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面疑，再看見大小姐將還帶著余溫的灰沫遞至鼻尖，輕嗅一下。

小丫鬟忙張地連聲問：“大小姐，這安神香可有問題？”

清歡常年鉆研藥草，輕嗅一下，再將灰沫在指尖捻一捻，隨手取下發髻的銀簪——

“香里有牡丹皮、麥門冬、丹參、玄參和知母幾味草藥，確實有安神定心的功效，不過……里面還夾雜著一味不知名的藥引，連我也聞所未聞。”

青玉睜大眼睛：“還有連大小姐也不知道的草藥？那制這安神香的定然是位高人。”

清歡角忽地勾揚，接了的話，笑得耐人尋味：“應該說，定然是位制毒的高人。”

青玉再順著方向向大小姐手中的銀簪，澤著黑烏。

小丫鬟的眼睛頓時睜得更大了：“這安神香真的有毒……”

清歡清澈的水眸閃過一道厲，聲音依然淡淡的：“這種毒的很，不至于立馬讓人喪命，但也絕活不過七日。”

想想，五帶人去搜尋清歡的下落，就算能收到消息返程，七日也定然是趕不回京城。

如此一來，等五回府，正好趕上了清歡真正的死訊。

以唐湘云的本事，當然會讓清歡的死有個合理的解釋，指不定誰就了替罪羊。

而死無對證，五也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清歡細思則恐，二姨娘的如意算盤打的果然是妙。

而此刻，青玉見了銀簪變，早已是氣得跳腳。

“奴婢這就去找紅綾那賤婢問罪去……”

清歡輕聲喝制住：“紅綾哪有這般本事？不過是命于人罷了，你這樣沖，反倒是打草驚蛇……”

青玉撇撇，一臉委屈：“奴婢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二姨娘唉使的……”

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兒奈何不了府里的主子。

清歡盯著面前的丫鬟，眉目清冷著深沉：“青玉，你定要沉得住氣，不能壞了本小姐接下來的計劃……”

這話一出，青玉又驚又喜。

小丫鬟低了嗓音：“大小姐原來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你怎麼不早說，害得奴婢一顆心七上八下，唯恐大小姐再出事……”

清歡垂眸，眸底暗清閃：“既然二姨娘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手，那咱們就以靜制，誰先沉不住氣，輸的人就是誰……”

翌日清晨，紅綾來為清歡綰發，進屋經過香爐時，的目忍不住瞥了眼，清晰可見燒燼的灰沫。

紅綾抿著，未聲，走向梳妝鏡。

清歡早已坐在銅鏡前等著，從鏡面的倒里，已將紅綾的一舉一都收眼底。

紅綾拿起木梳為主子綰發，小聲翼翼的試探道：“大小姐昨兒夜里睡得可好？”

清歡笑眼瞇瞇，不過這笑意卻毫未眼底：“得虧了你送來的安神香，可算讓本小姐睡了個安神覺。”

紅綾杏眸微垂：“既然大小姐喜歡，那奴婢晚上再給大小姐點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