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后來牛二怎麼樣了?”我們迫不及待地問,這個故事雖然恐怖,但又很刺激,吸引著我們想要繼續聽下去。
“后來?”齊二叔摁滅煙頭,吐了口唾沫說:“后來牛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用菜刀割下了自己的腦袋!”
我一聽這話,差點惡心的沒有吐出來。
但是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對,牛二是怎麼做到自己把腦袋割下來的?理論上來說,當菜刀劃破頸部大脈的時候,他很快就會失過多而死,不可能還有力氣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
齊二叔說:“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割下自己的腦袋,聽著跟天方夜譚似的,但我告訴你們,當時那個牛二還真的割下了自己的腦袋。他用菜刀瘋狂地砍自己的脖子,一刀又一刀。
按理說,脖子是人很脆弱的部位,這一刀砍下去肯定會沒命。但是很奇怪,那牛二連續砍了自己的脖子十多刀,幾乎都要把脖子砍斷了,居然都還沒有倒下,而且還直地站在那里,鮮飛濺得到都是,在場的人嚇得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牛二腥的表演。
最后牛二的腦袋都搭在了肩膀上,脖子只剩下一塊皮連接著腦袋,就在這種況下,牛二竟然都還沒有咽氣,甚至還能揮刀繼續自殘。
牛二左手抓著自己的腦袋,右手提著刀,一點一點切割著脖子上最后那層皮。
終于,牛二把自己的腦袋割了下來,提在手上,無頭依然屹立不倒,渾浴,就像地獄里走出來的戰神,在場的人全都嚇傻了,甚至有人當場就對著牛二頂禮拜,以為他有不死之。
接下來,牛二竟然還能說話,張開,哈哈哈大笑三聲,無頭直的倒了下去,那顆腦袋還被攥在手里,雙目圓睜,仿佛帶著無窮怨氣。
牛二死的如此詭異,村里人都不敢給他收尸,害怕惹上禍事。
后來還是村長出面,花重金請了幾個不怕死的年輕漢子,這才把牛二的尸裝起來。在那個講究棺土葬的年代,人們卻不敢土葬牛二的尸,而是放了一把火,把牛二的尸燒灰燼,然后把骨頭渣子埋地底深,這才算安心!”
聽完這個故事,我的后背早已爬滿白汗。
太他娘的恐怖了,尤其是牛二手里提著自己腦袋的那個畫面,給我留下很深的心理影,必將為我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看見我和胖子嚇得瑟瑟發抖的模樣,齊二叔咧笑了笑:“好啦,這事兒已經過去上百年,你們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反正記著我的話,不要去招惹黃皮子!”
我和胖子忙不迭地點頭,現在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招惹黃皮子呀。哪怕是看見黃皮子,我都會躲得遠遠的,以免惹火燒。
一轉眼就到了晚上,我們打了些小,有獐子,有野,還有好幾只碩的山耗子。
我用一繩子把那幾只山耗子串起來,就像戰利品一樣掛在肩膀上,晃來晃去。
“喲,咱們運氣不錯,看我掏到什麼了!”
齊二叔笑呵呵的從一個樹里面,拖出一條大蛇。
大蛇長約一米多,土黃的花紋,這蛇應該在冬眠,即使被人拖出來,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沒有什麼活力。
齊二叔說:“這麼大一條蛇,足夠我們吃上一頓了。我們這里正好有野,趕支口鍋,今晚咱們好好吃一頓龍湯!”
齊二叔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匕首,就要對那大蛇下死手。
自從我娶了個蛇媳婦以后,我對蛇這種變得格外友好和親熱,看見蛇就像看見娘家人一樣,而且之前我還被蛇救過命,所以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己是絕對不會吃蛇的,現在齊二叔要當著我的面,殺掉這條大蛇,我當然也是不同意的,于是就給那大蛇求,讓齊二叔放過那條大蛇。
老爺子見我為大蛇求,也開口說話了:“老二啊,程兒跟蛇有緣,他的命都是蛇救的,你殺了這條蛇,就等同于殺了他的救命恩人。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你就放了它吧!”
齊二叔點點頭:“關于楊程的事,我也有所聽聞,聽說當時村里有人要害他,是一群蛇爬出來救了他的命。我齊老二雖然是個大老,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既然楊老爺子都開口求了,我也就放了它吧!”
胖子聽見齊二叔說這番話,臉頰不由自主地紅了,趕低下頭,不敢正眼看我。
因為當時胖子也參與了害我這件事,并且還是始作俑者。
齊二叔講道義的,說放就放,一點也不含糊。
他松開手,那條大蛇慢慢爬到我面前,沖我點了點頭,像是在對我表示謝,然后它吐著信子,晃晃悠悠鉆進樹里面,繼續開始冬眠。
我找來一些枯枝樹葉擋住樹,給大蛇做了個小小的偽裝。
今天大蛇也是運氣好上我,要是到其他獵人,現在早已為別人的腹中餐了,哪里還能在樹里酣然大睡?
齊二叔說:“可惜了,今晚的龍湯是吃不了,吃烤,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我這燒的手藝還是相當有水準的,今兒個給你們一手!”
一聽說吃烤,我和胖子都很高興,小孩子就喜歡玩點燒烤。
我和胖子自告勇去撿樹枝回來生火,至于安營扎寨,挖坑,拔這些都是技活,不適合我們作。
我和胖子蹦蹦跳跳跑進灌木叢,老爺子在后面叮囑我們小心一點,不要跑遠了。
由于下了雪的緣故,灌木叢里有些,好多枯木都漉漉的,沒法用于生火,這種木撿回去,點都點不燃,就算點燃了也沒有火苗,只能冒煙,肯定不適合燒烤。
要想烤,篝火就一定要旺,這樣烤出來的才是外里,皮都會變金黃,那味道才香咧!
為了撿到更好的生火材料,我和胖子穿過灌木叢,不知不覺就走得遠了。
等我撿了一大捆枯枝,準備招呼胖子回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胖子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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