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似乎沒有發覺秦婠與尹婉之間的暗湧,笑瞇瞇的拍了拍秦婠的手道:「既然是要一道用飯,便將你哥哥也喚過來吧。」
哥哥?
就是那個讓原主滾出侯府的秦暘?
秦婠在心裡輕嗤了一聲,雖說站在秦暘的立場,面對原主這麼個作,加上極有可能是親妹妹的尹婉,在當時那樣的況下,說一聲滾也實屬常。
但如今了原主,秦婠就覺得秦暘有些討厭起來。
沒錯,就是這麼個護短,且不太講理的人。
不管心裡如何作想,秦婠面上依舊毫不顯,甚至還出一個略帶愧的神來:「哥哥怕是還在生婠兒的氣呢。」
「哪有那麼多氣好生。」
殷老夫人安道:「暘兒平日里待你如何,祖母不說,你也當是知曉的,只不過先前被你氣的狠了些,這才口不擇言,想必他正在後悔呢!你去喚他來用飯,再說兩句話哄上一哄,他自然便好了。」
秦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幾分歡喜:「是這樣麼?那婠兒現在便去!」
「我陪婠兒一道去吧。」尹婉突然開口道:「婠兒同大哥之間的不快,也是因我之故,我陪婠兒走一趟,也好在旁勸說一二。」
呵!
若當真讓去了,只怕不是勸說,而是火上澆油吧。
秦婠朝尹婉的笑了笑:「姐姐的好意婠兒心領了,只是婠兒麵皮薄,若是姐姐在的話,道歉的話有些說不出口呢。」
這的模樣,再加上麵皮薄三個字,著實讓尹婉和殷老夫人都愣了愣。
畢竟不管是原主,還是現在的秦婠,都跟麵皮薄沒有任何關係。
再者說了,若是麵皮薄,有旁人在便說不出道歉的話,那先前拉著殷老夫人,這一通撒又什麼?
明擺著就是拒絕,可卻讓人挑不出錯來。
尹婉看著秦婠的眸了,而後垂下眼眸,聲道:「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殷老夫人頓時就笑了:「行行行,你麵皮薄,那你自個兒去吧。」
秦婠笑瞇瞇的應了一聲好嘞,然後便歡快的走了出去。
殷老夫人看著出了門,這才轉眸看向尹婉道:「婠兒自被我寵慣了,你為姐姐,要多擔待著些。」
又是姐姐。
尹婉抬眸看向殷老夫人,卻見慈眉善目,面上帶笑,彷彿這話並沒有任何不妥一般。
尹婉乖順的輕輕頷首:「祖母,婉醒得的。」
「你真醒得才好。」殷老夫人站起來,對旁的李嬤嬤道:「擺膳吧。那個小潑猴在外面玩了一天,肚子應該早就了。」
李嬤嬤扶著殷老夫人往外間走,目從尹婉面上略過,笑著道:「小姐若是聽到您又喚潑猴,怕是要不依的。」
「整天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行事全憑著子來,不是潑猴又是什麼?」
殷老夫人上說著數落的話,面上卻是眉眼帶笑,一看便知,這話里怕是連一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尹婉旁的丫鬟扶著起,出了幾分憤憤的神。
尹婉站起來,了的手,警告的看了一眼,這才放開,跟著殷老夫人朝外走去。
紅苕從殷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來后,就對秦婠表示了滔滔不絕的佩服之:「小姐,你剛才實在太厲害了,笑瞇瞇的就讓那個尹婉了釘子!」
秦婠聞言,回眸朝笑了笑:「我還有更厲害的,你想看麼?」
紅苕被這一笑晃了神,等到秦婠已經收回目朝前走了幾步,這才回過味兒來。
自從見過太子之後,小姐不但越來越聰明,就連人也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難道,這便是……
的力量?
紅苕眼睛一亮,頓時就覺得自己真相了。
秦婠不知道紅苕腦補了些什麼,只知道這丫頭跟腦袋突然開了竅似了,一改之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張著個看著傻笑個不停。
截個圖,就是個現的表包,傻笑.jpg。
不忍再看的傻樣,秦婠默默移開目,一腳踏進了秦暘的院子。
去的時候,秦暘正在書房裡看書。
興安侯乃是武將世家,秦暘為興安侯世子,自習武家學淵源,時出軍營,都引得旁人誇讚一聲虎父無犬子。
可這貨不知道腦子裡哪筋搭錯了,興安侯連路都給他鋪好了,結果他卻突然棄武從文,一心要考科舉當文臣!
闔府上下都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便由得他去了,左右他還年輕,走了歪路再走回來便是。
可這貨似乎是鐵了心,當真一心讀起聖賢書來,折騰了幾年考上舉人之後便更加癡迷了,整日書不離手之乎者也。
秦婠的到來,讓秦暘院里的人都如臨大敵,秦婠看了眼站一排的四個大丫鬟,約莫猜到了,那包葯的主人是誰。
朝四人笑了笑,在們驚詫的目下,走進了書房。
秦暘手裡拿著書,瞧見了,臉上明晃晃的寫個厭煩兩個字:「你來做什麼?」
秦婠懶的在他面前裝相,左右決定去留的又不是他,更何況,那個尹婉一瞧便有問題,以殷老夫人的閱歷自然看的出來,故而對尹婉才是那般態度。
而這個同原主生活了十多年的大哥,卻是眼盲心瞎,非但不護著原主,反而尹婉所,竟然讓原主滾。
秦婠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祖母讓我喚你前去用飯。」
「用飯?跟你?」秦暘輕嗤一聲:「我怕我面對著你吃不下,不去。」
秦婠聞言冷笑:「不僅是我,還有你那至親的好妹妹尹婉,你面對著我用不下飯,面對著總應該可以。」
許是爽快的承認了尹婉是他的至親,秦暘面上出幾分詫異來,一雙眼看著帶上了幾分探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秦婠微微一笑:「我只是個傳話的,話已帶到,去與不去隨你。」
說完這話,秦婠不再多留,抬腳便朝外間走。
「站住!」秦暘猛然站起來:「有你這般對待兄長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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