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中,白曉文見到了超神藥劑店的店長,一個材高大的老人,戴著一副老花鏡。
“以我對範建偉的瞭解,如果真的是我們製藥部的藥劑出了問題,他一定會親自過來把這個人賣給我,而不是派一個剛剛門的新人。”
超神藥劑店的店長推推老花鏡,一開口就中氣十足:“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是幹什麼。”
白曉文鎮定地說:“藥劑本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範主管。”
“哦?”
白曉文把手提箱放在辦公桌上,輕輕打開,旋轉半圈,然後推過去。
老店長皺眉拿起兩瓶藥劑,對著窗外投過來的日,細細比較。
看到價格標籤之後,老店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他看出了標籤顛倒的問題。
“說說事的過程。詳細一點。”老店長廢話不多,直正題。
“我是赤火一中的學生,我的同學李淑儀幫我介紹的這份工作。”白曉文知道,要取信這位老店長,不能再有所瞞了。
在代了李淑儀這一關係之後,他便將面見範建偉的事全部說出。
老店長聽到李淑儀的名字,出了笑容。
“半個小時前接到大小姐的電話,說介紹了一個人來,原來就是你。”
老店長點了點頭,隨後將笑容收起,略有些嚴肅地說道:“我個人可以相信你,不過沒有證據的話,範建偉是不會承認的。他甚至可以把責任推到你的上。”
白曉文瞬間想到,範建偉在超神藥劑店應該有些背景。不然的話,作爲店長開除一個事務主管只是一句話的事,哪裡還需要什麼證據,只要懷疑就夠了。
“證據的話,我有。”白曉文從兜裡掏出破舊的手機,打開了播放功能。
雖然手機很破,但錄音卻很清晰。範建偉的聲音從手機中清晰傳出:“……放心吧,我全程看著你標籤,不會弄錯的。”
老店長有些意外:“你倒是聰明的。有了這段錄音,至可以證明標籤錯不是你的問題。”
“我建議店長仔細盤查近幾個月的賬目,尤其是那些報廢藥劑。範主管損公私,應該不是偶然行爲,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白曉文補了一刀,打狼不死後患無窮。在踏進店長辦公室之後,他就等於是和範建偉站在了對立面上,必須一子敲死。
老店長思考了幾秒鐘,拿起了桌上的辦公電話:“鶴城,立刻停止範建偉的職務,控制起來。另外,通知副店長劉江,嚴查銷售部近期的賬目。上個月的報廢藥劑還沒有銷燬吧……已經銷燬了?那就把本月的報廢藥劑仔細查一遍。”
打完電話,老店長和白曉文靜等消息。
查賬不是一時半會的工夫,不過報廢藥劑這條線卻是立竿見影,很快查出了貓膩。僅僅1月份就有7瓶報廢藥劑的標籤造假,初步估計損失數百萬。
老店長看著得力屬下孫鶴城報上來的結果,眉頭皺。
範建偉的這種舞弊行徑並不複雜,就是把昂貴的永久強化藥劑故意錯標籤,當低檔戰鬥藥水出售,由同夥假扮顧客迅速買走,轉手賣到黑市牟取差額利潤。
至於高檔藥劑的缺口,就用錯標籤的低檔藥水充抵,然後迅速進報廢程序。
讓老店長憤怒的是,負責理報廢藥劑的副主管李慶也被範建偉買通,利益均沾,給超神藥劑店帶來了相當重的損失。
藥劑師孫鶴城是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就像是《警察抓小》裡的朱時茂,濃眉大眼,就算穿了漢服也是地下工作者的扮相。他咬著牙說道:“這幫子蛀蟲膽子也太大了。張老師,不能輕饒了他們。”
老店長緩緩說道:“老劉去查賬了,很快就能知道他們貪墨了多。等結果出來,鶴城你寫個報告,把範建偉送到公會執法部理。至於副主管李慶,扭送司法機關定案吧。”
孫鶴城答應了一聲。
白曉文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公會執法部?有執法權嗎?”
