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病期間,他在醫院中笨手笨腳照顧,若有若無的那段曖昧也不會被記得,在和蔣千俞的長河中,這一點曖昧什麼都算不上。
他們那麼相,就像是從出生了就注定了要在一起,而也真的為蔣千俞拒絕了一切曖昧。
在林清妙的世界裡,他許硯柏只能算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當然也更不會記得。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張照片,也不知道有多次這樣了,只要有關的一點風吹草都會讓他如失控的陀螺一般,可最終也都是空歡喜一場,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李警說得也沒錯,守著一個未知的期待是一件多麼淒苦的事,既然如此為什麼還執迷不悟不肯回頭。
因為不甘心,因為這種不甘心讓他瘋狂的想要拚上一輩子。
突然一陣頭痛襲來,他出煙盒出一支來點燃,他狠狠了一口稍稍緩解了一下疼痛。
他用手指頭了,閉著眼睛克制著那痛意。
不知道是不是了一種病,每次想想得太多就會頭痛。
一直要千回百轉痛個徹底才罷休。
痛到最尖銳的地方他卻突然笑起來,就好像這種痛苦還給了他莫大的愉悅一般,明明痛得表不自然了卻偏偏還要笑,就如此變態又瘋狂的著帶給他的痛苦。
“林清妙。”
在悶悶的笑聲中他念著的名字,在濃黑的夜中擴散,顯得縹緲又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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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素現在的工作就是幫媽媽接一下外賣訂單,當當跑,店裡生意還不錯,一天下來也能賺個兩三百的跑費。
送了一天的外賣回來,陳珍煮了陳若素吃的腸面,腸燉得很糯,吸了濃濃的湯,一口下去又香又。
“對了,你還記得隔壁楊婆婆家那個外孫嗎?小名阿康的。”陳珍突然說了一句。
陳若素想了想,還有點印象,楊婆婆人好的,有個在外地上大學的外孫,每年放假都會來看,不過陳若素和媽也才搬到這個地方一年,和那個阿康的只見過幾次面。
“你怎麼突然提起他?”
“阿康今年大學畢業了,現在進了一個國企,我和你楊婆婆商量了一下,想安排你們見見面。”
陳若素默默放下手中的碗筷,“你不是要安排我相親吧?”
“是這個意思。”
“我才多大啊?我不去。”
“你二十三了你以為你還小?我現在還好還可以照顧你,哪天我不好了誰照顧你?我知道那阿康,乖巧的一個男生,說話細聲細氣的,關鍵人家長得還帥,如今又進了國企工作穩定,這麼好的條件你還挑什麼?”
哪裡挑了,又不是沒見過阿康,長得是好看沒錯,可真的不來電啊,而且現在就隻想賺錢,其他的事不做考慮。
“明天你就別去送東西了,先跟阿康見個面。”
陳若素將碗一擱,打著哈哈道:“我吃好了,我上去洗澡了。”
相什麼親啊,反正是沒興趣,陳若素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反正後來是被媽罵了一頓,大概見了心不想找對象,後來陳珍說了幾次就沒再提了。
今天下午店裡來了一單,比較遠,在洪楠街那一帶,陳若素還記得第一次接到洪楠街訂單的時候,看到“洪楠”兩個字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悉。一般不會接這麼遠的,和所住的地方差不多隔了整個安城。只是因為這種悉就接了,後來真來到洪楠街了就覺得更奇怪了,覺得自己好像對這邊很悉,可記憶中沒來過這裡,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悉,這會兒再看到洪楠街那邊的單子,稍作思量也就接了。
陳若素送完貨之後騎著小電驢在附近逛了逛,想搞清楚這種悉究竟是怎麼回事,此刻騎著的小電驢停在某個公園前面,掃了一眼公園,這公園應該建的時間比較長,看起來有種古樸,公園裡面的樹長得很壯,樹冠如蓋,濃讓整個公園顯出一種幽靜來,而正好就停在某棵大樹下面。
依然有一種莫名的悉啊,可真不記得來過這裡。
許硯柏下班之後就將車子開到洪楠街,這一次是他沒有助理,是自己開的車。也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來這個地方,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或許拍到的那個人只是下半張臉跟林清妙長得相像而已。
不過大概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最起碼,好歹出現一個和那麼像的人,或許該再試一試運氣。
此時路口正是紅燈,許硯柏將車停下,目隨意從車窗外掃過的時候驟然掃到一道悉的影,正要移開的目就像是自己長了一般倏然頓住,隨即便猛然定格在那人上,那人就騎著一輛電瓶車停在公園門口,頭上戴著頭盔,正對著公園到打量著。
有一瞬間許硯柏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不然為什麼,他會看到林清妙,活生生的林清妙,就在那裡,就在他目能及到的地方。
第7章 7 有心機的見面
他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再向那人看去,並不是他的幻覺,依然還在那裡。
許硯柏的手腳已經先於他的思維,他手忙腳拉開車門,可安全帶還沒解開,他又慌忙解開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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