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出事了。”桑竹一大早急吼吼地跑進南知知房間。
南知知把臉埋在枕頭里,甕聲甕氣地問:“什麼事?”
“禮部侍郎家的小兒被人抓在床,聽說夫還是個有婦之夫。”
“禮部侍郎的小兒?”南知知的腦子還不太清醒,半天終于想起這人是誰,“張月?唐的表妹?”
“對。”桑竹滿是吃瓜群眾的興。
“哦。”南知知又閉上了眼睛,腦子卻回想起書中劇。
這個張月是唐重生后的第一個復仇對象,因為描寫筆墨太,都給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
唐的復仇系統說白了就是奪人氣運轉移到自己上的系統,只要改變一個原本氣運很好的人的命運,讓對方變得不幸,那唐就能得到那人原本的氣運。
張月是禮部侍郎的嫡次,從小得寵,格也蠻,因為唐比優秀,就很是嫉妒,經常針對唐。
上一世張月嫁給閣長老的孫子,那人是個懼的,所以張月的日子過得不錯,這也是唐重生回來后要奪氣運的原因。
這次的抓是唐找人去設計的,張月的人生也算被毀了,后來好像被禮部侍郎送到了鄉下。
而唐的下一個奪氣運目標就是自己,南知知煩躁地在床上滾來滾去,雖然百花宴上的事因為知道劇能躲開,但改變了劇之后,唐再對出手,就沒法預測了,而且唐的系統才是最難對付的存在。
南知知深吸一口氣,一個鯉魚打坐了起來,不管怎麼樣,生活還得繼續,該起來準備擺攤的東西了。
*
把瓜子和蛋糕給暖玉閣管事之后,南知知打算去找昨天兩個姑娘了解一下太醫院的事,在樓里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正準備離開,卻被猛地拉進一個房間。
南知知踉蹌了幾下,等站定才發現是一個滿酒氣的男人抓著的手,那男人穿著很華貴,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手就想要抱,連忙推開,大喊:“我是男人。”
那男人搖頭:“沒事,我也喜歡男的。”
“我靠。”南知知被震驚到了,在對方又要抱過來時,給了他一拳,每天都推板車,力氣很大,加上那男人喝醉了,渾無力,直接被一拳打趴下了。
看到他躺在地上一不,但呼吸正常,南知知理都不理就推門離開了。
直到第二天再來送蛋糕,南知知才知道自己闖禍了。
柳絮半路上攔住南知知,把拉到一邊,小聲問:“小郎君,昨天是你把趙王世子給打了嗎?”
“我是把一個人給打了,但不知道那是誰。”
聽到那人是趙王世子,南知知回想書里容,搜刮了一圈也沒找到關于他的信息。
“小郎君,你完了,昨天趙王世子從房里醒來后,就嚷嚷有人打他了,非要找到兇手。”
“那他知道是我打的嗎?”南知知忐忑。
“趙王世子說那人是個俊秀的年,王媽媽就猜到是你,但沒說出來,就說可能是哪位客人,現在趙王世子派了兩個人站在門口守著,見到長得不錯的都抓回去認人了。”
“我從后門進來應該沒事吧?”
“不,這萬一被瞧見了怎麼辦?王媽媽讓你以后不要過來了,蛋糕會讓人到賀仙樓旁邊取,你到時候送到那就。”
“那好吧,那趙王世子是個怎麼樣的人?真是個斷袖嗎?”
柳絮在南知知耳邊低聲音道:“不知道,他平時去小倌館,也來這暖玉閣,雖然他每次都有姑娘,但外面都在傳他不能人道。”
這麼大的瓜?南知知一臉詫異,回想昨天見到的趙王世子,看上去不像不能人道啊,還一副“我很行”的樣子,難道只是虛張聲勢嗎?
柳絮拍了拍的肩,“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雖然趙王世子是個紈绔,但他也沒做過什麼/擄掠的事,應該不會強搶民男的。”
總覺得事不會這麼好糊弄過去,南知知惴惴不安地擺完攤,火速回府。
“桑竹,桑竹~”南知知一回府沒看到人,就大聲喊。
“小姐,怎麼了?”桑竹手里捧著杯檸檬茶,從小廚房出來。
“那個趙王世子,你認識不?”
“認識,他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天天流連煙花柳巷,奇怪的是一向品行端正的趙王居然也不管他。”桑竹說完還抿了一口檸檬茶,“小姐你問他做什麼?”
“我把他給打了,會有事嗎?”
