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言如霜。

[每一個跟言如霜對視的人，都會有種墜落冰潭的刺骨。寒意爬遍全，四肢倒流。]

原來這不是夸張句，是陳述句。

換另一個人站在這里，怕是要被言如霜迫的說不出話來。

可不巧，施爾爾是天生的熊心豹子膽。

摘下墨鏡，毫不避諱的對上言如霜的視線，“是顧溫辭告訴我的。”

如般清脆的嗓音里是一片坦然。

言如霜臉上的表短暫的破裂了一瞬。

極強的心理素質讓很快保持鎮定，“我不認識你所說的這個人，那麼請問他是如何盜取我的信息的。”

“言總，裝的不像哦。”

孩俏皮的搖了搖手指，“貴公司之前還跟顧溫辭合作過，就算你想撇清關系，也不該直接裝作不認識。”

言如霜喝了口茶，“想起來了，是個藝人吧。我們公司合作過的藝人太多了，我一定要每個都記住嗎？”

“可是我在顧溫辭手機里看過你們的親合照欸。”

言如霜神頓住。

施爾爾這才笑道：“開玩笑的，他這麼謹慎的人，手機里怎麼會留下照片呢。”

“……”

言如霜抿了。

開始意識到了。從剛剛到現在，一直被這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看來我要請你出去了。”

在不清楚對方底細和目的的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終止談話。

在座機電話上按下了1，正撥通，就再次聽見一句讓震驚的話。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談副總不在辦公室里，你現在撥過去沒人接的。”

剎那間，渾倒流。

言如霜的指尖開始輕微抖，眸底的震是無法克制的程度。

這個生怎麼知道1是談晟的快捷撥號？

辦公室的電話，每個快捷撥號都是親自設置，只有自己知道。

若說之前的是與顧溫辭有關，那麼現在這個，完全是個人的私。

“別太張，我不知道你的撥號，我只是猜你會打給談副總，畢竟他是你的左膀右臂，也是你最信任的人。”

施爾爾終于摘下了口罩和帽子，出了那張略施黛的致掌臉。

言如霜認出了，眸瞬間沉了下去。

“冒名頂替他人，擅闖公司，窺探我的私。施小姐，你已經構犯罪了。”

“剛剛還只是想把我趕出去，現在就想報警抓我了，還真是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施爾爾笑的湊過來，“顧溫辭都被出pua了，你還對他這麼死心塌地，拼命為你們的關系做掩飾，真的值嗎？”

“昨晚的熱搜已經全部撤下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是你做的吧？”

“之前顧溫辭每次出負面新聞，都是你幫忙出錢撤下的，冤大頭也不是你這樣做的啊。”

“言總，我來其實就是為了提醒你，要亮眼睛，認清渣男。”

啪！

在說完這些話的同時，言如霜猛地拍響桌子站了起來，凌厲的眸注視著，嗓音薄涼無：

“你對顧溫辭死纏爛打無果后因生恨，在微博上扭曲事實顛倒黑白。”

“如今更是找到了我的頭上。”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跟顧溫辭的關系，也不知道你的手里還掌握了多。但我奉勸你一句，我言如霜，不是你一個黃丫頭可以威脅的。”

“這次我破例允許你開個價，但從此之后這些事你要爛在肚子里。”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

不愧是霸道總裁，咄咄人氣勢，威懾十足。

“原來顧溫辭是這樣跟你狡辯的。”

施爾爾無于衷，依舊微笑，“今年人節，顧溫辭在天巢餐廳陪阮晴薇吃飯。6月18號阮晴薇生日，他給阮晴薇定了一款黑天鵝高級蛋糕，用的你的會員。中秋節，他帶阮晴薇去了空中花園。”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每次在節日約他，他都會找借口拒絕嗎？”

“因為他可以施舍你們其他的時間，重要的時間一定要留給阮晴薇。”

“去年他沒有陪你過生日，是因為他在去年正式認識了阮晴薇。”

“以后他都不會陪你過生日，因為你的生日跟阮晴薇的寵狗的生日是同一天，顧溫辭要去陪阮晴薇給的寵狗過生日。”

言如霜齒輕，卻始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即使再冷強勢，也不過是個深著別人的人而已。

施爾爾深知自己說的這些話很殘忍，但現實就是殘忍的。

“言總，提前祝你明天生日快樂。”

言如霜強忍失控緒，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

“出去。”

“言總，你還是不相信我？其實你可以去查，稍微用一下你的勢力，你可以在那些餐廳找到記錄，證實我說的……”

“出去！！”

施爾爾像個小仔一樣被保安扔了出去，好在及時戴上了口罩和墨鏡，不然就要丟臉丟上熱搜了。

好吧，想一次就說服言如霜確實不容易。

就算言如霜現在產生了搖，但只要顧溫辭再使用一點話，很輕易就能蒙蔽的雙眼。

必須一擊致命，讓言如霜徹底認清事實。

“勞森先生，久等了。”

大樓里突然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禮貌又專業的迎接了車上下來的外國人，“言總不接您電話？不會犯這種錯誤，或許是臨時遇到了什麼事。我帶您去言總辦公室。”

他帶著那個外國人往公司里走。

施爾爾眼前一亮。

立刻掏出紙和筆，飛快的寫下一串數字，沖上去撞了談晟一下。

談晟禮貌的扶住，“抱歉士，是我沒注意撞到你了，沒傷吧？”

“顧溫辭是個渣男，欺騙言如霜，想知道況就聯系我。”

低聲說完，把紙條塞進談晟的手里就離開了。

談晟愣了一下，職業素養使他保持鎮定，手卻不聲的握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