夫人說了什麼，只敷衍地擺手，“就依夫人所言。”

說罷他臉一沉，筷夾起那頭，重重給晚扔了回去。

晚也不惱，淡淡看了一眼，捧著燒啃得極歡。

頃刻間，堂下的歌舞已被撤去，一隊下人將筆墨紙硯等搬過來，禮部尚書夫人挽了挽袖口上前。

掂起筆點了點墨，龍飛舞揮了幾下，一個頗有風骨的“囍”字便躍然紙上。

“王爺，今日乃是秦小姐的及笄之禮，又是王爺戰功歸來的接風洗塵之宴。妾便以此字贈與王爺和秦小姐，祝愿二位心想事，雙喜臨門。”

說著便將書紙給下人，下人著同眾人展示，那廂晚才拍拍手將骨頭丟開，抬眼就撞上這麼個大大的“囍”字，頓時驚訝般一拍手，咂舌。

“呀！”

秦如憐正準備起道謝，尖耳朵地聽到這聲，當即頓住作。

尋眼瞧過去，見晚燒也不啃了，直直盯著那字兩眼都有些發直，心中頓時生出微妙的得意。

哼！

這禮部尚書的夫人可是皇后的閨中友，就是看在自己和皇后這層姑侄關系上，也定會幫自己！

這般想著，眼中得意一閃，當即笑開口。

“方才聽王妃姐姐做聲，可是對謝夫人這墨寶有什麼見解？”

晚不懂書法，但心里清楚得跟明鏡兒似的。

囍字并非只有一種寫法，這什麼夫人放著單喜不寫，非得寫兩個湊一對，還專門點明是祝福夜聽瀾和小白蓮的，這不擺明了是在惡心嗎。

不過，論惡心人這方面，自然也是有一手。

“妹妹抬舉了，本王妃笨，可不懂什麼詩詞書法，只不過這‘囍’字素有吉祥喜慶之意，誰家寫這個會用白紙啊，這瞧著……怎麼像是辦喪的呢？”

“哎呦呦，還寫兩個，難不是在寓意禍不單行，雙對？”

白紙黑字，映襯之下極為分明，被晚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都覺得那個“囍”字怪異了起來。

夜聽瀾和秦如憐的臉還沒拉下來，那廂禮部尚書夫人卻已經后背冷汗直冒。

“王妃說笑了，妾只想為王爺和秦姑娘獻上墨寶，并無任何不敬之意。”

晚撐了撐下，點頭看。

“嗯嗯，本王妃也覺得夫人并非有意，畢竟這詛咒親王可是大罪，要砍頭的呀。”

笑瞇瞇地，面上無半分戾氣，可禮部尚書夫人被這眼神看得，更加骨悚然了。

秦如憐從旁聽得簡直要吐，剛準備開口幫說話，起卻不小心掉了碗筷，禮部尚書夫人被這陣靜嚇得直接跪了下去。

“王……王妃明鑒，妾絕無此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