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挽著玉吊墜的手一頓,而后慢慢抬眸,眸冷,“你再說一遍。”
柳云湘打了個冷,忙解釋道:“只要讓侯府的人知道二夫人服侍過你,之后二爺放出來,他們便會認為是二夫人討得你歡心。立功勞的是,舍救夫的是,往后便有吐沫星子也是先噴到二夫人臉上。我弱可欺,只能想到這法子了。”
上一世二爺上吊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全怪罪到上。既然們過河拆橋,那就別怪把們拉河里了。
嚴暮深深看了柳云湘一眼,繼而笑道:“這幫白眼狼這麼對你,你沒想過離開侯府?”
柳云湘拿出帕子,再拭了一把淚,“我與夫君投意合,如今相隔,求不得執手一生,只求死能同棺。”
嚴暮冷嗤,他倒是想起來了,初次的時候,確實哭了很久,說對不住死去的夫君,還真是深呢!
柳云湘說完,見嚴暮沒有表示,只得聲求道:“嚴大人,只求你最后幫我一次。”
嚴暮嘖嘖,“本雖風流,但不至于什麼老咸菜都能下咽,不如你給想個法子?”
柳云湘咬牙,這狗男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只消了服,扔到床上,做個假象就行。”
嚴暮笑意深了深,“便依你的意思辦吧。”
說著,他招手讓屬下進來,附耳說了幾句。
事說完了,柳云湘規規矩矩的坐在那兒賴著不走。嚴暮便坐到靠西墻的書桌上,鋪開宣紙,蘸上水墨,閑來畫上兩筆。
不經意抬頭,見柳云湘困乏了,手支著下,手指繞著花瓶里的桃花玩。
他筆下有了形,很快一幅人戲春圖就出來了。
這時,婢終于端來了糯米。
柳云湘是真了,不等婢布菜,迫不及待用手去撕,燙的手指頭都紅了,卻不放下,小口哈著氣吃。
“有這麼好吃?”
嚴暮走過去,視線正好落在了柳云湘吃得鮮亮的,眸中的不暗了暗。
柳云湘沒空分神,自然也沒察覺這暗熱的眼。
“這是誰家?”
柳云湘本想獨占,見嚴暮還虎視眈眈的,只好挑了一塊小的送到他邊。
嚴暮有潔癖,可看著吃得滋滋卻依舊貌的模樣,破天荒沒有嫌棄,張吃了這一塊。
末了評價道:“尋常之罷了。”
柳云湘趕忙點頭:“大人何等尊貴,這鄙之自然不配您的口,那剩下的便全是我的了。”
夜深深,柳云湘由謹煙扶著往蘭園外走去。
經過那柳月閣的時候,撞見一渾臟兮兮的乞丐樂顛顛的提著子從里面出來了,怔了一怔,再細聽里面,哭聲凄厲。
嚴暮竟然找了個乞丐……!???
什麼依的意思,哪是這意思!
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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