老店長解釋道:“超神藥劑店是由超神公會控的,範建偉是超神公會後勤部的員,他在超神藥劑店犯了事,是可以由超神公會部置的。”
看到老店長理所當然的樣子,白曉文心中吃驚。他知道世界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公會,超神公會就是華夏國的其中一個,卻沒想到公會的權力那麼大。
看到白曉文的臉變化,老店長知道他想差了,擺手笑道:“別誤會了,公會執法部只能理員的部犯罪。如果涉及到外界社會,尤其是嚴重危害公共安全的罪行,國家機關一樣會介,公會也無力包庇。”
白曉文點頭,即便這樣,公會的權柄也不小了,就像是古代封建社會的宗族。
不過想一想靈能時代的現狀,白曉文也明白了過來,這個時代早已不是國家機倒一切了,強大的覺醒者們組的公會,就連國家機也要作出一些讓步,以維持平衡,共同對抗荒野區的威脅。
老店長隨後換了一副語氣,笑容可掬地說道:“你白曉文是吧?大小姐的同學?嗯,不錯,很不錯,居然能認出兩種藥劑的不同,看破範建偉的手段,爲我們店鋪挖出了蛀蟲。後生可畏啊。”
“張老過獎了。”白曉文很謙虛。
老店長寫了個紙條,蓋上章遞給了一旁的孫鶴城:“去財務領十萬塊,作爲小白同學的獎金。”
這個數字超乎白曉文意料之外,他連忙站起來客套了一句:“張老,十萬太多了。”
白曉文原想著能有個萬兒八千的獎金就不錯了。別拿範建偉貪污的數百萬數額做比較,兩者質不同,沒有可比。
另一個時空,反貪局抓的貪輒貪污數億,可反貪局長的獎金能有多?家裡挖出的戰國古劍是無價之寶,上給國家也只是五百元獎金而已。
老店長願意給十萬,估計也是看在李淑儀的面子上,否則就憑白曉文一個高三學生,還不是幾千塊錢就打發了。
“別客氣,你剛來店鋪,就立下大功,當然要給予獎勵。”老店長揮手說道。
白曉文平白得了十萬塊獎金,自然十分開心。不過他沒有忘記正事,說道:“張老,我是來做兼職的,您看能不能安排給我一個工作?”
孫鶴城疑了:“白曉文,你都有十萬塊獎金了,還打算做兼職嗎?高三學業很張吧。”
白曉文搖頭說道:“我家裡的況您二位可能不太瞭解,父母不在,只有我和妹妹。十萬塊雖然多,但只是無源之水。做兼職雖然賺的,但卻是活錢……更重要的是,在您這裡做兼職,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一輩子都有用。”
聽了這話,老店長與孫鶴城都出了欣賞的神。
“年齡不大,心思倒是敞亮得很。這樣,我給你兩個崗位挑選。第一個,在銷售大廳做銷售員,工作輕鬆,環境舒服,一個小時20塊,銷售績出還有提。第二個,在製藥部打雜,工作比較苦,環境也差,一小時15塊。”老店長沉著說道。
孫鶴城有些吃驚,兼職銷售員連實習生都不如,怎麼可能有銷售提?不過看到老店長一副認真臉,孫鶴城明智地沒有說話。
“我選第二個。”白曉文毫不猶豫。做銷售員雖然輕鬆且賺錢多,但是學不到什麼東西。而在製藥部就不同了,憑著他的察天賦和超級大腦,可以嘗試學習製藥,這可是暴利行業。
聽白曉文選擇去製藥部,老店長似乎早有預料地點頭:“好,你跟著孫師傅過去,以後每天放學,來店裡工作4個小時,時間要固定,有事必須提前請假。醜話說在前頭,別看你是大小姐推薦的,要是做的不好,我一樣攆你走人。”
白曉文嚴肅地點頭:“那當然。”
來到靈能時代的第一份工作終於確定了下來。
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白曉文又一次強烈覺到自己的變化,不僅是格上變得自信,而且能力也強了許多。在面對難題的時候,僅僅是大腦稍稍過一遍,就能得出最有利的選擇。
當天晚上,白曉文就在孫鶴城的帶領下,在製藥部後臺忙活了4個小時,基本都是些洗洗涮涮、打掃拖地的雜務。
製藥部一共有十幾位藥劑師。每個藥劑師,都有專屬的製作間,顯示出藥劑師與衆不同的尊貴地位。老店長張景以及他的得力干將孫鶴城,都是其中一員。老店長算是店裡最頂尖的藥劑師,孫鶴城也是高層骨幹。
於從屬地位的一百多個學徒,也分了三六九等。混得好的十幾個,都從普通學徒升格了助手。基本上,每個藥劑師都有一個用順手的助手。這十幾個助手,薪酬倒是一樣,不過不用做雜活,給藥劑師打下手能學到東西,和製藥部大堂的學徒們儼然是兩個階層。
初來乍到的白曉文,無疑是資歷最淺,地位最低的,只能在大堂打雜。
不過,白曉文卻做的盡職盡責。有老資格的學徒耍,把髒活累活推到新人上,白曉文也是一聲不吭地做完。作爲新人,若是沒有一點忍耐力,輕易和老資格學徒爭執,無疑會給人留下浮躁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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