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安星雪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了額角。轉頭時,才發現顧斯琛倚著門框,雙眼盯著自己。
安星雪微微有些發愣:“顧斯琛?你怎麼還在這兒啊?”
顧斯琛一時之間只覺無言。他今天總算見識到了自己的存在可以低到什麼程度。原來安星雪一工作起來,他堂堂的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子都可以擺設?
“……我一直都在這兒。”
“你……你一直都在這兒……看我工作?”安星雪驚詫地問道。當看到某人極其傲地點了點頭時,只覺得一陣凌。天哪,剛剛工作的樣子全被顧斯琛在眼里了?安星雪仔細回想著自己工作時是怎樣的樣子,似乎是面部猙獰、目呆滯、齜牙咧。
安星雪想死的心又“噌”地一下熊熊燃燒,臉頰紅到了耳。顧斯琛看著這樣一幅窘迫不安的樣子,只覺得可。“你認真工作的樣子很好看。”
安星雪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眼前的人角勾著一抹笑意,棱角分明的臉龐也變得和了許多。呆呆地注視著他,一時竟忘記了自己何。
“怎麼,我就這麼好看,讓你都忘乎所以了?”顧斯琛看著安星雪傻傻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安星雪反應過來時,顧斯琛已經大踏步地走出了工作室,“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對你的病有好。”
安星雪囧得直跺腳,臉紅的仿佛可以滴出來。
安星雪,你怎麼變得這麼花癡了?在心底暗罵自己。
起小跑著,好不容易追上顧斯琛,顧斯琛便順手牽起了安星雪的小手。安星雪想要掙,卻被顧斯琛得更。“別,抓住我,你的還沒完全好,上山下山的小心又摔跤。”
于是安星雪的腦子里又浮現出了那個不堪回首的雨天,為了不讓舊事重演,只得乖乖的抓了顧斯琛的手。
顧斯琛的手很修長,指尖有些許泛涼。安星雪到手掌上有些突兀,悄悄地低頭看了看,是一枚銀質的尾戒。
安星雪了然,顧斯琛決不會向他人輕易的敞開懷抱,也許他的心里也再容不下別的人。回想起那晚顧斯琛聽到自己唱歌時的急切與張,安星雪也能猜到,他所等的人多半就是教唱歌的那位孤兒院好友。只是……
安星雪與相識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隨后們兩相繼被領養,從此再無集。而顧斯琛一定是在此之前認識的。那時候的顧斯琛明明還很小,可是在他生命中如煙火般稍縱即逝的卻從此死死的拴住了顧斯琛的心。
不知為何,安星雪竟有些羨慕那個想不起連容貌都憶不起來的伙伴了。將手進顧斯琛的大手,心緒卻不知飄飛到了何方。安星雪努力的回想著孤兒院的時,無奈時間太過久遠,如今所能拾起的也就只有零星碎片。
“你安星雪嗎?好好聽的名字,我就你小星星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一直都住在這里的吧。”
“小星星你看,這個玉佩好看吧?院長阿姨說這是我家人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安星雪仿佛至今都還記得那塊玉佩墨綠的澤和冰涼的。
“一直都住在孤兒院……”安星雪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顧斯琛嚇了一跳,擰起眉,別過頭看向安星雪:“你說什麼?這麼神神叨叨的?”
安星雪搖了搖頭,理了理混的思緒:“沒什麼,在想一些往事罷了。你看我們也走那麼久了,是不是該回去了?”顧斯琛抬起手腕,看看表。唔,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好吧,那我們回去吧。”
一進工作室,小慧師父和若蘭師姐早已在等著他們了。若蘭師姐笑著起:“這時又到哪兒去玩了?病都好了?”
安星雪臉一紅:“沒有師姐,出去散散步罷了。”
“好了若蘭,不要去逗星雪了。對了星雪,你的手機落在這兒了,剛剛一直響個不停,趕去看看,別錯過什麼重要的事了。”
安星雪連忙拿起手機,是媽媽打來的。安星雪這才想起,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和媽媽聯系了,最近一直忙于工作,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雖然是養母,可是在安星雪的心中,可是比親父母還要親的人。
撥過去時,忙音響了很久。安星雪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起,媽媽主聯系,多半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快接電話呀!安星雪焦急地踱著步。終于,電話接起,電話那端一片嘈雜,接電話的是一位聲音獷的男人——他不是媽媽。
“喂你好,請問你是——安星雪小姐嗎。”
這種開場白的出現絕不會有什麼好事。安星雪張地屏住了呼吸:“我就是,請問您是哪位?我媽媽呢?”
“安小姐你好,這里是A鎮第二醫院神經科,您的母親剛才在大街上行為舉止異常被送到這兒來,請問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安星雪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男人的話久久的在的腦海中盤旋盤旋不退。
神經科……行為舉止異常……
結結地對著手機道:“怎……怎麼會這樣呢?我媽媽……一向都好好的啊……”
“哦,安小姐是這樣的神病發病原因還未知,所幸你母親還于初期……的原因和進一步分析還需要等你來后展開……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在電話那頭解釋,最終又不厭其煩的詢問了一遍。
安星雪木然地答道:“我和我媽不在同一所城市。”
“哦,這樣啊,的孤獨也可能會引起神病……“男人又開始侃侃而談,毫不心疼話費。然而安星雪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眼眶里的淚珠已經悄悄匯一汪河流,順著蒼白的臉頰蜿蜒而下。
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師父,我——可能要請幾天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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