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月在給自己出難題。
秦歸骨本不想搭理,卻見陸南辰回過頭看了自己一眼,似有期待。
下意識就想起師父以前考自己題目,答不出來被罰去墳場跟鬼斗地主,還不能輸。
鬼能看的牌,秦歸骨怎麼可能贏?
連輸一個月,輸得臉都青了,師父才放過。
秦歸骨打了個哆嗦,條件反道:“從你們被反噬的程度來看,你使用的應該是最厲害迎五瘟。”
“什麼是迎五瘟?”韓悅兒只知道用了五鬼運財,沒聽過迎五瘟。
秦歸骨解釋道:“一般來說,普通的五鬼分為酒鬼、賭鬼、鬼、衰鬼、惡鬼。普通小鬼,法力低微,本不可能支撐起一個大家族崛起。所以你將主意打到了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鐘士貴和中瘟史文業上。”
“用骷髏頭為引,每晚點五支香,分五次進行。當香燒到一半時,再用紙人、金銀紙帛一起焚化,念咒語。每晚十點以后,還要供上鴨魚和水果,持續七七四十九天。不能間斷,方可功。”
韓明月眸微閃,掩住上涌的驚詫。
這秦歸骨說得分毫不差,好似當年迎五瘟時,對方在側旁觀一般!
“那你可知解救之法?”韓明月急忙追問。
“知道是知道,就看你舍不舍得了。”秦歸骨似笑非笑從周圍這些人滿的名牌上掠過。
其實請五鬼后的反噬,一般不會像韓家這麼夸張。
只要做了法事后,這家人多行善積德,能抵消一定業障。
可惜呀,上梁不正下梁歪。
韓家人上沒一個有功德金,全是渾濁之氣。
這些人不值得幫。
秦歸骨不打算讓他們心安理得坐這本不該屬于他們的財富。
“什麼意思?”韓明月皺起眉頭,心里有一不妙預。
“拿了五鬼的財運,就還回去唄。我可以暫時施法,鎖住五瘟。你們需得在一日之,散盡家財。沒了錢,五瘟也沒了找你們麻煩的理由。”秦歸骨其實還有其他辦法解決這件事。
偏不用!
韓家人了這麼多年福,也該吃一吃自己命里帶來的苦。
陸南辰似是看穿了秦歸骨的想法,薄不勾起一抹贊許微笑。
這丫頭的心思,倒是多。
但很正。
“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可能有這種解法?”不等韓明月質疑,韓悅兒先跳了出來。
嚴重懷疑,秦歸骨是因為自己失去了一切,才報復也想讓別人一無所有!
秦歸骨聳了聳肩:“信不信,反正辦法就擺在這里。”
“陸先生,你說句話啊!”韓悅兒很慌。
不能失去韓家的一切,否則以后該怎麼過?
陸南辰收回看秦歸骨的視線,語氣冷漠道:“秦小姐說的辦法,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式。韓老夫人要是心疼,可以另請高明。”
他這話儼然是站在秦歸骨這邊。
一時間,所有韓家人面慘白。
這些人平時借著韓家的權勢和金錢,沒作威作福。
一旦失去韓家的一切,他們什麼也不是。
韓明月的心在滴,不信秦歸骨,可是不能不信陸南辰。
他是韓家唯一的希,若他對韓家置之不理,那才是真的完了!
但要一夕間拋棄韓家偌大的財富,韓明月也舍不得。
抱著一希,求問道:“陸先生,真的要全部散盡嗎?一分錢都不能留?”
“不能!”陸南辰無道。
韓明月絕的閉上眼睛,沒想到臨老不得善終。
等再睜開眼,整個人像老了十歲般頹敗。
像一把枯草,再也不是剛才那個神爍爍的老太太。
“那就勞煩陸先生和秦小姐了。”韓明月佝僂著腰,將全力氣都放在韓悅兒上,否則站不穩。
韓悅兒被得眉頭一皺,焦急勸道:“,你糊涂啊!怎麼能聽信秦歸骨的鬼話?陸先生被迷了心竅,你怎麼也……”
話還沒說完,韓明月毫無征兆一掌甩在臉上。
“住口!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滾回家去!”韓悅兒是什麼心思,韓明月人一樣。
若不是大事當前,懶得計較。
全憑把堂妹當槍使,韓明月就得讓喝一壺。
韓悅兒被打得眼淚當場奪眶而出。
本就對陸南辰有意思,如今當著他的面被掌摑,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氣憤推開韓明月,捂著臉跑出了祠堂。
韓明月沒理會,客氣的沖陸南辰道:“陸先生,您可以開始施法了。”
陸南辰沒,他的視線看向一旁的秦歸骨。
后者知道到自己表演了:“我要的東西呢,準備好了嗎?”
“古西。”陸南辰低喊一聲。
古西忙把手上的箱子,遞給秦歸骨:“黑山羊要過十分鐘才送來。”
“沒事兒,我先畫符。”秦歸骨隨便挑了張桌子坐下,從箱子里把朱砂和黃符拿出來。
陸南辰不帶遲疑走到邊,旁觀起來。
秦歸骨瞥了他一眼,沉心靜氣。
細筆沾上朱砂,秦歸骨將自己丹田剛剛溫養出的一縷靈氣,傳到筆尖。
旁人看不出變化,距離秦歸骨最近的陸南辰卻瞧見了鮮紅朱砂上一閃而逝的流。
悉的氣息令陸南辰微微睜大雙眼!
這是他陸家獨門的修煉功法!
這個孩兒為什麼會?
陸南辰瞇起眼。
的份撲朔迷離,且與自己似有千萬縷的關系。
陸南辰眼下只想弄明白兩件事。
那日在醫院,為何喚自己師父?
又為何會陸家的修煉功法?
秦歸骨一畫就是半小時,一口氣畫了十張符。
直把古西看得目瞪口呆。
這孩兒是妖怪吧?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古西看了半個小時,多看出秦歸骨在用靈氣畫符的痕跡。
古西也有靈氣,也能用靈氣畫符。
可他每次畫完兩張,就累得抬不起手!
這小姑娘竟一口氣畫了十張!
到底是自己太廢,還是太天才?
古西陷自我懷疑。
殊不知秦歸骨丹田的靈氣都被掏空了。
強烈的籠罩著秦歸骨,趴在桌上向陸南辰出手:“吃的!給我吃的!”
覺自己再不吃東西,就要嗝兒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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