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搖搖頭,“沒有。”
男人眉眼的冷意瞬間消散,他大手輕了下順的發,“嗯,乖。”
“老公你去上班吧。”慕仰著小臉眉眼含笑的著他,“工作不要太勞累哦。”
“好。”司墨寒著,“等我下班回來。”
“嗯,拜拜。”
慕目送司墨寒坐上車,目送那輛深黑布加迪威龍車駛離。
小臉上的笑意消散了些。
上輩子就知道司墨寒不好,常年靠藥吊著這條命,只不過恐懼司墨寒,一心想要逃離,沒考慮過幫他治病的事。
重生歸來,一定要幫司墨寒好好調理,讓他的跟常人一樣。
要讓司墨寒活的長長久久。
……
司墨寒淤太多,慕需要用針灸幫他排出淤,配合上中藥進行治療。
針灸倒是好說,慕網購了一套針灸,當天就可以發貨。
至于中藥,需要去中藥藥房去抓藥。
此時,顧暖發來消息:【,你現在在做什麼?我好無聊哦。】
慕:【打算出門買藥了。】
顧暖:【是你有什麼不舒服麼?】
慕:【沒有,我好的。】
顧暖:【那你買藥是……】
慕:【給我老公買的,他不太好,需要用中藥好好調理。】
顧暖:【今天甜品店沒什麼人,我可以休息魚一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陪你一起吧?閑著好無聊啊。】
慕笑了笑,【好啊,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可以好好聊聊天。】
顧暖:【好耶,你把定位發我,我馬上去。】
——
慕選了帝都最大的一家中藥房,等趕到時,顧暖從地鐵站口趕到。
“!”顧暖在地鐵口跟慕招手,一路小跑著快速趕到。
顧暖一牛仔束腰連,扎著干凈利落的丸子頭,背著一只帆布包,腳踩小白鞋,逆著快步朝這邊跑來,鵝蛋臉上滿是明。
見到顧暖的瞬間,慕有些恍惚。
顧暖跟一樣都在青山村長大,是從小長到大的發小,倆人都是19歲,都是臘月出生,生日相差了四天,后來被慕家認回去來到帝都后,倆人就沒怎麼來往了。
后來,再聽到的消息,是的死訊……
“你發什麼呆啊,怎麼,不認識我了?”顧暖拉著慕的手臂,笑著晃了下。
“暖暖。”慕回過神來,彎輕笑,“你住的地方離這遠不遠?”
“我租的房子離這還近的,也就三站。”顧暖來到慕側,看著這一的打扮,兩眼放,“你上這件子是迪奧的夏季最新款吧?我前幾天還在時尚公眾號上看到過!這件子四萬多呢!”
“嗯,我老公給我買的。”慕甜甜的笑著。
“真羨慕你啊。”顧暖滿眼羨慕,“這種服我想都不敢想,也就只能看看。”
慕,“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件送你。”
顧暖笑著搖頭,“這怎麼能行?我怎麼能花你的錢。”
“那怎麼了,我們不是好閨麼?”慕拉著顧暖的手,倆人朝中藥房走去。
“我可不敢收,你的心意我領了。”顧暖自嘲的笑著,“有你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再說了,我這樣的窮姑娘就算穿上這種服,真的別人也覺得是假的,但那種有錢人就不一樣了,穿的假的別人也會以為是真的。”
“份擺在那里,什麼樣的人就穿什麼服,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慕看了看顧暖上的服,穿的這件牛仔長已經洗的有些褪發白了——這件服,顧暖三年前就開始穿了。
“你現在不是在做兼職打工麼,我記得你是在當甜品店店長吧,一個月起碼也有四五千塊錢,怎麼不舍得給自己買新服穿?”慕一邊朝中藥堂走,一邊說。
顧暖笑的更苦了,“我賺的工資被我爸媽拿去給弟弟了。”
慕沉默了瞬。
顧暖有個弟弟。
爸媽一直以來都很重男輕,顧暖有個小名招弟,爸媽一直盼著能生個兒子結果生了個兒,不死心就去各地尋醫問藥吃各種偏方,終于在顧暖三歲那年生了個弟弟。
于是,全家人都把顧暖弟弟寵掌心寶,吃飯時蛋跟都是先讓弟弟吃,等弟弟吃剩了才會給顧暖吃。
不舍得給顧暖買新服穿省下的錢卻拿去給弟弟買耐克的鞋子,從顧暖高中開始就讓放假了去打工,賺的那點工資留給弟弟當零花錢。
慕的記憶里,前世顧暖考上了帝都的名牌大學,可顧暖爸媽覺得孩讀書沒什麼用不舍得花錢供顧暖讀書,覺得供到顧暖讀高中已經是夠對好了,顧暖苦苦哀求著他爸媽,說不花家里一分錢勤工儉學一邊打工一邊自己供自己上學,可他爸媽卻依舊不同意。
在顧暖辛苦打兩份工賺錢時,顧暖爸媽卻撕毀了顧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并打電話聯系到錄取到的大學,謊稱不愿上學了想復讀,讓大學刪除掉的檔案。
于是,顧暖沒能讀書,被迫打工,每個月的工資都被爸媽剝削了拿去給弟弟花。
再到后來,顧暖的爸媽著去相親,著嫁給一個離異的帶倆娃的中年禿頭油膩男人,的彩禮錢被爸媽給了弟弟當娶媳婦的彩禮錢,而顧暖被惡婆婆刁難,被兩個繼子欺負,甚至被老公家暴。
上輩子,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顧暖失蹤的消息,大家都以為不了這樣的日子,逃離了家暴的老公。
可后來,警方卻從家的冰箱里發現了顧暖的尸——原來不是失蹤了,而是被老男人家暴至死后,被肢解分尸,將尸一塊塊的冷凍起來放在了冰箱里。
顧暖是那樣樂觀那樣的孩子,像個小太一樣溫暖邊的所有人,不該有那樣的結局。
“暖暖,你就沒想過要反抗麼?”慕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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