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宮門口,卿絕終於忍不住看向了蘇長青:“還請蘇大將軍先行回府,本王想親自送郡主回府。”
蘇長青眉頭皺,顯然是不樂意。
最後還是蘇汐月出馬,朝著蘇長青福禮:“父親,您先回去,汐月一會兒就回來。”
蘇汐月開口,蘇長青隻能妥協,輕歎了口氣道:“那我先回去,你快些回來。”
蘇汐月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長青又朝卿絕躬了躬,才上了馬車離開。
這邊月影也立刻拉了馬車過來。
月影要扶卿絕上馬,卻被他撇開。
卿絕僵著子,要自己起。
“王爺,您忘了臣的話了,您的不能用力。”蘇汐月連忙上前扶人。
卿絕一把抓著蘇汐月的手,由著扶他上了馬車。
……月影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
難怪王爺不要他扶了,敢是要小侄媳婦兒?福禧郡主?不,皇上已經重新賜婚了,應該王妃了。
王爺就是想要王妃扶,他這是徹底失寵了。
月影想扶王妃上馬車,可還沒等他挨到人,馬車裏某人便出了手。
蘇汐月臉微紅地將手放到他掌心,借力上了馬車。
……月影一臉無奈。
好吧,他就是個多餘的,他還是趕車吧。
月影駕著馬車出了皇宮。
馬車裏,蘇汐月坐得離卿絕有些遠。
卿絕的臉黑了黑:“本王有這麽可怕嗎?”
蘇汐月不明所以地抬眸,看到卿絕黝黑的臉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立刻晃晃腦袋,還朝他那邊挪了挪。
卿絕盯著蘇汐月看了好一會兒,也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咬牙蹦出幾個字:“本王……沒有……不行。”
蘇汐月瞬間炸裂一般,從頭紅到了腳,聲如蚊蠅:“咳~臣知道。”
蘇汐月這一句,也讓卿絕想起了之前為他按的場景,立刻也不自在起來。
蘇汐月低垂著腦袋:“那些無知的流言,王爺不用理會。”
見還安起他來,卿絕的暴躁緒瞬間被平,哼哼兩聲:“本王自不會理會。”
等他以後有了子嗣,這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沒什麽可理會的。
想到子嗣,卿絕躁意躥起,瞬間便覺得馬車裏有些熱,仿佛連呼吸都不流暢起來。
就在卿絕心猿意馬的時候,蘇汐月突然開口:“王爺能跟臣說說那卷聖旨嗎?”
卿絕詫異地看向蘇汐月。
蘇汐月連忙解釋:“臣隻是好奇是什麽樣的聖旨能讓皇上給王爺和臣賜婚。”
卿絕劍眉微挑,哼道:“是他最忌憚的一卷聖旨。”
卿絕說著便像是憶起往事一般,眼神飄然:“當年本王因傷無緣皇位,父皇不得已將皇位傳與他,卻又擔心他會忌憚本王,做出傷害本王的事,便在朝堂之上賜了本王一卷空白聖旨,所以說那聖旨是本王的保命符,比免死金牌的用還多一些。”
蘇汐月恍然,難怪大業皇帝會說那樣的話了,也難怪大業皇帝會答應賜婚。
估計這卷聖旨便是讓大業皇帝寢食難安的心頭刺吧!
前世他應該也是拿著這卷聖旨才能攻皇宮吧,又或者攻皇宮之後,拿著這卷聖旨便能明正大地坐上大周皇位吧。
可如今這卷聖旨就這麽被給浪費了。
“抱歉,臣並不知道這卷聖旨會這般尊貴!”蘇汐月一臉歉意,如果知道他會用這麽重要的東西換這次賜婚,或許不會同意,沒想過要害他的。
“你後悔嗎?”卿絕目深邃地看著蘇汐月。
蘇汐月微愣,認真地晃晃腦袋:“解除這婚約,王爺便是救了臣一命,臣激還來不及,怎會後悔,臣隻是擔心會害了王爺。”
卿絕沒想到會把話說得這般嚴重。
救了一命,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嫁給裕城會要了的命?是因為蘇漫雲?
想到蘇漫雲對使的那些毒計,卿絕眸中便閃過一抹殺意:“你那個妹妹,需不需要本王幫你解決?”
蘇汐月冷地瞇眼:“不需要,臣會自己解決。”
這次雖然沒有徹底扳倒蘇漫雲,不過也算砍了的左膀右臂,至於蘇漫雲,但凡敢再歪心思,便再讓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卿絕也想到之前的一係列反擊,角微揚。
看得出來不是那種弱得需要別人去保護的人。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頭響起月影的聲音:“王爺,王妃,到蘇國公府了。”
聽到那句“王妃”,蘇汐月瞬間便臉紅起來,垂眸道:“臣該下車了。”
蘇汐月朝著卿絕頷了頷首,了車簾,便下了馬車。
“隻要你不後悔,那卷聖旨便換得值了。”後突然傳來的一句話,讓蘇汐月子微僵,如花剪般亮的瞳孔裏閃過一抹容,朝著卿絕福了一禮:“臣絕不後悔,臣告退。”
卿絕目送蘇汐月進了蘇國公府,才瞪向月影:“車駕得快啊,自己去領一百鞭。”
前一句月影還以為王爺要誇他呢,後一句就驚得他目瞪口呆:“王爺……”
“兩百鞭!”
月影一開口,又多一百鞭。
好吧,月影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駕著馬車便回王府了,那馬車駕得要多慢有多慢,跟蝸牛沒什麽區別,結果又被罰了一百鞭。
……這下月影算是徹底明白了。
王妃在車上的時候就必須駕得慢一些,王妃不在的時候那就不能慢了。
蘇國公府門口,小嬋正焦急地等著蘇汐月呢。
見蘇汐月回來,小嬋連忙上前扶人:“郡主,您回來了,宮裏沒為難您吧。”
“都解決了。”蘇汐月安了一句,便問道:“父親回來了吧。”
“大將軍一回來就被國公爺去了,國公爺還讓您回來了便去一趟。”
蘇汐月默默點頭,連喜服都沒回去換,便往蘇睿的白鶴苑去了。
還沒等到白鶴苑,就被人攔住了去路:“呦,這不是我們的誠王妃嗎?這大喜之日怎麽回府了,被趕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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