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麵前放著一大碗紅燒,他正吃的滿流油,而那中年人的麵前放著一碗脂渣燉白菜,同樣吃的香甜。
脂渣是煉油剩下的幹,香無比,王通的味館自己熬煉豬油,也有不的脂渣存留,本來按照規矩都是夥計們下飯的菜肴,但王通別出新裁,用那脂渣和白菜一起燉煮。
白菜本來是素淡的東西,但和這香濃烈的脂渣一起燉煮,白菜的鮮甜和脂渣的葷香融合在一起,這兩者的味道又同時混在溜的之中,味覺口都是一流。
更加上此時外麵寒風凜冽,走進店中,喝一口鮮甜的熱湯,那熨帖從頭直到腹,舒服就不用提了。
客人就是客人,前日雖有爭吵,可今日對方再上門,總不好再趕出去,王通沉著臉對兩位客人點點頭。
不過前幾氣派極大的那員外卻主開口搭話道:
“這湯喝著香甜,你這店的廚子倒還有幾分門道,真是不錯!”
“這位先生您可錯了,味館的菜可都是我們東家琢磨出來的,這湯也是。”
店裏的夥計聽到這話自然要開口奉承,有討好東家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了,聽到這話,那員外臉上有驚訝神。
有點尷尬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王通臉上也掛上笑容,突然發現有點不對,這富態員外的山羊胡須有點歪。
這麽盯著對方也不太禮貌,王通沒有細看,那胖子把裏的咽下去,臉上都是滿足的神,嘟嘟囔囔的道:
“那些廢廚子做的就是沒有你這邊好吃,還是來這裏吃著香。”
王通笑著點點頭,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客人消氣總歸是好的。
至於那胖子的誇獎倒也沒什麽奇怪,對孩子們來,家裏的東西總沒外麵的東西好吃,加上寒地凍,冒著風雪來吃頓熱飯菜,當然舒服。
王通照例坐在角落裏,他這味館的生意,搞定了對聚義坊那裏麵賭徒的送飯生意,當初的謀劃計算差不多已經完。
接下來就是深耕細作,培訓好員工,把采購和各方麵做的更加仔細,提高收和利潤,積攢自己的資本,而且有了聚義坊這個練兵的所,自己的員工可以長的更快,拿起炭筆剛要寫的時候,那邊那員外卻開口詢問了:
“兄弟,錦親軍的規矩老夫也知道些,有份當值的每年過個中等之家的日子不難,何必這般辛勞?”
“嗬嗬,不瞞員外,要是過那等日子未免太閑散了,在下還年輕,總要勤勉些……”
那員外微笑著點點頭,顯然對這回答頗為嘉許,邊上那胖子低聲抱怨道:
“閑著有什麽不好,總比忙要好。”
員外端起碗來喝了口湯,放下後又是看似無意的道:
“兄弟你年紀雖,但也是良家軍戶子弟,此時聖君在位,下太平,正是用人的時候,何不去考個武秀才,走這科舉之路,也算報效國家的正途……”
“多謝這位先生的指點,在下先把養家的銀子賺出來,然後再去考這個,不過話回來,錦親軍也是個好差事,不急。”
王通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員外看著是那胖子的長隨,怎麽話如此腔十足,太過反常。
事反常即為妖,這兩人本來就不太對勁,還是提防點好,這莫名其妙的心自己的前程,自己一個錦衛,能有什麽前途。
隨便客氣兩句,王通就不再搭話,那員外也能覺察出王通的冷淡,不過今卻和氣的很,不慌不忙的又要了一碗脂渣燉白菜,在那裏慢條斯理的吃著。
不多時,張世強、馬寡婦和外麵請來的營造都到了王通那張桌子上,左右店無人,幾個人在這裏謀劃年後的擴建和人員培訓。
王通在前世從基層做起,一步步做到中層,對於籌建、預算、計劃、分配工作等也都做得了,是通也不為過。
張世強和馬寡婦本就是市井草,那營造也不過修建個房子,他們年紀雖然大,可中心卻是王通,隻聽得王通侃侃而談,房子該如何修建,人員怎麽分配,何人該幹何事,什麽錢要花在什麽地方,如何去宣傳。
一切一切都極有條理章法,繁而不,且不坐在王通那張桌子上的人聽的聚會神,就連吃飯的員外和胖子都聽的仔細。
夥計們看著東家和掌櫃的談事,都放輕了作,店清淨,兩位客人一看就不是做飯館的人,王通也不避諱,朗聲而談。
“年後初五開始,各位工錢加三,我會定期檢查,有什麽不明白速來問我。”
幾個人連忙點頭,對這麽明白的待,誰也沒有疑問,信服的去做就是,那營造是個外人,來的時候有點別的心思,這王通年紀不大,對房屋營造絕對是個外行,自己沒準有上下其手撈錢的機會,最近味館生意這麽好,不賺他不過去。
等到王通講完這些,這營造的那點心思然無存,對方不僅知道怎麽幹,還知道給他留下足夠的利潤空間,在這樣的明眼人跟前,那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活吧!
“啪!”
眾人突然被一聲驚,看過去卻發現那員外拍了下桌子,正盯著這邊,滿臉肅穆,邊上那胖子也是滿臉沉靜的看著這邊。
雙方目對視,那員外的肅穆又變了滿臉的笑意,拉著那胖子一起站起,結賬離開,臨出門的時候,停住腳步回頭道:
“由見大,兄弟你大有前途啊!”
這話的時候,胖子在一邊也輕輕點頭,王通則滿臉茫然,盯著他們看,那兩位客人也沒有什麽解釋的意思,徑直出門,揚長而去。
那胡須怎麽更歪了,上麵的兩綹也變了位置,難道是喝湯泡的變形,剛才王通一直盯著員外臉看,實在是奇怪,難道那胡須是假的不。
某論壇有個id“明史專家特別白”,有朋友問老白,在這裏鄭重辟謠,那個不是本人。
嗬嗬,被諷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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