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著,脖子上纏著一領帶,舌頭垂在外麵,一雙眼睛凸出,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張地看著,朝著我搖頭,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也不想多管閑事,匆匆走出了廁所。
高雲泉正在接電話,見我來了,便對我說:“蔣玥,有一樁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麽生意?”我問,“不會是哪家死了人,需要做紙活兒吧。”
“我有個朋友,歐瑾,是警察。”他說,“以前我們是一個部隊的戰友,很好,他最近遇到了一個案子,案很奇怪,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他懷疑,很可能是靈異案件。”
我奇怪地看著他,他居然當過兵。
更奇怪的是,警察居然也相信這些,我一直以為警察都是無神論者。
他笑了笑,說:“你錯了,警察辦了這麽多案子,多多都會遇到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所以他們比常人更相信。比如我這個戰友吧,他跟我說過,剛去警察局上班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碎案。”
“他隻接過一次,沒想到居然得了腳臭,他天天洗腳換子,腳就是臭得熏人,怎麽治都不行。後來碎案破了,他的腳氣病居然就好了,後來他才聽人說,那個死者生前就有嚴重的腳臭。”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要是一輩子都破不了案,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得腳氣病?
這個警察也倒黴的。
“他這次又遇到了什麽案子?”我問,“不會又得了什麽病吧?”
高雲泉說:“有個老警察,雖然職位沒我戰友高,但算得上是我戰友的師父,他隻有一個獨,兩個月前,被人殺了。”
我收起嬉笑的心,忙問:“會不會是以前抓的罪犯報複?”
“剛開始的確這麽懷疑,不過據說案子本就很奇怪。”高雲泉說,“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麵。”
我有些遲疑,隨口問道:“是怎麽死的?”
“被領帶勒死的。”
我差點把裏的紅酒一口吐出來。
難道就是剛才廁所裏的那個鬼?
來找我幹什麽?是求助嗎?
我找了個借口,又去了一次廁所,但並沒有找到鬼。
我決定還是先答應下來,看看況再說。
高雲泉立刻聯係他的戰友,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到了。
他的年紀比高雲泉要稍微大一點,很朗的長相,皮比較黑,他見了我有些發愣,似乎覺得我太年輕了,不太信得過。
我忽然站起,湊到他麵前,了鼻子。
“你上有一死氣。”我說。
他眼中閃過一抹鄙夷,似乎認為我是在裝神弄鬼,我說:“你來之前,是不是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的臉有些變:“你看到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我搖頭,“我是聞到的。”
歐瑾給我們講了案子的經過。
那個被勒死的孩名周優優,剛剛大學畢業,本來已經考上了公務員,就等著去上班了。
有爬山的好,經常和朋友一起去郊外爬山,那天和大學室友一起去了清風山,卻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父親很擔心,給打電話也沒人接,就打給了那個室友,結果室友告訴,周優優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父親病倒了,就回去了。
父親周樂本沒病,知道兒很可能出事了,利用手中的職權,去移公司查兒的通話記錄,發現那天下午,本沒人給打電話。
當時周優優的三個室友都去爬山了,老周懷疑那三個室友合夥害了,可是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沒有機啊。
沒辦法,老周隻好請同事幫忙,定位周優優的手機,居然發現,手機就在自己家裏。
他還以為兒回家了,高高興興地回去,屋子裏本沒人。
他再次給兒打電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居然是從他臥室的櫃裏傳出來的。
他打開櫃,發現兒的就躺在櫃裏,脖子上纏著一條領帶。
兒已經死了三天了。
周優優在失蹤的那天下午,就已經死了。
老周記得很清楚,兒失蹤後,他從櫃裏拿過東西,當時兒並不在裏麵。
也就是說,兒是今天才剛剛被人運到家裏來的。
周家所在的小區是警察局的職工宿舍,雖然是老樓區,安保設施卻做得很好,安裝了很多攝像頭。
老周調看了監控錄像,發現周優優是自己回來的。
一個死人,居然自己回家。
老周了很大的刺激,腦溢,現在還躺在ICU裏。
歐瑾拿出一煙點上,臉很鬱:“我們下了大力氣破這個案子,但沒有任何線索。優優的也一直放在局裏的停間裏。直到今天早上,我接到局裏的電話,說優優的不見了。”
他吐了一口煙圈,說:“我調看了局裏的監控記錄,優優,是自己從冰櫃裏爬出來,走的。”
高雲泉出不敢置信的表,一個死了大半個月的人,居然詐了?
我想起書裏的記錄,臉凝重:“這段時間,你們查看過嗎?”
歐瑾搖頭:“發現之後,法醫做過解剖,之後一直沒人過。”
我連忙問:“驗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
歐瑾從公文包裏取出一本卷宗,裏麵有法醫報告。
我翻開照片,周優優的看上去很正常,我看了半天,突然指著手部照片問:“這個孩喜歡留長指甲嗎?”
歐瑾愣了一下:“這個我倒沒有注意。”
照片裏,周優優的指甲有點長,但現在的孩子為了甲,都喜歡留長指甲,也不算太奇怪。
我又翻了翻,突然愣住了。
我看到了周優優的腳部照片,指甲也很長。
“是變。”我說,“周優優變僵了。”
歐瑾皺眉,有些不信。
我也有些疑,因為變的,死後三天肯定出現很明顯的變癥狀了,比如臉發黑,指甲變長,烏青。
而且頭七回魂夜這天,就會詐。
可這都大半個月了,才爬起來。
我又翻了翻,突然看到法醫報告裏寫著,在周優優的胃裏,發現了很多糯米。
出事那天中午,吃了很多糯米飯。
糯米,在民間傳說中,一直都是能辟邪的神,用它能夠拔除毒,還能預防變。
因此現在挖出來的不古代墓葬裏麵,棺材板子裏就填了一層糯米。
周優優在那天下午,肯定遇到了什麽東西,沾染了僵的毒,死之後,沒有立刻變僵,是因為那天中午正好吃了很多糯米。
法醫解剖的時候把糯米給取走了,但糯米畢竟拔除了一部分毒,因此撐了大半個月,才徹底變僵。
不好。
我在心頭了一聲,變了僵,就是一大禍害。
就在這時,歐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個電話,臉變得很難看:“出事了,周優優的一個室友死了。”
死的這個孩,名江青雅,是一家外貿公司的員工,今天早上去上班,在停車場被人給殺了。
我和高雲泉跟著歐瑾來到停車場的時候,法醫正在檢查,我朝裏麵看了一眼,的上一片模糊,幾乎沒個人形了。
法醫皺著眉頭對歐瑾說:“隊長,這有些奇怪啊,從傷口來看,是人指甲抓出來的,但哪個活人能把人抓這樣,又不是僵。”
話一出口,他的臉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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