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陸竽騎著自行車,迎著暴烈的夕回到家。
還沒進屋,就聽見陸國銘的聲音,溫和慈:「你這都快開學了,作業寫完了嗎?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電視,什麼時候你能跟你姐一樣,不用我心就好了。」
陸延眼睛盯著電視里播放的《豬豬俠》,乖巧地回:「寫完了寫完了。」
陸竽進了客廳,在門邊的鞋架換上拖鞋,跟陸國銘打招呼:「爸,你回來了。」
「啊,明天放一天假。」陸國銘聞聲,朝看去一眼,「你明天開學要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了,我晚上再檢查一遍。」
陸國銘聞言,便沒再啰嗦。不管是學習上還是生活上,他這個兒都非常讓人省心,反觀陸延,才上小學一年級就問題一大堆,跟他姐姐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廚房裏,夏竹將燉好的湯盛出來,側個,聲音穿過院子傳到客廳里:「電視停了,洗個手過來吃飯。」
陸延扭頭回:「來啦。」
拿遙控關了電視,陸延從長條木椅上溜下來,穿上拖鞋往院子裏跑。
陸國銘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起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鎮的啤酒,對陸竽說:「你弟他就吃飯最積極,學習上要是有這個衝勁兒我就阿彌陀佛了。」
陸竽笑了笑,搬出兩張椅子,下了臺階,放到院子裏。
一整個夏天,一家人都是在院子裏吃晚飯。水泥地暴曬了一天,熱氣蒸騰,飯前潑上幾桶水井裏出來的沁涼的水,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
「陸延,一邊去,別擋路。」夏竹將一盆湯端上桌,手燙得不行,連忙了耳垂。
陸竽幫著端出一盤末茄子,一盤涼拌黃瓜皮蛋。夏竹轉個折回廚房,又端來一盤豇豆炒、一碗秋葵蒸蛋,都是時令蔬菜,自家菜園子裏種的。
陸延坐下開吃,被陸國銘拿筷子尾端敲了下腦袋:「去看看你爺爺吃飯沒,過來一塊吃。」
爺爺就住在隔壁,兩家隔著一道院牆。
兩位老人平時不和兒子兒媳一起吃飯。
一來,老人家口味不一樣,吃不慣夏竹燒的菜;二來,陸福年患痼疾,在飯食上格外講究,也只有妻子劉春秀的手藝能讓他些挑剔。
劉春秀常常在鄰裏間打趣說,家裏這個老傢伙,沒有爺的命,偏得了爺的病,跟著他不知得吃多苦。
上這麼說,劉春秀心裏是樂意的。一手好廚藝是年輕時跟著流水席的掌勺大師傅學的,一般人比不上。臨到老了,邊能有人惦記著一手廚藝,也滿足得很。
陸延裏叼著一塊涼拌黃瓜,長脖子,像一隻大白鵝,隔著院牆喊:「爺爺,,過來喝湯!」
陸國銘嫌棄道:「讓你過去喊,你扯著嗓子魂呢。」
「馬上就來。」院牆另一邊,劉春秀笑著應了一聲。
陸延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從盆里撈出一塊,低著頭啃。
陸國銘併攏一雙木筷,對準啤酒瓶蓋,往木桌邊緣輕巧地一磕,瓶蓋撬開了,將啤酒倒進玻璃杯里。
過了一會兒,陸福年和劉春秀過來了。
兩位老人也正準備吃晚飯,乾脆把菜端了過來,一盤流水席上經典的梅菜扣,一盤清炒藕片,還有一小碟自家做的豆瓣醬。
吃飯的小木桌快放不下了。
陸福年今年66歲,哪怕每日的伙食不差,因著生病,瘦得只剩一把乾柴似的骨頭,坐下來吃了兩筷子菜,隨口問陸竽:「明天開學?」
陸竽在啃翅,看了一眼爺爺:「嗯。」
「眨眼讀高二了。」陸福年笑笑,「再不久就是高三了。」
陸國銘笑著接話:「爸,哪兒那麼快。」
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得飽足又舒心。
夏竹給幾人盛了鍋里剩下的湯,一邊喝著湯,一邊對陸竽說:「你爸明天休息,正好讓他送你去報名。」
陸竽放下碗,連忙搖頭說:「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兒還需要家長領著去報名。」說著,自己先笑了,「我和黃書涵、顧承他們約好了,明早一起坐車去學校。我爸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別麻煩他了。」
陸國銘向來是飯桌上最後一個吃完的,他喜歡喝著小酒慢悠悠地吃,聞言,端著酒杯頓了兩秒:「真不用送?」
「不用。」陸竽再三保證自己沒問題。
陸延搖頭晃腦地說:「我也要自己去報名。」
夏竹撲哧笑了起來:「你?錢給你只會弄丟。」
——
夜幕降臨,白天的蟬鳴聲似乎沒那麼聒噪,蛙聲卻在田畦間連一片。
不知名的小蟲子循著亮,不要命地撞上燈泡。
陸竽先沖了澡,上樓,回房接著整理下午沒整理完的行李。收拾完出了一汗,覺澡白洗了。
這一棟兩層樓的自建房地理位置不好,夏季西曬,照一整天後,晚上屋裏熱得能悶死人。
