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晚意燒熱水,鐵蛋在洗碗。
不一會兒,在鐵蛋就把碗洗好了,羅晚意讓他先回屋子裏頭,就找出木盆來,然後拿瓢勺熱水出來往盆里倒。
剛剛放熱水進盆裏頭,突然見到被喊回屋裏去的鐵蛋從灶房門口小跑出去了。
羅晚意頓時就奇怪了。
這時候家家戶戶已經吃完了飯,都準備洗腳上床睡覺了吧?!鐵蛋怎麼跑出去了?!
而且,大晚上了出門,羅晚意覺得可不太安全,正打算到院門口看看呢,結果鐵蛋就領著一個男人回來了。m.
「鐵蛋,這是……」
「媽……」
「七嬸子,我來扶七叔去方便一下。」
羅晚意一臉的疑,不知道大娃領一個男人這麼晚了來幹什麼?!
鐵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麼和新媽媽說,剛剛是爸爸讓他快點去找附近的叔叔過來扶他上廁所,鐵蛋才突然發現,爸爸好像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就沒有上過廁所了。
於是,他才風風火火的急吼吼的跑出去喊人了,沒想到要告訴新媽媽一聲。
倒是鐵蛋帶回來的男人解了羅晚意的疑,周小華是來扶周淮南上廁所的。
周小華家就住在旁邊,離老周家的祖屋最近。自從周淮南回老家之後,就是他天天兩趟來扶這位從城裏回來的堂七叔上廁所的。
喔喔喔。
羅晚意這才想起,現在的男人也是要上廁所的,不過人家沒有喊自己,也沒想起來,所以忘記了。
鐵蛋和周小華很快就進屋去了,不一會兒就把人給半抱半扶的帶出來了,然後往屋後邊去了。
很快,周小華把人送回屋裏頭后就回去了,走時和羅晚意打了聲招呼。
「七嬸,我回去了。」
「他侄子麻煩你,謝謝你啊。」
羅晚意還在灶房裏沒出去,聽到這句話,趕出來道謝。
鐵蛋也出來送周小華,順便把院子的門給關上。
周小華沖羅晚意擺擺手,沒有在意,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回去了。
七堂叔一個大男人這麼重,七堂嬸這麼矮小的一個人本就扶不,這一家子癱的癱,小的小,弱的弱,要不是周淮南手裏有工資,恐怕就是周家莊最窮最苦的人家了。
讓鐵蛋一個孩子關門羅晚意可不放心,這裏可是鄉下,這院牆可不夠高,家裏病的病小的小,還有一個人,所以也親自過去檢查。
「鐵蛋,這個周叔叔是天天來扶你爸是去上廁所的嗎?!」
「一天來幾回啊?!」
這個家裏天天要來個陌生人,羅晚意覺得自己還是得要注意一下,這鄉下的流言蜚語可是很厲害的,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人傳。
這年頭風氣問題是無比重要的,而且最是需要注意這方面的問題。
羅晚意從前可最喜歡看年代文了,可是有幾年閱讀年代文的老書蟲,經驗富著呢。
「對,一天來兩次,早上一次,有時候是下午來一次,有時是吃了飯來一次。」
這個鐵蛋最清楚了,立馬就給回話,因為基本上都是他去喊人的。
「鐵蛋,以後去喊人過來幫忙,最好多喊一個,請叔叔家的嬸子也一塊來。家裏就我們幾個,容易被人傳閑話,這樣對我們的影響不好。」
不管鐵蛋這個孩子懂不懂這些事,羅晚意還是把他當了大人一樣,和他這麼代道。
「媽,我知道了。」
鐵蛋怎麼可能不懂?!他懂。
他不是周淮南的孩子,是他親爹犧牲后,親娘一個人守不住,又不願意養大他,所以沒幾個月就改嫁了,扔下了他一個人。
鐵蛋爹還在的時候,常年不在家也不回家,那時候他們老家鄉下經常也有人傳他娘的閑話,也有人笑話他,各種難聽的話都有。
後來,他爹犧牲了,他就了野孩子。幸好,爸爸沒過多久就找來了,然後帶他進了城,重新給了他一個家。
這個院子就這麼大,羅晚意和鐵蛋的對話,屋裏頭和孩子們呆在一起的周淮南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
周淮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剛進門的小妻子想得這麼周到這麼長遠,是他的疏忽了。
羅晚意端著熱水和鐵蛋一起一前一後的進來了,鐵蛋給弟弟妹妹們拿來了巾。
小豆丁們都這麼小,羅晚意直接讓他們一起洗了,先給他們把小臉和小手給了,然後是一下子,最後才給他們洗小腳丫。
三個小豆丁被洗得高高興興的,乖乖的配合,洗好了后就在床上滾來滾去。
「鐵蛋,狗蛋,讓我幫你們嗎?!」
羅晚意把水淋到了院子裏唯一的一棵樹下,然後又進灶房裏重新打了一盆熱水進來,問兩個大娃。
「不用,我們自己。」
鐵蛋和狗蛋怎麼可能讓新媽媽幫忙?!他們都是大孩子了哪好意思?!趕搖頭自己拿巾。
等鐵蛋和狗蛋洗好了之後,就只剩下和他了,羅晚意看看半靠在床上的男人,對方這時也在看著。
……
好吧,沒忘記自己今天會嫁過來的原因,就是這個家需要一個保姆,需要一份長期的工作。
各取所需。
於是,羅晚意就轉繼續出去倒熱水了。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段西珩17歲時,曾在阮家借住。 阮蘇茉見他的第一眼,少女心思便如野草瘋長。 可惜少年寄人籬下,清冷寡言,不大愛理人。 阮蘇茉總鬧他,欺負他,來惹他注意,像鞋帶散了這樣的小事,都要喊他。 而每每這種時候,身着校服高挺如松柏的少年,總會一言不發,彎身蹲下,替嬌縱的女孩系上鞋帶。 他很聽話,卻好像不怎麽喜歡她。 阮蘇茉的暗戀随着段西珩畢業出國戛然而止。 沒想到幾年後再見,是被長輩安排結婚。 少年已經長大成人,西服熨帖,斯文清貴。面對她時,仍如從前般沉默。 婚後,阮蘇茉與段西珩的關系屬于白天冷淡偶爾夜晚熱烈,感情一直不溫不火,直到她高中沒送出去的情書被段西珩看到。 阮蘇茉本以為他會奚落嘲笑自己一番,高高在上的她也曾有過卑微的暗戀。 卻沒想到,他只是沉默地将沒拆開的信封還給她,什麽都沒說。 而那個夜晚,段西珩第一次埋首在她肩窩,呼吸不定: “幸好他瞎。” 阮蘇茉:? 你為什麽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