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相似的委屈神態,想到記憶中那個拉著他凍僵手的小姑娘,心被重重的刺痛了一下。蔣千俞眼神驟然變得鋒利起來,鋒利到讓於貞覺到了一危險,心下害怕,正要見好就收,然而他卻猛然手一下扣住的下。
他的力氣有些大,於貞痛得眉頭皺了起來。
“千俞哥?”
他扣住的下迫與他的目對視,眼神凌厲而沉重,像是裝了緒,卻四下散開,讓人捉不。
這樣的他讓人害怕。
眼底漫上了淚,聲音不委屈起來,“千俞哥,我疼。”
這樣服果然有用,他手上的力道放松下來,於貞松了一口氣,他卻一把提住的胳膊直接將拉到他的上坐下,從後面圈住。
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自後傳來。
“你不要那樣看我。”
聲音下來,與剛剛的凌厲截然不同。他驟然的親昵也將弄懵了,於貞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輕聲問:“千俞哥,你怎麼了?”
他並沒有回答的話,可聽到了他的呢喃細語,就像是在對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太像了。”
於貞雖然一直很清楚自己只是個替,可真的聽到這話依然覺得被刺了一下。
一般來說蔣千俞冷靜過後就會分清現實,將和林清妙區分開,可這一次他抱著卻似乎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握著的手放在琴鍵上,他在耳邊,磁的聲音問道:“會彈琴嗎?”
於貞道:“不會,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我沒學過。”
“我教你。”
“我很笨的。”
“我教你一曲簡單的,要是學會了我就陪你參加慶功宴。”
“真的?”
“當然。”
他果然開始手把手教,對蔣千俞來說很簡單的一段,可是花了心思也記不全。他教完,松開了的手,說道:“試試看。”
於貞只能憑著記憶,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去,完了,側頭問他:“是這樣嗎?”
可知道彈錯了幾個音,因為彈出來沒有他的和諧好聽。
蔣千俞卻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不錯。”
看到他的笑於貞卻愣了一下,這個男人一向不茍言笑,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泛了,給一種被他寵著的覺。
這樣的笑,曾經只在蔣千俞面對林清妙的時候看到過。
於貞忍著過快的心跳,小心翼翼問他:“那你會陪我去嗎?”
蔣千俞點頭,“當然。”
於貞高興極了,忍不住側過一下抱住了他,“謝謝你千俞哥。”
可抱上之後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好像逾矩了,一向都是他將當替來用,怎麼能不知好歹,主去“用”他呢?
於貞立馬松開了他,不過蔣千俞似乎並沒有太在意的“逾矩。”手臂依然虛虛摟在腰上。
**
此時已是深夜,許硯柏坐在書房中點上一支煙,電腦上自放映著U盤裡的照片,他目沒太大波瀾盯在電腦屏幕上。這一次李警給許硯柏的照片有五百多張,是從各地的攝像頭上采集下來的,他已經連著看了三天了還沒看完。
這些照片都不是。
圖片播放件,他設置了時間,每隔三秒就會跳到下一張,寂靜的夜晚,連外面的風聲都停了,他靠坐在椅子上,面上已顯出疲憊,可目還是盯著電腦不放。
這樣的生活也不知道重複多久了,最終像吃飯喝水一樣了一種習慣,而那一張張不是的照片好像也了一種常理。
直到,那一張照片突然到他眼前。他就如被瞬間定住一樣,可也是在轉瞬間他便回過神來,他猛然坐直,立馬點了暫停。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某個商場拍到的,照片裡的孩戴著頭盔,攝像頭在上方,那頭盔遮住了半張臉,可即便只是半張臉也和林清妙太像了,鼻子,下的線條,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林清妙。
這怎麼可能?
在短暫的因為太過震驚而腦袋空白了幾秒之後,許硯柏盯著這張照片漸漸回過神來,他覺到心跳在加快,這些年做風投,乾過很多冒險又刺激的事,平常已經沒有什麼能刺激到他了,可是現在,他能清晰覺到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帶給他的興。
所有人都覺得死了,可他還在找,大概是因為他這個人的固執和不甘,沒有見到的就覺得還活著,可潛意識裡他也覺得不可能活著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只是人需要有期待有信仰,不然生命會變得貧瘠不堪,他沒有信仰,所以他需要期待,不去尋找,不去彌補空茫的期待,那種不甘心會將他折磨得夜不能寐,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個期待多麼稽可笑。
而現在,這張照片出現在他面前,雖然只有半張臉,可是那鼻子和分明就是林清妙的。
那個不可能的期待突然就有了實質的可能,他盯著這張照片,無法控制大笑出聲,笑聲擴散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如此突兀。
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真的很有可能還活著!
第4章 4 他像個神經病
這張照片拍攝地是在樂派商場,在洪楠街那邊,他讓李警幫忙收集的攝像頭截圖選的都是林清妙大概會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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