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攻擊敵人的火球就這樣被楚落用來烤了,而且靈力控制得十分細致,火候剛剛好,不多時香氣便飄了出來。
李叔玉隨手了個結界將這里隔絕開,以防止有捕獵的妖聞著味道找過來。
楚落拿著匕首分,說到做到,一塊都沒有分給王香巧,卻給了邊坐著的于維一大塊,香味直往前者的鼻子里鉆。
牛才良吃得津津有味:“想不到楚師妹你的手藝這麼好,咱們在這啟云林中都能吃上熱乎的。”
“那得多虧了這迅馬自己把自己給撞死了,”楚落一邊吃著一邊慨道:“活菩薩啊。”
“哎呀,這話不能說,菩薩可是不能吃的。”牛才良忙道。
李叔玉在辟谷,但也很給楚落面子,慢條斯理地吃著。
再反觀另一邊,于維拿著楚落分來的烤,想吃卻又顧慮著旁邊王香巧那沉的臉。
“要不……”他悄聲開口,將自己手上的烤分了兩半,“王師妹,你也吃點?”
話音落下,但見王香巧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中有火氣,但這一天的時間也實在是了,再看于維分出來的那半塊烤,忍不住出手去接。
“牛師兄,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罵人的時候鐵骨錚錚,背地里看見丁點好就立馬變了骨頭,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呢。”
“咳咳,楚師妹你說的人是……”
“我不是指某王姓子啊,我想咱們隊伍里應該也沒有這種人。”
聽見這話后,王香巧剛出去的手轉瞬便將烤給打落在地,站起來瞪著楚落道:“你以為誰都愿意吃你這毀容怪做的東西?跟你進一個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這任務我不做了!”
說完后轉便往啟云林出口的方向走去,見此,于維忙皺著眉頭追上去。
“王師妹,這天已經黑了,可不能在林子里走啊……”
楚落扭頭看去。
王香巧的確是有幾分姿,估計從前做任務的時候,也沒怎麼遇到過隊伍中還有另外的修的況,也或許是從前的隊友都像于維這樣捧著,弄得一開始就對自己各種看不順眼。
“真是莫名其妙的雌競,”楚落低聲喃喃著,“要競也得找愿意陪你玩的人去競啊,我來這里只辦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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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自己隨口吐槽的不會被人聽見,卻見李叔玉忽然看了過來。
“哪兩件事?”
“啊?”楚落忙回答道:“磨礪自己,以后為咱們凌云宗最需要的人才!”
話音落地,李叔玉沉默了下來,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這話……好像以前聽到過。”
“哎呦——”那頭傳來了王香巧的痛呼聲,沒想到李叔玉的結界不能夠攔住氣味,還能攔住人,因為走得太急了,便直接一頭撞在了上面。
聽到這聲音的李叔玉也回過了神,轉頭看了過去:“進啟云林之后你們的安全由我負責,所以不是想離開就能離開的,修道之路不是玩鬧和游戲,若是從未直面過死亡,便老老實實聽同門前輩的話,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楚落斗篷下的眼睛怔怔地看著李叔玉。
這個人溫知禮,卻總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殘酷的話來,很神奇。
明日便是月圓,他們可以用白天來趕路,抵達流華湖的時間應該還有剩余,但李叔玉這次又多了幾分旁的顧慮,等吃完烤后讓大家稍事休息,便乘著夜直接了。
一路上,于維不解地說道:“李師兄,我們好像是在繞路,現在走的這條距離流華湖可整整多了一個時辰的路程啊!”
“一般前往流華湖的路線在西方,如果你們看過啟云林地圖的話應該知道那里有一絕冥狼的,雖只生存著一頭絕冥狼,但它的修為已經突破至筑基后期,基本上不會有人去惹它的。”李叔玉解釋道。
“可大家不都是說那頭絕冥狼的領地意識很強,基本上是不會離開范圍的嗎?”于維又道:“只要咱們在經過的時候繞開一段距離便足夠了。”
李叔玉沉默了下,接著說道:“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走在他旁的楚落已是哭無淚。
還好李師兄繞路了,要不然又要被狼追。
造之境中的那些狼可比不上這貨真價實的妖啊……
幾人安全到達了流華湖,路上也沒有旁生枝節,天已經接近黃昏。
李叔玉則拿出了釣月錦鯉的用和餌料來。
“時間只有今明兩天的夜晚,月錦鯉之所以珍貴,也是因為它出沒的時間短,而且有一定的靈,只要到一丁點靈力,它們便會立刻逃走,所以只能慢慢釣上來,不過也不用泄氣,流華湖中的月錦鯉還是很多的,我們五個人分散五來釣,兩個晚上的時間夠用了。”
李叔玉一邊說著,一邊將用發了下去。
到楚落這邊的時候,卻遲遲沒有手去接。
“怎麼了?”
“要不我在旁邊給大家放風吧,”楚落說道:“要是有什麼東西闖過來驚到了月錦鯉,那豈不是很可惜?”
聞言,李叔玉也沒有為難。
“也好,這湖中除了月錦鯉,還是有些厲害的妖存在的,不過它們一般況下不會上岸,對餌料也沒有興趣。”
說完后,李叔玉一臉坦然地去代其他人些注意事項,完全沒發現楚落聽得心驚跳,默默離岸邊走遠了兩步。
其他人都在湖中各釣錦鯉去了,楚落卻是爬到了樹上,這樣能夠多一些安全。
只是這枯燥乏味的一夜過去了,最后也只釣上來一堆無用的小魚,連個月錦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等到了天亮,最后一月也消失不見,四人還是沒有收獲。
楚落坐在樹上遠遠地看著那邊唉聲嘆氣的模樣,還有那王香巧不停地瞪眼跺腳,不用想也能猜到這是在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