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幾人聞言也沒有繼續追問,就當吃了個瓜,聽罷就算了,也沒多在意,反正也就一件小事而已。
紀欣怡不說們也知道,畢竟那韓若冰開了年便也十二歲了,眼看還有三年就要及笄了。
雖然也是韓家人,但不過是旁支,韓若冰的父親也不過是個從五品的著作郎。像這種家室不上不下的,過幾年皇帝如果真的心來打算采選秀,除非已經定親,否則是必須參加的。
若是不想嫁皇室,又想要高嫁,自然就要提前謀劃。
所以如今的舉不過是因為腦子不夠,了手腳。
紀欣怡的詩作完,小太監又倒了一杯甜酒繼續順流而下,開始新的一。
這次盛著琉璃盞的小木碟走得倒是比之前更遠了些,一直越過屏風漂到了男眷那邊,停在了一個看起來頗有些風流書生氣質的年面前。
年也沒怎麼思考,曲起一條,將手肘拄在膝蓋上撐著頭,另一只手舉起琉璃盞,面向眷方向仰頭將杯中甜酒一飲而盡,角勾起一抹有些風流的笑。
“春日宴,桃花妍。人臉,芙蓉面。”
這隨口問出的句子聽起來頗不正經,不等幾人發問,樂安邊的瑪瑙微微屈膝低聲開口:“是怡安郡王。”
樂安眼皮不控制的跳了一下。
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猜到了,畢竟能在的宴會上這麼吊兒郎當的像個浪子的,也就這個表哥怡安郡王了。
眷這邊的不貴聽著怡安郡王的話,或垂眸或揪帕,都有些怯之意。
畢竟這可是烿朝目前唯一一位郡王,雖然不如世子地位高,但是那可是當今圣上最寵的親弟弟,榮親王的嫡次子,尚未及冠就封了郡王,看這封號這輩子不出意外必定順風順水、一世榮華。
若能定下這位郡王,也是極為不錯的選擇。
宴席上不門戶不是那麼高的貴,都在心里默默期待怡安郡王是因為看見了自己才會隨口作出這麼一句。
“怡安,注意禮儀!”
旁邊一道清朗明澈的男聲響起,只聽聲音便知是一位端方君子。
榮王世子端坐在怡安郡王旁邊的位子上,是距離通往眷那邊的垂花拱門的最近,幾乎只要側側子便能看到屏風那邊的一眾鶯鶯燕燕。
屏風另一面聽到榮王世子聲音的貴們,都忍不住生出想要看一眼的沖。
奈何榮王世子全程坐姿端正,目不斜視。屏風那面的貴若是想要能夠與榮王世子相視而坐,那自己的姿態便不能端莊了,這樣即便看了也是給了世子留下一個不好的形象,還不如不看。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宴會上作詩,難道不應該以開心為主嗎?難不還要跟你一樣,參加個宴會搞得那麼正經,像要出征似的。”
怡安郡王做出滿臉無辜的表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在榮王世子無奈嘆氣的時候角勾起一抹笑。
“怡安郡王率真,今日既是宴會自然以開心為主,想必樂安也不會在意這些,世子不必過于苛責。”
二皇子開口打了個圓場,對著怡安郡王和榮王世子兄弟二人友好一笑。
太子聽見二皇子開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流出任何緒,角依然掛著笑,只是笑意比之前涼了一些。
樂安手接過小太監手里的小木碟放進水道,控制了一下讓它停在了沈云舒的面前,扯了扯角沖著沈云舒討好地一笑。
沒辦法呀!這一個兩個的都不給省心,把好好的宴會都給帶跑偏了,只能找個托兒把節奏拉回來啦!
沈云舒眼皮一跳,看了看漂到自己面前被樂安拽住的木碟,又看了眼滿臉寫著‘救救我’的樂安,無奈的嘆了口氣。
寫字畫畫彈琴跳舞這種事都是前世帶來的,可以毫不膽怯的展示自己,畢竟自己有功底在。
但是作詩這種事可不如古人,學了幾年也不見太大效,畢竟興趣不在此,也不想像小說里的穿越主那樣,公然抄襲歷史上的大儒,所以對外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會作詩。可惜大概是會的太多了,就連的小姐妹都以為十項全能。
“草長鶯飛不見芽,飛燕歸來窩重搭。”
沈云舒看了看桌上侍們剛端上來的牛燕窩,靈機一,口而出一句打油詩。
樂安聽到沈云舒的詩句歪著頭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沈云舒。
“這句詩是什麼意思啊?”
沈云舒將琉璃盞中的甜酒飲盡,用帕子輕拭了一下角。
“就是字面意思。”
“為什麼草長鶯飛不見芽?”
“這春季里最鮮的菜芽,不都在我們的桌子上麼?還有這茶盞里的新茶,可是今年茶山上的第一批芽呢!春暖花開,一個冬天都沒見過綠葉菜了,現在各大酒樓的招牌菜全都換了各種做法的素菜,就連野菜都沒放過,恨不得將烿都的草皮都薅禿了,外面哪里還有芽了!”
“哦~”
樂安好似明了的點點頭。
“那飛燕歸來為什麼要窩重搭啊?”
沈云舒指了指剛送上來的牛燕窩,“因為它的窩不是在你的碗里呢麼,飛燕想要它的窩,就只能重新再搭一個了。”
沈云舒攪了攪碗里的燕窩,“可惜了,再搭一個窩還是會被拿走,說不定還是那種比較貴的燕呢!”
“哦~這樣啊!~”
樂安恍然大悟,一副打開了新世界的表。
原來詩還可以這麼做呀!
就知道云舒最厲害了!連菜芽什麼時候長,燕子什麼時候搭窩都知道!
不像,就知道這個真好吃,那個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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