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一大早就來敲余檀家門。
咚咚咚,震耳聾。
昨晚熬夜和bluewhale聊到凌晨兩點,余檀這會兒眼睛本睜不開,直接著腳下地去開門。
門一開,余檀的瞌睡蟲瞬間了大半。
外頭站著好幾個親戚,姑姑、姨媽、外婆……
救命,怎麼什麼三姑六婆都來了!
還不等楊老師對余檀說什麼,姑姑就進屋數落余檀:“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睡得著?”
什麼時候了?
這才六點多好嗎!
在自己家里睡又招誰惹誰了?
姑姑說:“昨天的事鬧得親戚朋友都知道了,余檀啊,你這以后還想嫁人可是要被人說閑話。”
余檀神懨懨,破罐子破摔:“那我不嫁人可以嗎?”
這句話頓時讓小小的屋子里炸開鍋。
“不嫁人?那你打算一輩子嗎?”
“說句難聽的,以后死了都沒人給你送終的。”
“別學社會青年那一套,不結婚以后有你后悔的。”
……
一個人等于500只鴨子。
三個人一臺戲。
沒有說人不好的意思,但實在太吵了。
姑姑見余檀怎麼說都是一副無于衷的樣子,轉而開始說教起楊老師:“你和我哥也是的,由著孩子胡來。說退婚就退婚?當過家家嗎?昨天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余檀還喝醉那樣,什麼樣兒了?我哥這個人耙耳朵,你也不能太寵余檀了。”
楊韶聞言嘆一口氣,余檀這時候忍不住了,轉頭對姑姑說:“你有什麼直接跟我說就是了,別說我媽!”
姑姑瞪一眼余檀:“我還說不得你媽了啊?”
余檀反骨:“就是不能說!”
姑姑的怒氣也上來:“余檀,你倒是脾氣大?我這個做姑姑的好心勸你,你怎麼一點也不領?”
余檀還想反駁,被楊韶喝住:“好了,跟你姑姑道歉,是長輩。”
大家紛紛勸余檀:“你說你這個孩子,脾氣也得改改了,快跟姑姑道歉。”
余檀窒息一般堵著一口氣,到底還是開口道了歉。
耳邊嘰嘰喳喳。
“其實事還有回轉的余地,這婚期都定了,請帖也發出去了,這時候再讓別人知道退婚,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陸彥這個孩子待人事都不錯,人嘛,多多都會有一些缺點,但瑕不掩瑜。”
“余檀昨天是真的過分了,場面弄得那樣難堪,對誰都不好。誰家小兩口沒有個磕磕絆絆的?你們兩個人都往六年了,人生有幾個六年啊?”
“你能保證找到的下一個能比得過陸彥嗎?該說不說,人家從一窮二白到現在著名導演,你陪了他那麼多年,什麼都沒撈著,吃虧的是你自己。”
“要我說啊,還是得找個和事佬,兩家人坐下來再好好談談。”
余檀一個頭兩個大,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氣球,被人吹起來隨意,只要一個細小的針頭輕輕就能破。
心有一把火在滾著,再也聽不下去那些奇葩的歪理,余檀站起來大吼:“誰要嫁陸彥誰去!誰誰!都從我家里滾出去!”
