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平靜地看著長安,並不催促他。不過宋安然邊的幾個丫頭可就沒這麼客氣,一個個都對長安怒目而視。這人都已經知道了姑娘的計劃,竟然還敢推三阻四,簡直是混賬。
長安被人盯著,很是不安。額頭上的冷汗,低著頭,鄭重說道:「姑娘放心,小的這就去見花娘子,一定將此事辦妥。」
「很好。我就知道長安你是個敢於任事的人。此事辦好后,我會給你五十兩做獎賞。」
「多謝姑娘。小的給姑娘辦事,不敢貪賞。」
宋安然笑了笑,「長安,你常在二爺邊當差,或許還不清楚我的子。我這人說一就是一,凡是有功就當賞,有過自然也該罰。只要忠心,我都會給他機會。端看你們能不能抓住機會。」
長安明白過來,當即叩首,「小的謝姑娘賞。」
「不錯。去辦差吧。」
「小的遵命。」
長安去見了花娘子,送上銀票外加宋安然的要求。花娘子沒有猶豫,也沒過問緣由,很爽快的就收了錢。收了錢,花娘子果然用心辦事。不過三五日的時間,就勾住了蔣沐風。蔣沐風沉迷於花娘子營造的溫鄉,日日宿在花娘子房裡,譜寫出一篇貴公子癡迷歌姬的香艷文章。
花娘子也是頗有手段,趁著蔣沐風癡迷的時機,先是開口問蔣沐風小東小西,接著就開口要頭面首飾,最新花的布匹衫,到後來就乾脆開口要起銀錢來,還說要置辦一棟宅子。
蔣沐風為風流貴公子,自然不能在人面前落下吝嗇的名聲。如此一來,原本還算裕的銀錢,很快就見了底。等到花娘子再一次問蔣沐風要錢的時候,蔣沐風才突然意識到他沒錢了。
錢是男人的膽,沒了錢,蔣沐風瞬間就慌了。不過為場老手的蔣沐風,並沒有在花娘子面前出痕跡,反而深款款的同花娘子說道:「花娘,我捨不得你。奈何家中長輩來信催促我啟程回京,為晚輩不得不從。不過你放心,我會同宋大人說一聲,請宋大人照拂你。以後你就不用怕那些地再來找你的麻煩。」
「公子,你要走了嗎?花娘捨不得你,花娘想一輩子伺候在公子邊。公子,你讓花娘跟你一起去京城,好嗎?」
蔣沐風聞言,差點跳起來。花娘子打得好主意,兩人之間不過是一場男歡的遊戲,花娘子竟然妄想隨他回京城。蔣沐風沉住氣,的摟抱著花娘子,「我何嘗不想帶你回京城。只是此事需得從長計議。你放心,等我回到京城后,就會稟明父母。只要他們一點頭,我就派人來接你。你先委屈幾日,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
「公子不騙我?」
「我豈會騙你。莫非你不信我。」
「公子誤會了,我信你我當然信你,我等公子來接。」
「好花娘!我絕不會忘記你。」
蔣沐風辭了花娘子,急匆匆回到知府衙門。與此同時,花娘子將消息傳給宋安然,等待宋安然的下一步指示。
蔣沐風回到衙門后,先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了脂味,酒味,這才去見宋子期。
蔣沐風恭恭敬敬的站在宋子期面前,躬說道:「侄兒見過姑父。這些日子來,多謝姑父的諒和照拂,侄兒激不盡。本想長久留在姑父邊,聽從姑父的教誨,奈何歸家心切,家中長輩也甚是思念,所以今日特來請辭。」
宋子期放下手中的公文,瞧著蔣沐風人模狗樣的,心中著實嫌棄,又極為不屑。能面不改的說出這番謊言,這蔣沐風也算是有點本事。宋子期說道:「哦?你要回京城?」
「正是。」蔣沐風迎上宋子期的目,一本正經的說道:「侄兒也很捨不得姑父,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宋子期笑了,蔣沐風的臉皮厚到如此程度,也算是見了。宋子期懶得同蔣沐風計較,說道:「既然決定了,本就不留你。安排好回京的時間,到時候本讓人送你去碼頭。」
「多謝姑父。另外老夫人在信裡面說的事,不知姑父可有了決定?離京之前,老夫人再三提起安然表妹和安傑表弟,希接他們去京城住一段時間。此事,還請姑父拿個主意。」
宋子期蹙眉,「此事還需問過兩個孩子。放心,你走之前我會給你答覆。」
「那侄兒就恭候姑父的決定。」蔣沐風告辭離去。
等人走了后,宋子期就吩咐人去將宋安然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