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慾分出隊伍去追,卻被留下來的兵士死死抵擋住。
容綰帶著乙弗軒出來,乙弗軒的六名護衛立即將三人包圍在其中,“阿遠快帶軒王離開,我們斷後。”
與此同時,數十名黑人已然涌了過來,與六名護衛拼殺在一起。
容綰被乙弗軒拖著,本跑不快,索一把拽起他的手腕往樹林裡鑽去。
留下的兵士本就不多,黑人衆多,且招招狠辣,手起刀落,不一會兒便是一地的首。
此刻,也本再無法阻擋黑人的去勢,黑人紛紛散開往七隊人馬離開的方向追去。
剩餘的兵士,也不再戰,大喝道,“撤!快撤!”
容綰帶著乙弗軒在樹林裡拼命跑,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阿遠竟是不知去向。
就在這時候,幾道黑影從頭頂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眼前,後,左右,皆被黑人圍住。
容綰生生頓住腳步,卻還未站穩,黑人便舉著長劍刺了過來。
‘鐺鐺——’
幾聲撞聲,只聽,“姑娘快帶軒王走!”
原是乙弗軒的六名護衛,趕來救他們。
容綰立即拽著乙弗軒逃跑。
六名護衛皆是一等一的銳,這些黑人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也不知道是誰派了這些人來追殺,六名護衛已經拼盡了全力,卻仍舊覺得吃力,對方人數衆多,他們沒辦法阻擋住全部,眼睜睜瞧著兩名從手下避開追了過去,阻攔,卻生生被纏在此…
容綰埋頭往山林裡跑,當四周已經是漆黑一片,才發覺已經是天黑了,擡頭看,只能瞧見麻麻枯黃的枝葉。
容綰著氣,還想跑,乙弗軒卻是跑不,兩隻腳幾乎是在拖著走。
於是,容綰便也放慢了速度,方纔跑了許久,後邊都沒有什麼靜,許是要殺他們的黑人被六名護衛給擺平了,否則以拖著乙弗軒的速度,怕是早就被追上了。
想及此,心裡是略略放鬆了下來。
忽的,樹林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容綰立刻張了起來,拉著乙弗軒蹲在了矮樹堆裡,一手捂著他的,一手捂著自己的,不知道乙弗軒是不是也意識到不妙,一路到此刻,都未吵鬧。
就在這時候,頭頂一道黑影躍過,帶起的風讓容綰頭皮忍不住發麻。然而,就在那黑影離開了沒一會兒,以爲躲過了,那黑影卻是去而復返。
黑夜中,寬劍銀白亮十分的刺眼,容綰瞧著那劍襲過來,閉上了眼睛,寒風颳過來竟讓眼角溼。
“起來。”黑暗中,這冷聲,竟讓覺得溫暖,亦心中狂喜。
容綰睜開眼睛,灰暗中本瞧不清楚他的樣貌,“孤將軍?”
“是我。”孤濯問道,“軒王在嗎?”
“在。”容綰拉著他站起來。
“做的好。”孤濯說道,“我們走吧。”
他說完便拉著乙弗軒另外一隻手腕,帶著兩人離開。
“還有人追來嗎?那些護衛呢?其他人呢?”容綰跟不上,走的有些踉蹌,好在乙弗軒穩穩的抓著,讓不至於摔倒。
“追來的人,已經被我殺了。”孤濯說道,“楊將軍和我分頭來找軒王,我先找到了六名護衛,與他們一起對付了黑人後便分散開來找軒王,此刻便是我先找到了你們,其他人如何,不必擔憂,三小姐是在黑人襲來前離開的,安全。”
山林裡漆黑一片,容綰幾乎都沒法瞧清楚路,只得跟在後面跑,好在如今子還不算貴,這點苦頭還吃得。
只是乙弗軒起初還老實,約莫半個時辰後便不願走了,裡哼哼唧唧似在哭。
孤濯忽的停下步子。
跟在後的乙弗軒倒是站的穩,容綰卻險些摔倒。
乙弗軒一停下來就蹲了下去,揪著枯草。
容綰連帶著也蹲了下去,“怎麼不走了?”
“一路都未有靜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軒王累了,我們在此歇息一晚,明早再趕路。”孤濯說道。
“我去找些木生火,你和軒王留在這不要走。”孤濯的聲音仍舊冷冷,說完也不等容綰答應,便大步離開。
容綰藉著月,將乙弗軒拉著到樹邊靠著坐下。
乙弗軒似乎是沒有力氣,整個子都靠在樹上,一手扣著地上的泥,一手著自己的肚子,嚨裡還在低聲嗚咽著,“嗚…”
容綰從自己的小包裹裡拿了一些草出來,這些草不知道名字,但是是可以吃的,味道甘甜,倒是可以填填肚子。
容綰將草遞到乙弗軒面前,“吃點就不了。”
乙弗軒張就吃了下去,吃完似乎是覺得味道不錯,竟笑了起來。
容綰不由也笑了,這乙弗軒雖然癡傻,卻單純之極,估自己喂他**,他也會毫不懷疑的吃下去。
“我還以爲,你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孤濯抱了一堆木頭回來說道,“沒想到,對軒王倒是盡心。”
乙弗軒雖貴爲東雍王,但是是癡傻之人,對他再好,也不過是徒勞,本沒利可圖。
孤濯所說的,怕是對之前先談話,再醫人的事耿耿於懷,
這個孤濯!實在是太小氣了點!
實際上並未做什麼,且還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幫了他們,竟沒想到記恨到現在,雖並非對乙弗軒有非分之想,但此刻竟鬼使神差的承認了,
“孤將軍認爲的沒有錯。”說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否則又怎會一路連命也顧不得帶著東雍王未將他拋下?”
孤濯將火摺子拿出來,燒起了木頭,周圍立刻暖亮了起來,容綰這纔看見,他還打了兩隻類似山的回來,
他掃了一眼容綰和乙弗軒,將山架好放到火上烤了起來,“那我覺得姑娘這次找錯了對象。”
“是嗎?”容綰說道,“那可不一定。”
乙弗軒見到山,眼睛一亮,立即將容綰的手鬆開,然後蹲在了孤濯旁邊,盯著山。
孤濯角似浮現了一嘲笑。
容綰皺了皺眉,心裡頓時覺得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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