話音落下,余檀進了自己臥室,將房門摔得震天響,屋子好像都抖了抖。
外頭不免又是一通數落。
余檀趴在床上,拿枕頭捂著自己的耳朵。充滿了憤怒、不解、無奈,不明白這些親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三觀。
也是,他們小門小戶的,除了這些蒜皮的家長里短,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了。
余檀突然想起謝之煜的媽媽元儀。
元儀結那麼多次的婚,從來都是自己做主,不在意任何人的眼。
在余檀的心深,是敬佩景仰元儀的。
因為絕對做不到像元儀那樣灑、果斷。
外頭的靜聲越來越,那些親戚大概是都走了。
楊韶來敲了敲余檀的房門,說:“余檀,這件事媽站在你這邊。但我們都是俗人,逃不開世俗。別說什麼以后不結婚的話,媽也希你能找到一個疼你你把你捧在手心的人。”
房間里的余檀沒有出聲,但楊韶知道聽到了。
“行了,我這趟過來也不是為了給你添堵的。有些事你始終還是得面對,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楊韶嘆口氣,“那我先走了。”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楊韶一走,九十平米的房子里很快陷死寂。
余檀把枕頭從頭上拿開。
很無助,退婚時都沒有覺這麼疲憊過,卻因為親戚們的數落到鉆心的涼意。
不過清晨七點。
余檀這一天的好心算是徹底毀了。
這個時候柏蓉蓉發來消息,說自己昨晚早早睡了個容覺。
余檀回復一個哭泣的表包。
柏蓉蓉直接發來視頻連接:“我的寶,你還好嗎?”
余檀說自己很不好,一并將一大早發生在自己上的奇葩事一字不差地都跟柏蓉蓉說了。
那頭柏蓉蓉正在洗臉,聞言那一個憤怒:“你們家這群親戚是有病吧?這都是什麼三觀啊?這種神出軌的渣男還要原諒?天下男人都死了嗎?”
余檀狂點頭:“就是!”
柏蓉蓉:“聽我的,你就當他們是在放狗屁!”
閨兩個同仇敵愾,余檀的心瞬間轉晴。
柏蓉蓉:“三條的□□不好找,兩條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余檀狂點頭:“就是!”
柏蓉蓉:“不就是結婚嗎?你找一個陸彥更好的!把你們那群奇葩親戚的堵得嚴嚴實實的!讓們無話可說!”
余檀狂點頭:“就是!”
柏蓉蓉:“人選我都給你好了,就找你那位青梅竹馬,人有錢又有,你倆這一結婚,就問誰不嫉妒你!”
余檀狂點頭:“就是!”
話說完,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不是,你說的是哪位青梅竹馬?”
柏蓉蓉:“還能有誰?那個謝之煜啊!”
余檀立馬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柏蓉蓉:“為什麼不可能?我看他關心你的。你喝醉后肯定忘了,但我給你拍的照片你看到了吧?看看,這個男友力!這個行力!這個執行力!”
余檀還是搖頭:“不行,這樣朋友都沒得做了!”
柏蓉蓉:“做什麼朋友啊!直接做夫妻啊!”
余檀再次搖頭:“我才不跟他做夫妻!”
柏蓉蓉:“你先別著急拒絕啊,人要不要娶你也是另外一回事呢。我看謝之煜的條件是真的打著燈籠難找,那可是整整甩了陸彥十萬八千里呢!”
這點余檀倒是贊同的。
柏蓉蓉:“你想啊,你要真跟謝之煜結婚,那不是一夜之間飛上枝頭變凰了?雖然這麼說有點無恥,但從古至今,踩在男人肩膀上位的人還嗎?還有,你以為人人都有那麼機會嗎?有些人就算是機會擺在面前,也不能抓住。”
余檀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柏蓉蓉這張可是在大學獲得過辯論賽最佳辯手的,死的都能說活的,關鍵是還能人心服口服。
柏蓉蓉:“一來謝之煜的底細你都清楚,二來你家里人也都喜歡他。你們知知底的,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婚后各過各的,你怎麼都不虧啊,就當是搭伙過日子唄。”
余檀的心底防線開始松。
兩個人一聊就是大半個小時,柏蓉蓉這會兒著急去上班,不跟余檀瞎扯:“晚上我來找你,安安你這顆傷的小心靈。”
余檀請了幾天的假,倒是不用著急上班。
前兩天因為婚事忙得腳不沾地,可突然閑下來,整個人無比空虛。
睡覺是睡不著了。
余檀下樓買了份早點,慢悠悠地沿著小區外面的公園逛了一圈,回家,一看時間才八點半。
這可怎麼熬?
