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煙突然眼睛一亮。
尹幽月愚蠢至極,本來在外面名聲就如此糟糕,還把乞丐留下來,這是在自尋死路,只要老爺回來,定會將人關進祠堂,到時候尹幽月還不是任擺布!
白如煙揮退兩個婆子,對邊的白嬤嬤道:
「你去尹幽月院子里盯著,千萬不能讓那乞丐離開。」
等老爺一回來,有得尹幽月好的,尹幽月最怕老爺,肯定不敢反抗老爺的!
白嬤嬤長著一張馬臉,眉犯兇,看起來便不是好惹之人,且人高馬大,力氣大的很。
白嬤嬤其實本沒把兩個婆子的話當真,就尹幽月每次看到都和老鼠看到貓那般的膽小樣,敢吃燕窩,完全不可能。
也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會相信那兩個婆子的話。
尹幽月自從來到柳家,拘謹畏,任們欺。
白嬤嬤領命往幽月院走去,路上便已經想好要如何收拾尹幽月了。
敢耽誤擲骰子的時間,這次定要狠狠教訓尹幽月一頓,讓一個月里都不敢再作妖!
……
尹幽月這廂,剛吃完打算休息一番。
砰!
門突然「砰」地被踢開,一道破口大罵聲傳來:
「小賤蹄子,你說,你今日背著我闖了什麼禍!」
伴隨著魯的聲音,一個穿著繁花錦服的馬臉婆子兇神惡煞地大步走進來。
尹幽月一看到白嬤嬤,不控制地帶著畏懼抖著。
這不是的緒!而是原主慣害怕。
尹幽月眸冰冷,看向說話的婆子,正是白嬤嬤,大冬天裡不但把自己的臟服扔給原主洗,讓原主打掃房子,給燒洗澡水,而且每次對原主非打即罵,原主上經常帶著暗傷。
白嬤嬤最喜歡通過待原主,以此來獲得高高在上的凌。
看到白嬤嬤,尹幽月心裡就有一種殺人的暴戾緒,這也是被原主影響所致。
倏地站起來,霜冷的眸子向白嬤嬤:
「狗奴才!主子房間也是你能隨意闖的?!」
白嬤嬤氣勢沖沖,聽到尹幽月的話,頓時眉倒豎。
指著尹幽月便大罵:
「賤婢,你說誰是狗奴才,你皮了是不是!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白嬤嬤憤怒不已,這個廢什麼時候敢如此同頂了?!
幾步上前便去抓尹幽月的頭髮,白嬤嬤力氣大,這要是抓到,尹幽月的頭髮都會被扯下一把。
可下一刻,尹幽月對著衝來的白嬤嬤腰上一點,接著隨手撈起坐著的凳子,便是狠狠砸在白嬤嬤的頭上。
啪!
凳子砸在頭上頓時四分五裂!
白嬤嬤被砸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慘。
尹幽月居高臨下地看著捂著傷口流不止的白嬤嬤,聲音如同深淵惡魔一般幽幽開口:
「你剛說誰皮了?」
白嬤嬤猙獰地抬頭看了眼尹幽月,對方低著頭,影打在臉上,此刻看起來格外詭異。
白嬤嬤心裡倏地發涼,尹幽月的眸子竟如此嗜,好似下一瞬就會把撕碎一般。
這眼神讓滿口的髒話噎在嚨。
尹幽月也不廢話,一腳踩在白嬤嬤的背上,正要弄殘,頭卻突然眩暈了一下。
約似乎聽到什麼聲音響起:
【檢測……宿主……虛弱……醫藥系統啟……】
尹幽月一愣,出現幻聽了?
立刻給自己把脈,探知狀況后,嚇了一大跳。
這必需立刻用藥調理,否則一個小病都可能讓衰竭!
可一個銅板都沒有,原主的月銀都被白嬤嬤昧下了。
尹幽月看著地上、眼神怨毒的白嬤嬤,眸一閃,改變主意,開口道:
「給你一息時間考慮,不想死的話,立刻把你的錢袋子出來。」
白嬤嬤倏地瞪大眼,氣得發懵,錢袋子是的命,誰也別想拿走一個銅板!
然而,下一刻尹幽月腳下一個用力,白嬤嬤「啊」地一聲慘出聲,覺背脊都要被踩斷了。
痛得連忙求繞:
「我給我給,老奴現在就給……」
說著立刻把自己錢袋子遞給尹幽月,覺得自己再慢一下,骨頭就要被踩斷了。
尹幽月若是知道白嬤嬤的想法,就會告訴,這不是錯覺,的確想踩碎對方的骨頭。
尹幽月接過錢袋子看了眼,裡面的銀錢勉強應該夠,便一腳踢在白嬤嬤的脖頸,把人踢暈了。
拿了錢袋子后,尹幽月才回到裡間,把地上明晃晃的乞丐服踢到角落,這次細細把脈檢查自己狀況。
原主為國舅府嫡長,在國舅府時卻過得便渾渾噩噩。
被送來都督府後,更加凄慘,活的連下人都不如。
也許是因為原主覺到父親母親對的失,怕自己再闖禍,連都督府都容不下,真到那時候,一個弱子,若無家可歸,便相當於隨時會丟命。
所以來到這邊后,帶著寄人籬下的拘謹,再也沒有在京城時的刁蠻跋扈。
尹幽月為詭醫,剛才一診脈便發現原主這些年虧空太多了。
又加上在京城時,小時候出意外,掉水裡差點沒命,各種生病,差不多到達了強弓之末!
之前原主被下藥後會死,應該就是這已經撐不住的本原因。
雖然自己穿過來了,若是不趕治好,說不準一個風寒,都會要了自己的命。
尹幽月很疑,原主為國舅府的嫡長,父母都是親生的,可記憶中,原主一直被捧殺,才會刁蠻跋扈,弄得聲名狼藉。
到了都督府,這些人更是欺騙原主,恨不得原主名聲惡臭,一死了之才好!
這實在太奇怪了!
至於柳家人不敢直接對原主下死手的原因也很簡單,一個國舅府的嫡長,若不明不白死了,都督府罪責難逃。
所以白如煙想要的是,讓原主能死的理所當然,仵作都檢查不出問題!
當真是其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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