桑竹瞪大眼睛,“小姐,你為什麼打他?他得罪你了?”
“他意圖輕薄我。”
“什麼?”桑竹當即大怒,“豈有此理,我要讓福伯上趙王府討說法,居然趁老爺不在,欺負我家小姐,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桑竹,那是世子啊。”
“那又怎麼樣,要是老爺在,別說世子,趙王也敢打。”
這麼厲害的嗎?看來這南將軍真的很得圣寵,難怪書里那麼多人想拉攏他,但他不懂那麼多謀謀,只忠于皇帝,這也是皇上看重他的原因。
得知不會給將軍府帶來禍患后,南知知終于安心下來,不認為自己的份可以瞞多久,只要在外面走,遲早會遇上那個趙王世子,的份也會曝,現在之所以沒人認出來,只是因為活的地方是平民去的西坊,不是達貴人常去的地方。
好不容易安好桑竹,說服不要去找趙王府麻煩后,南知知就急忙點了兌換道,昨天兌換變了一只蝸牛,沒有去楚昭那,幸好每天早上臨走前都會給他留下很多面包和牛,就是怕出現這種況。
金一閃,南知知的靈魂變了一只螃蟹,微微嘆了一口氣,螃蟹就螃蟹,跑得也快的。
噠噠噠地橫著前進,到北門也不停頓,直接走了進去。
侍衛使勁眼睛,“你看,那是不是有只蟹?”
“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癥?昨天說看到老虎,今天又看到蟹了。”
“我真的看到了,我們前兩天不還看到和兔子。”
那侍衛下,“你說的也是,這幾天總有往宮里跑。”
在月下,楚昭的臉綽綽,上的氣息沉可怕。
齊恒著頭皮勸道:“主子,用膳吧。”
主子昨日除了吃那怪留下的食就不吃其他東西,可現在怪的食已經吃完,他給主子帶了飯,主子卻不吃,他愁得不行,他覺得自家主子這是真的栽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齊恒先是警惕,后來看到主子上郁的氣息消失,朝他揮了揮手,他便了然,拿起食盒,無聲地離開。
南知知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爬,累得不行,門也推不開,只能在不停撓門,發出“格啦格啦”的聲音。
門忽然被打開,南知知直接摔了進去,[哎喲,開門也不說一下。]
楚昭蹲下,在地上索,抓到一只小鉗子提了起來,南知知幾只爪子一起掙扎,[疼啊,你干什麼?]
楚昭手把南知知托住,用手指著的廓,南知知累得躺在他手心不再了。
楚昭哼笑一聲,“這是變蟹了?”
[笑什麼笑,螃蟹怎麼了!]
楚昭捧著往回走,“昨晚怎麼沒來?”
[都變蝸牛了怎麼來?]南知知心里沒好氣地想。
楚昭愣了一瞬,想到南知知變一只小小的蝸牛在地上爬呀爬,爬了半天也沒爬多遠,不由失笑出聲。
南知知莫名其妙,[他突然間笑什麼,真是莫名其妙,難道是笑我是只螃蟹?]
氣得用鉗子夾他手心的,結果因為沒力氣還夾不起來,更生氣了。
楚昭用手指了蟹殼,安道:“螃蟹也好。”
[呵,謝謝,并沒有被安到。]
南知知急著趕來,也沒有吃飯,一人一蟹開始了他們的晚餐時間。
南知知給楚昭點了土豆蓋飯、手打魚餅和茶樹菇無花果湯。
自己也抱起一塊魚餅啃,一口咬下去鮮爽,香味濃郁。
[好吃,好吃。]
楚昭角噙著笑意,慢條斯理地吃著土豆飯。
屋外樹上的齊恒默默流淚,主子的飯菜為什麼看上去特別好吃,難怪主子不吃他帶的飯。
南知知吃飽喝足,和楚昭玩了一會你推我倒,我咬你的游戲,就把昨天預定的洗澡服務領取了出來,還把前天送洗的服也取了。
這次楚昭沒有南知知轉過,而是直接用服蓋住了,還威脅道:“要是你掉到浴桶里就了。”
[王八蛋!]南知知一邊在服里找出口,一邊罵。
找累了的南知知干脆不了,心里一直叭叭:[有什麼好看的,這麼瘦,材還差,估計連腹都沒有。]
楚昭聽到南知知心里叨叨個不停,嫌棄自己的材,冷笑出聲:“呵。”
南知知不由打了個寒,[干嘛突然冷笑,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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