去上班吧。
余檀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退婚的事同事們都不知道,突然去上班大伙兒又要問東問西,真的不了。
好無聊啊。
熬了整整一個上午,刷了兩個小時的手機,才十點半。
茶幾上上周買的洋桔梗也都蔫兒了,氣溫高,鮮花的時間放不久。余檀將那些花扔進垃圾桶,想起自己還欠謝之煜一束威基伍德。
余檀打開冰箱,發現里面空。
其實自己下廚做點東西吃,可是一個人住,有時候做了東西放著也是浪費。跟爸媽住是不可能的,自己獨居的目的就是想擁有自己的空間,不想被嘮叨。
中午十一點,余檀煮了一包加蛋加臭的螺獅。
著這個冷冰冰的家,腦海里一閃而過早上柏蓉蓉說的那些話。
真的想找個人搭伙過日子。
不過昨天剛退婚,今天就想著隨便找個人結婚,想想也過于無厘頭。
可自余檀就無比憧憬婚姻。想一回家就可以和家人一起洗手作羹湯,兩個人吃完飯一起窩在沙發上看看電視,冬天的晚上躺在一張床上相擁眠。很稀松平常的小事,但這對就是簡簡單單的幸福。
人這一生,有過一次沖,就會有第二次。
吃飽喝足,余檀癱在沙發上,大腦空空。
找了一部電影《海邊的曼徹斯特》,一個人靜靜看完,心里空空。
點開手機,下意識翻閱謝之煜的頭像。
聊過不久,很快找到他,發現他的頭像和昵稱都變了。謝之煜這次干脆就用自己的大名,頭像是一只鯨魚。
余檀腦子一熱,直接給他發信息:[喂,要不咱兩湊合過得了唄。]
消息發送一秒后:
謝之煜:[跟了我算是湊合?]
太悉他,甚至能想象他說這話時的表有多欠扁。
謝之煜這個人絕對不會因為驕傲自滿而洋洋得意,相反,他總一臉平靜波瀾不驚,冷酷地反駁別人言語中的瑕疵,讓認清現實。
“我是你妹……”她怒。 “你只是養女。” “你爸是我殺父仇人。” “他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
她叫沈薔薇,她是整個寧城最大的談資,無論是美貌,還是運氣。從沈小姐到墨太太,無縫連接,她的運氣好到開挂。墨先生冷俊清貴,商場上殺伐果斷,唯獨拿她不知所措。愛不得,恨不得,也捨不得。在這場名為愛情的戰役裏,沈薔薇戰無不勝。人人都説她命好,但其實,她不過是,極其幸運的,成為了墨先生心尖上的那個人罷了。愛情就像是酒,墨錦棠顯然在名為沈薔薇的這種酒裏,貪杯沉醉。
慘遭父親和繼妹陷害,葉心白以為自己睡了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沒想到卻生出了一對人見人愛,高顏值高智商高情商的“三高”龍鳳胎! 她生怕孩子被老男人搶走,改名換姓東躲西藏,一對萌寶卻給她帶回來一個身份矜貴的男人面前。 看著眼前那個和兒子長得一毛一樣的男人,葉心白錯愕得還未開口,男人一把攬住她的腰,“女人,什麼時候偷了我的種,是時候好好算算賬了!”
為了讓母親走得安心,安瀾和一個創業小老板閃婚了。婚後,他給她補彩禮,送房產證,帶著她一起薅長輩羊毛。婆婆讓裁縫給她做衣服,一做就是一塑料袋。爺爺奶奶最喜歡的就是給她發紅包,讓她買糖吃。他和他的家人都爭著寵她,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本以為,自己和他會一直這樣安安穩穩地過下去。他卻突然坦白,“瀾瀾,其實你嫁了一個土豪。”她不以為意,調侃:“最近接了個什麼大單子,飄成這樣了?”“人生頂級活法,悶聲發大財,懂否?”“茍富貴,勿相忘。哪天真成土豪了,切記糟糠之妻不下堂。”秦淮北:“……”直到有一天,她在某財經新聞上,看到和她老公長得一模一樣的某大佬,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