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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長女》 第14章 發豆芽

唐一芙雄赳赳氣昂昂的把買來的一堆豆子拎出來了:“來,這就是給你讀書的錢,一塊干活。”

想閑著白吃飯,沒門。

倆人一人抱著一個筐子,撿豆子。

買了兩種豆子,黃豆和綠豆,打算發豆芽賣。

去縣城的時候在市集上看過了,這里還沒有賣豆芽的。

所以,就打算發豆芽賣。

發豆芽沒那麼難,只要做的干凈就行。

先把豆子簡單挑揀一下,再洗干凈,用水泡上,先泡一夜。

“你是打算做豆腐?”凌衡川知道黃豆可以做豆腐,但是沒見過用綠豆做豆腐的。

唐一芙神神的搖頭:“做出來你就知道了,相公啊,能不能讀書就靠這些豆子了,你得好好干。”

凌衡川故意板著臉:“不是說了你養家我讀書嗎?”Μ.166xs.cc

“那也說好了你得做力所能及的事啊,放心,不會累著你的。”

唐一芙笑的很得意,跟抓了個勞工一樣開心。

把豆子放好,給凌衡川熬了藥,給他端過去:“相公,吃藥吧。”

凌衡川看了看:“太熱了,等一下喝。”

行吧。

還燒了水著急去洗澡,也沒盯著他喝,就先去洗澡了。

好幾天沒洗澡,上都是泥,實在是太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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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雜棚子里洗干凈換了新服,才覺渾舒爽,好像又活過來了一樣。

回去后,凌衡川已經吃完藥。

回來,他也去洗澡了。

唐一芙看了看藥碗,想著他也沒察覺,應該會好好吃藥,就把碗和罐子都洗了,先去睡了。

在雜棚子里,凌衡川正盯著這里,見進了屋,角才扯起一抹嘲諷的笑。

有了新被子,唐一芙睡的舒服,睡得很沉,半夜里外面凌衡川起了,都完全沒察覺。

他從窗戶里翻出去,又轉把窗戶頂上,確認沒人能進去,才去草堆里拿了削尖的子出來。

形頎長矯健,步伐有力,很快就出了院子,在不遠找到了那四個人。

他下手不算重,那四個人果然當晚就找來了。

他算了算到山間的距離,覺得拎著尸走太遠了,不劃算,而且浪費時間。

想了想,還是撿起一塊石頭,直接砸到其中一人頭上。

“你們還敢來?想殺我?”

那四人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來,也不再跟他客氣了,紛紛亮出武,沖了過來。

凌衡川轉就往山上跑,四個人也追其后。

他們四個人,他只有一個,所以他們覺得四個人殺一個很容易。

至于白天被打暈,只是因為他們太輕敵被襲了而已。

那個姓唐的小賤人,等他們把這個書生殺了,再去好好的玩玩,讓哭著求饒。

五個人就這麼前后的跑到了山上,越跑越遠,跑到了一個斷崖邊。

凌衡川擺出個走投無路的樣子,不跑了,轉冷漠的看著四人。

四人獰笑著走了過來:“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這句話還給你們。”

……

唐一芙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家里有個奇怪的味道。

聞了聞:“你有沒有覺得家里的氣味不太對?”

凌衡川指了指井邊:“今早抓了一只兔子。”

一看到井邊的兔子,唐一芙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

“我說呢,總覺得有個腥味,原來是兔子。”

走過去,看到兔子已經被收拾好了,不笑道:“今天吃炒兔吧。”

“好。”

凌衡川眼里閃過,低頭說好,接著又問今天需要做什麼。

唐一芙說要把地圍起來,所以需要很多樹枝圍籬笆。

他就沉默著,找了家里的樹枝先開始削。

兩人一個做飯一個準備籬笆,各忙各的,只偶爾才簡單的說一兩句話。

看似全程沒什麼流,但卻顯得相得益彰,有種奇怪的和諧

吃過飯,凌衡川去山上砍樹枝,唐一芙則是準備發豆芽。

把豆芽里的水倒掉,豆子撈出來放在筐子里,然后把洗干凈的木桶找出來,在下面放一個浸泡好的棉布。

沒有紗布,就買了棉布代替。

倒上豆子,又蓋上一層棉布,噴上水,把木桶的蓋子蓋上。

把兩邊的豆芽都準備好,大概三天后就能看到豆芽了。

第一次沒做很多,每個用了五斤豆子,大概能發幾十斤豆芽。

這畢竟是個新鮮事怕做的多了到時候賣不掉浪費。

弄好這些,又去院子里繼續挖地,先把準備好的地種上菜,這樣能一茬一茬的收菜,保證每天都有菜賣。

正忙著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人在罵。

腰抬頭看去,見到大壯娘揪著二牛的耳朵一邊罵著一邊走。

二牛的耳朵被扯得都紅了,冷汗直流,疼的只能跟著走。

而大壯娘一邊走還一邊罵,又時不時的往二牛上踢兩腳,踢的這孩子好幾次都摔在地上,沾了一堆的土。

但不管摔的多疼,這孩子都沒哭,只目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被打的太多,已經麻木了,活得這麼艱難,心可能也麻木了。

唐一芙沒見過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容。

等兩人走過去了,心里還覺得堵得慌。

如果種地失敗做生意失敗,或者是什麼都不會,在這種地方怕是也會活那樣,可能早就自殺了。

這個時代真的很令人厭惡。

凌衡川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太對,刨地的時候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去問要匕首的時候,都沒太大反應。

“給我,我來,你去歇一歇。”

凌衡川在邊轉了兩圈,忍不住手把鋤頭搶過來,又把推到一邊去。

唐一芙也沒勉強,走到一邊去歇了歇。

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這世上像二牛那樣的孩子很多嗎?”

凌衡川愣了一下,冷聲道:“看多了就習慣了。”

習慣?

怎麼習慣?

心里窩著一團火,總覺得需要做點什麼,不然就太抑了。

不為了二牛,是為了自己。

不能活得像牲口一樣,更不愿意變這個時代的百姓一樣麻木的人。

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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