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婷不由翻了個白眼,本睡不著。
但卻不敢,怕吵到陸宇深,就直板板的躺著。
好在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陸宇深的輕微的鼾聲,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胡思想了一會,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
護士早早就起來給患者扎針了,聽到護士喊名字的聲音,周曼婷趕睜開了眼,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居然枕在了陸宇深的肩上,一張臉頓時熱了起來。
慌忙下了床,趕去外邊洗巾給陸宇深臉。
看著周曼婷惶急的背影,陸宇深的角再次揚了一下。
他活了一下被麻的肩膀,慢慢的坐了起來。
回想周曼婷趴在他肩上睡的樣子,心中竟然涌出了一前所未有的悸。
沒等他尋究底,護士就推著車子走了進來。
等周曼婷回來,吊瓶已經扎上了。
把巾遞給了陸宇深。“把臉,涼快一下吧。”
“嗯。”
陸宇深接過了巾,完了又遞給了周曼婷。
“今天我覺得好多了,你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去吧,別再這遭罪了。”
“有什麼遭罪的,孩子不是睡的好好的嗎,你就別這些閑心了。”
事實上周曼婷比誰都想回去。
耽誤一天,就得賣好幾塊錢,但是做人也不能看錢,就看陸宇深對自己的好,也不能把他扔在這不管。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張娟子跟楊柳從外邊走了進來。
兩人手上拎著兩包果子,還有兩瓶子罐頭。
“昨天隊里忙,楊姐也沒到出功夫來看你,今天趕找了個空閑,陸隊長,你可挑我的理啊。”
楊柳仍然是一副熱的樣子。
張娟子已將果子放在了床頭。
“宇深哥,今天我出殯,我請了假,正好和楊姐過來看看你。”
看到這兩個人周曼婷的臉有些冷淡。
張娟子的看了一眼,角勾出了一笑容,瞬間,又收斂了。
“嫂子要是想照顧兩個孩子,我留下伺候宇深哥也行,不管怎麼說,宇深都是為了救我的傷。”
這婊言婊語,周曼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們宇深心眼好,你用不著放在心上,我說過,就算是一只豬,一條狗他也一樣會救,再則,也又不是沒老婆,就算再怎麼挑人,也用不著娟子妹子伺候。”
張娟子頓時說道:“嫂子,你別生氣,我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兩個孩子在這苦的,這才想著讓你先領著他們回去。”
還裝,昨天下午找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再怎麼苦,也是我們家里的事,還不到外人來手。”
楊柳笑了笑道:“曼婷妹子,你別多想,娟子也是好意。”
周曼婷勾了一下角,嗤笑道:“要是楊姐男人了傷,別的人伺候你也愿意?”
楊柳頓時被懟沒話了,張娟子則紅了眼。
“宇深哥,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陸宇深淡淡說道:“曼婷說的也沒錯,在這伺候我正應當,你們的心意我領了,這幾天隊里忙,就別再往這邊跑了。”
張娟子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都怪我,宇深哥,你是為了我傷的,我照顧也是應該應分的。”
陸宇深平淡的說道:“就算是別人我也一樣會救,你不用多想,早點回去吧。”
張娟子頓時咬了一下,哽咽著說道:“我知道了宇深哥,我們看看你就走。”
周曼婷接著說道:“那我就不送了,一會還要推宇深去做別的檢查,就不陪你們了。”
眼見周曼婷趕人了,楊柳笑了笑道:“那行,我們倆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的就讓人稍個信,這回你救了人,隊里還要表彰你呢。”
“沒啥好表彰的,曼婷,替我送送們吧。”
“好。”
周曼婷應了一聲,打開了門。
張娟子依依不舍的看了陸宇深一眼,這才出了門。
到了走廊,對楊柳笑了笑。
“楊姐,你下樓等我吧,我有幾句話想和嫂子說。”
楊柳走了后,忽然變了臉。
嗤笑了一聲,瞅著周曼婷道:“嫂子,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那天在鎮政府前到的男人就是你以前的對象吧,你既然和他勾搭上了,為什麼還不走,你到底在謀算什麼,是不是想要宇深哥的錢?宇深哥一個人帶著兩個弟妹已經夠不容易了,你要有良心,就自己走,別連累他。”薆荳看書
周曼婷都被氣樂了。
抱著肩膀說道:“你是陸宇深的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我走了,陸宇深就會娶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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