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妙心想著。
照這樣看來,六姐姐一時半會是不會被趕出去王府了。
怪不得變了那麼多。
世子既然為六姐姐出頭,肯定也不會討厭自己吧?
慕中天額頭上的鮮順著臉頰落,染紅襟。
姜安才緩緩抬手。
徐侍衛停下。
得了空隙,慕中天怒道:“你們欺人太甚!”
姜安低笑一聲。
睜著水靈靈的眸子,道:“這不是和你們慕家學的嗎?”
慕中天一噎。
姜安沒再搭理他,而是緩緩看向姜家幾人,“老夫人,請記得,今日我說的話,日后我與姜家三叔一家的榮辱,俱與姜家無關,而且,管好自家的小輩,莫要挑釁我的底線。”
姜安輕飄飄的視線看了后方姜妙妙一眼。
姜妙妙忽然有種被看穿心思的覺。
“小六——”
姜錦南白著臉開口,可不等他話說完,姜安便移開視線,說道:“徐侍衛,把不相干的人都趕出柳家。”
“是,世子妃!”
徐侍衛中氣十足喝道:“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扔你們出去!?”
“六丫頭,你——”
姜家老夫人是又氣又驚。
氣不識好歹!
驚王府侍衛為何會聽的話?
“還不走?!”
徐侍衛吼道。
“祖母,五哥,我們先走吧……”姜妙妙咬著下。
慕家的人跑了,姜妙妙也攙扶著姜老夫人離開柳家。
“五哥……”
姜妙妙回頭看了眼。
只見姜錦南用那只沒有傷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石桌上的半塊玉佩。
那作,好似重些,就會碎玉佩。
姜妙妙臉微變,暗暗咬牙關。
姜錦南將玉佩輕輕放自己懷里,離開前,總是忍不住去看姜安。
而姜安正拿出手帕,給姜拭著額頭上汗水。
“姜哥哥怎麼流了那麼多汗?”
“氣的。”
姜安噗地笑出聲,“快些干,不然風吹了會染風寒。”
“我是大男子漢,哪像姑娘家氣。”
話是這麼說,姜嘿嘿一笑,也很妹妹給自己汗。
姜錦南已經走到門口。
看到這一幕,恍惚間,想起很早前,他同學堂的學生逃課去外面玩。
那時也是初秋,小六找到他時,他跑的滿頭大汗,連后背都了。
才到他口高的小六,拿著手帕踮著腳尖給他汗。
里不斷的嘮嘮著:你又逃學了,若是被大哥知道,定要罰你,怎麼連服都汗了?你快隨我回家換服,這傍晚寒,小心著了風寒……
當時的他是怎麼說的?
“小六,你知道不知道,你比娘親還要啰嗦啊,你這麼啰嗦以后誰敢娶你啊!好了好了,我有那麼弱嗎?你別來煩我了,快走!再不走,我就趁你睡覺,把你的辮子剪掉!”
“姜安,你怎麼那麼煩啊!”
“我不要你管!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討人厭嗎?”
“滾啊!”
姜錦南的心臟,有一疼。
視線里。
笑起來,就會眉眼彎彎的,不再對他揚笑。
里喊著哥哥,也不是喊他。
當姜錦南走出柳家宅子時,后方大門被關上。
意氣風發的年,忽然間,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力氣。
“找的大夫怎麼還沒來?!錦南,你怎麼樣了?”
姜老夫人上前,剛想姜錦南,卻被他擋開。
“錦南,你怎麼了?”姜老夫人喃喃。
“五哥,你別難過,六姐姐只是上說說而已,心里還是有我們的……”
姜妙妙上前拽住姜錦南的袖子,嗓音也很溫。
下一秒,姜錦南就把自己的袖子從姜妙妙手里出來。
他盯著姜妙妙看。
眼里有紅。
“你心里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姜錦南的語氣里滿是疲憊,“還是說,在小六砸掉玉佩時,你心里其實很高興?”
姜妙妙愕然,隨即眼里涌出霧氣,“五哥,你怎麼這樣想我?”
“小五,你怎麼能怪妙妙?你自己也不是看在眼里,小六現在做事膽大包天,連我這個祖母都沒放在眼里……”
姜老夫人的話沒說完,姜錦南已經走開。
“小五……”
-
柳老爺沒多久便回來了。
原是長公主府的娘買走了柳老爺夫妻倆共同織染的其中兩匹錦緞,被長公主看中,日后每月柳家都要送錦緞去公主府。
長公主就是柳家的貴人。
姜安也沒想到,剛好長公主府的人今天就來了。
當時,那孫嬤嬤出現在門口,沒有馬上進來。
姜安便猜測到了對方的份,也順著慕婷兒的話來給挖坑。
與柳老爺說了會兒話,姜安便也打算回府。
在岔路口分開的時候,姜風文言又止。
姜安知道三叔想說什麼,沖他展一笑。
姜風文的眼眶驀地就紅了。
“三叔,我很好,世子殿下待我也很好。”
后方的徐侍衛點頭如搗蔥。
“呀,那不是雪瑤姐姐最喜歡吃的糕點嗎?三叔我買些糕點,你回去帶給雪瑤姐姐和落兒。”
讓春桃買了些糕點給姜風文,姜安才帶著徐侍衛等人回去王府。
“徐侍衛。”
“世子妃有何吩咐嗎?”
“不是。”姜安雙手攏在袖子里,略一思索道:“你知道白神醫嗎?”
徐侍衛一愣。
“屬下聽說過……關于白神醫的事,不知您問這個作甚?”
姜安回頭,眼神明亮,“那王府有找過白神醫給世子殿下看過嗎?”
徐侍衛:“……沒……那位神醫很神,想找到他很難……”
世子妃不會是想找神醫給主子治吧?
“我聽說那位白神醫醫了得……”
姜安也是突然想到,要不了多久,那位白神醫會來耀國游歷。
傳聞那位白神醫醫高超,各種疑難雜癥不在話下,但其人十分神,據說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姜安也記不得書中一些旁枝末節的容細節,這些天晚上都會靜心回憶。
得好好想想,作者第一次提起神醫出現的地方。
若是能找到那位神醫,不僅可以給墨扶白看看,還能給雪瑤姐姐看看臉上胎記能否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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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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