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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敵動了心》 第8章 探視

可畫點點頭,陸之戰又看了兩眼,轉走了。

很想告訴陸之戰,他的上沾了的口紅,可這種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可畫轉念一想,他應該早就經百戰了,這點口紅對于他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想的一點沒錯,陸之戰出門就去了隔壁房間的洗手間,他需要整理的,可不止上的口紅這麼簡單。

可畫披著陸之戰的西裝,趕快回到房間,把服一件件套在上。

他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找到爸爸了?如果今天沒在這里遇到,他會主聯系自己嗎?

收拾妥當,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微微泛紅的。這是和陸之戰的第二次見面,也是他們第二次親吻,盡管對于彼此不存在分毫的分,可還是讓的心充滿漣漪。無奈的笑笑,都怪自己沒有經驗。

晚上八點,和佳琪一起離開了派對,臨走前可畫把陸之戰的西裝搭在了一樓大廳椅子的靠背上,想他一定認識自己的西裝。

佳琪本來想帶去酒吧再玩會兒,但不肯,無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回家。

可畫躺在床上,一會兒想起陸之戰把抱在懷里親吻的畫面,一會兒想著明天去見爸爸的事

翻來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上午九點,有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可畫馬上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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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是姜小姐嗎?”

“是,請問你是?”

“戰哥讓我帶你去海城見個人。”

“好的,我去哪里和你面?”

“你把位置發給我,我去接你。”

可畫飛奔著下樓,到小區門口等對方,大概十五分鐘,對方的車子就出現在的視野里。

車牌號和電話都沒錯,對方下車給可畫開了車門,他材很高大,和陸之戰差不多,但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出相貌。

可畫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帶。他們一路開車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個小時,可畫沒說話,對方也沒說。

到了海城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他們下了高速,繼續開往主城區的方向。

可畫說,“請問您怎麼稱呼?”

對方遲疑了一下,“我姓蕭。”

“蕭先生,我請你吃午飯吧,開了這麼久的車,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圖,前面一公里有個餐館,可以停車。”

“好。”

他們到了餐廳,可畫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對方摘下墨鏡,坐在了可畫對面。他的五很立,棱角分明,人很清瘦,話很,有些冷漠。

蕭逸,是陸之戰的左膀右臂,已經在陸之戰邊十年。之前戰哥讓他去查海城監獄一個姜懷的犯人,他還很納悶,今天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這個人。

可畫一邊吃,一邊問,“蕭先生,我們一會兒是去監獄嗎?”

“對。”

“哪所監獄?”

“主城區那個。”

可畫心里一沉,知道那所監獄,那里關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不再說話,隨便吃了幾口,就去收銀臺買單,但收銀員說,已經有人買過了。

可畫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維碼,有些不好意思。

“蕭先生,謝謝你。”可畫說。

他點點頭,起走在前面,可畫跟在他后。他們到了監獄,已經是下午兩點。

蕭逸打了個電話,然后帶可畫到了監獄門口,“我在這里等你,按規定,只能親屬探。”

“謝謝。”

可畫進了門,有一位警帶著填寫探視資料,然后帶去了接見室。

可畫很張,有些微微發抖,坐在椅子上,盯著玻璃窗另一側的那扇門。

不一會,門被打開了,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出現在的視線里,知道那是的爸爸,盡管變老了,不再高大健壯,但一眼就認出,那就是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見面的爸爸。

可畫的抖了抖,那聲爸爸終究淹沒在自己的嚨里。

姜懷坐到座位上,看著。十二年未見的兒,已經長了大姑娘。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在肩頭,眼睛又大又明亮,皮白白凈凈,還是他那個可又漂亮的兒,可真好。他的眼眶漸漸紅了。

可畫拿起桌上的電話,看著他。

他也拿起電話,對著里面說,“你長大了。”

只有三個字,還是讓可畫的淚奔涌而出。

“你還好嗎?”可畫一邊流淚一邊問。

“還好,除了變老了,一切都好。”他說。

“我和媽媽已經離開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年我還小,不知道你獄的原因。”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可畫突然很激,“在你心里過去了,可在我心里還沒過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嚨里,我連呼吸都在痛。”可畫大哭出聲。

他也流淚了,“可畫,對不起,是爸爸的錯,連累你們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獄?為什麼我們家的財產會被全部沒收?為什麼會有人追著我和媽媽要債?為什麼我和媽媽在海城會無家可歸?到底為什麼?!”

監聽的警察看到可畫難過的樣子也很容,但他還是不得不提醒,請探視人控制緒。

姜懷老淚縱橫,“可畫,都是爸爸的錯,一失足千古恨。爸爸實在沒臉見你們。”

可畫抹了把眼淚,“所以你當年拒絕探視,不讓我和媽媽見你,最后只給了媽媽一張離婚協議?”

“可畫,我不想拖累你們。”

“不對,我思考過千萬遍,媽媽當年那麼你,不可能你說離婚就同意,你告訴我你還做了什麼?你還對媽媽做了什麼?”

他搖搖頭,沒有說話。

“你快說啊,你還做了什麼?為什麼當年媽媽會割腕自殺?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那麼絕?”可畫一邊著臉上淚,一邊問他。

“可畫,不要再問了,都是我的錯。你以后不要再來了,要過好自己的日子。”

他起,一步步朝著門口走去。

可畫流著淚使勁的拍著玻璃窗,大聲喊著,“你回來!你回來!你回來…”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悲傷,這就是想念了十二年的父親,說了幾句話就走的父親,讓不要再來見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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