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清冷的眸底劃過一狡黠玩味：“哦？你也不過是個小小丫鬟，憑什麼如此篤定？”

紅鴛的子明顯一，頓時雀無聲。

雖然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再接著往下說一個字。

清歡當然知道其中貓膩，紅鴛這丫鬟雖救姐心切，卻也不敢出賣二姨娘。

更何況，藥香閣里還有二姨娘的眼線，紅鴛若敢開口，便是自尋死路。

清歡看在眼里，冷冷一笑：“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這里是府，這兒是藥香閣，倘若誰侍主有二心，最好現在就離開，本小姐絕不阻攔，倘若再讓我發現有人吃里外，心懷不軌，紅綾就是你們的下場……”

一彎月，斜掛在夜幕。

清冷皎潔的月仿若一層薄紗，傾灑在空的后院，紅瓦灰墻映襯著孤寂。

昏暗的柴房墻角里，紅綾花容失，抖的蜷在墻角里，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啰嗦著：“大小姐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清歡角勾勒著淺笑，水眸泛著魔魅不定的：“我要你當著我爹的面，指認二姨娘的罪行。”

紅綾小臉慘白，幾乎連想也未想，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不……奴婢不敢，大小姐也見識了二夫人的厲害，如果奴婢敢指認，那就是死路一條。”

清歡盯著，黑白分明的瞳似深海般，浩瀚無垠，漣漪幽森。

“你以為不指認，你又能活得了？今日如果不是本小姐出手相救，二姨娘那一顆毒丸早已送你上了西天，你真以為自己還能活到現在？”

紅綾著子，頓時語塞。

清歡的話確實不假，今日二夫人的那顆毒丸，先是毒啞了紅綾的，接著便覺到呼吸困難，仿若千斤磐石著口。

眼看著紅綾就要毒發而亡，是清歡給了青玉一記眼。

青玉趁著押走紅綾的機會，將早就準備好的解毒丸塞進了紅綾的口中，這才撿回一條命。

雖然事實如此，可紅綾蜷在墻角，哆嗦著子抿，是不肯再開口。

的手卻不自的撓了撓心口，神有異。

清歡突然抬眸，笑眼彎彎，卻一未眼底。

一抹清冷森寒的，在的眼底炸開。

“是不是覺鉆心的，就像有數萬只螞蟻在心里頭爬，恨不得拿刀子劃開把心掏出來？”

這話一出，紅綾面驟變。

“大小姐你……你怎麼會……”

清歡輕挑眉頭，笑得冷魅：“我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對嗎？因為毒就是我下的呀，我怎麼能不清楚……”

紅綾不能置信的睜大眼睛，大小姐這次死而復生，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只有一夜的時間考慮，等天亮的時候如果依然沒有改變主意，那你就安心上路吧。不過……相信這一夜你會想明白的。”

清歡沒有給紅綾開口說話的機會，冷冽的聲音再度幽幽飄來，耐人尋味。

對自己研制的蝕心散極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