家裏沒裝空調,每間房裏配一臺電風扇。
此刻,深灰的舊風扇搖搖晃晃地轉,扇葉咯吱咯吱地響,扇出來的風裏都裹挾著熱氣。
陸竽直起口氣,聽見敲門聲,扭頭瞧見夏竹推門進來。
「都收拾好了?我還說上來幫你收拾呢。」夏竹掃了一眼椅子上鼓鼓囊囊的行李袋,嗔怪道,「你馬馬虎虎的,總是丟三落四。」
陸竽一撇,急著反駁:「哪有。」
夏竹輕笑一聲,不跟辯論,展開手裏一沓紅鈔票:「報名費是一千二對吧?」
陸竽愣了一下,點點頭。
夏竹先數出來一千二給,再就是生活費,到國慶節放假,那就是整一個月:「四百塊夠嗎?」
「夠了,我上學期還有沒用完的。」陸竽盤坐在床邊,頭髮挽了個松垮垮的丸子,仰頭看著夏竹。
曨山高中伙食好,餐費便宜,一天十塊錢足夠,一個月四百塊都有剩的。陸竽不花錢,剩餘的錢會攢起來,存進小金庫里,以備不時之需。
夏竹數了四張一百元遞給,叮囑藏好錢:「生活費放在書包夾層里,口袋裏裝點零錢坐車就行。報名費去了學校就第一時間到老師手裏,別帶著走南走北的,容易掉。」
陸竽聽話地點點頭,當下就拿過書包,拉開拉鏈,把錢裝進裏面的一個小夾層里,夾層的封口還帶了一個小拉鏈。
夏竹很滿意,又問:「坐車的零錢有嗎?」
陸竽還沒回答,夏竹就從兜里出一張五十的:「給。」
陸竽咽回了那個「有」字,笑瞇瞇地接過來,塞進明天要穿的服的口袋裏。
夏竹見一副小財迷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聲,說:「明天到學校后別忘了給我打電話報平安,別等著我給你打。」
從家裏坐車去縣城,說得一個小時呢,當媽的哪能不擔心。孩子不管多大歲數,在媽媽眼裏仍然是孩子。
「知道了。」陸竽小啄米般點頭。
「不說了,你早點睡覺,明天早上盡量坐第一趟班車,晚了人多。」夏竹不放心地叮嚀一句,替關上房門。
------題外話------
開學啦開學啦,馬上在學校里偶遇,驚呆.jpg
顏汐是北橋市四大家族之首顏家的大小姐。 驚才絕艷,卻體弱多病、注定早夭,是很多人心中不可觸碰的白月光。 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 小說中,為了撫平喪妻又即將喪女的傷痛,父親領養了一個長得跟她很像的女孩陳香香。 女孩柔軟如同小鹿,卻又格外治愈,比之於她更加讓人憐惜。 在讓女孩當了她一陣子的替身、經歷了各種虐心橋段之後,大家紛紛醒悟,父親、哥哥、未婚夫和朋友,紛紛把女孩寵上了天。 而顏汐這個該死的白月光卻一直要死不死,各種跟女孩作對,生生活成了惡毒女配。 最後被所有人厭惡唾棄,被設計潑硫酸毀容後跳樓身亡,死後還留下了大筆遺產,被女孩繼承。 因未能救活母親而心懷愧疚、對生死看淡的顏汐:…… 她忽然不想死了! 她撕了白月光劇本,決定遠離這群神經病,好好做科研玩音樂搞投資,掉馬虐渣兩不誤,力求活得比誰都久,讓任何人都不能打她財產的主意! 虐渣的過程中,順便出手保護了一下某清貴冷肅的美少年,結果美少年居然也是馬甲很多的大佬?
【雙潔1v1 娛樂圈 青梅竹馬 禁欲男主與純欲女主】她是靳家養女,像個小太陽一樣闖進靳衍的生活。靳衍對她向來百依百順,直到她執著起來,非要得到他的愛。靳衍給了,她卻不要了,還狠狠扔在地上踩碎。六年後,靳氏老總葬禮當天,初箏手持遺囑,繼承了集團股份。圈內盛傳,她是靠見不得人的手段騙來的股份。晚上,她被靳衍堵在臥室,眼神陰鬱的男人盯著她:“遺囑裏有沒有寫明你的歸屬權?”初箏嚇跑了。後來,她成為娛樂圈紅人,撩影帝擁頂流。靳衍帶著美女到她跟前:“叫嫂子。”初箏反笑:“你確定?
【雙重生】【追妻火葬場】【校園】【高考】【暗戀】十年來溫南初對沈徹愛得熱烈,如愿嫁給他后,她天真得以為冰可以捂熱,只要她足夠愛他。 直到她遇險死去,他卻陪伴白月光甜蜜曬照,那一刻溫南初后悔了! 重生回到高考前,她不再癡纏沈徹,不再追隨他的腳步,不再填報他保送的大學,更不要再喜歡他。 可為什麼那個昔日里冷漠矜貴的人,最后卻紅著眼眶,在雨夜敲響她家的門 他說:溫南初,為什麼躲我? 他說:初初,不要再留我一個人。 他說:老婆,再回頭看看我……
【虐文+偏執+追妻火葬場】 “薄司寒,我求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害死夏薇。” 溫言跪地求他,卻被男人一腳踢開—— “滾!” 為了替白月光報仇,他親手把她送進監獄五年。 溫言紅著眼問他:“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對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后悔?” 他憤憤地回答,“你就算死了,我也絕不后悔!” 不料,在得知溫言死訊的那一刻,薄司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跪在她的墓碑前懺悔—— “小言,我錯了,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