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著他們不讓出去,不就是怕被人知道回來了,還有了葉璽嗎?
可以不出去,但不代表不給他找點兒麻煩。
“我種的粟子大概了,不讓我去,那你去幫我收。”
李夜璟角一,“你要趕回山里,就為了收粟子?”
“嗯,不然呢?”
李夜璟氣道:“你那點兒粟子值幾個錢?你開個價,本王給你。”
葉婉兮略沉思片刻,認真地對他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好好的糧食不能浪費。你這四年來行軍打仗,應該見過不肚子的場景吧?你也曾為了士兵的伙食而犯愁過吧?”
李夜璟蹙眉,這是在跟他講道理?
此刻,葉婉兮的表無比的認真,像徐徐而教的夫子,像苦口婆心的老母親。
“年輕人,手中一捧粟,安可救命否?”
李夜璟面難看,他覺得葉婉兮是故意拿自己開涮,可他沒有證據。
都這麼說了,他若是任由那粟子爛山里頭,那不跟干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一樣?
李夜璟是黑著臉離開的,回去后,就讓人了藍煒過來。
藍煒屁顛顛地跑到他跟前,心道:看來王爺使慣了自己,還是離不開自己呀。
“王爺有何吩咐。”
李夜璟淡淡開口,“你去一趟山里。”
藍煒微怔,“王妃有東西落下了?”
李夜璟點了點頭,“種的粟子了,你去將粟子收了。”
“啊?”藍煒一臉懵,收粟子?
李夜璟面一沉,“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這……哎哎,卑職這就去。”
這都啥事兒吶,他跟在王爺邊鞍前馬后多年,上陣殺敵都沒問題,可這收粟子……竟然還要負責收粟子?
其實藍煒沒有種過地,也不知道那粟子咋收,看著一大片的粟米地,他連全了,捆得結結實實地塞在馬車里,全給帶回了王府里。
李夜璟趾高氣揚地來差,高抬著下,臉上寫滿了你的雕蟲小技沒難住本王的得意。
換來了葉婉兮一記白眼。
“你蠢不蠢吶,連泥都拖回來了。”
李夜璟面一沉,向藍煒瞪了一眼。
藍煒一臉委屈,心想我又不會種地,我怎麼知道嗎?
“你看弄的我這院里到都是泥,回頭粟子打出來全跟泥土混在一起,誰吃啊?你吃嗎?”
李夜璟磨了磨牙,沉著聲音訓斥藍煒,“連收個粟子都不會,本王要你何用?”
藍煒:“……”說得您會似的。
“還不快幾個會搞這玩意兒的過來理了。”
“哎哎,卑職這就去。”
“等等。”葉婉兮出聲。
李夜璟立刻道:“等等。”
藍煒又折返回來。
“王爺王妃還有什麼吩咐?”
葉婉兮略沉思片刻,問:“你去了山里,有沒有順便給我種的紅薯施?”
“啊?這……卑職不知道啊,沒有。”
“哦,那你再跑一趟,將我那塊紅薯地給施了吧。”
藍煒苦著一張臉看向李夜璟。
李夜璟冷聲道:“你可別得寸進尺,沒完沒了。”
葉婉兮心中冷笑,面上一臉無辜,“我哪有得寸進尺?你出去打聽打聽,種莊稼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李夜璟,“誰讓你種的?本王當初給足了你伙食費。”
葉婉兮正道:“我也沒想到會添丁進口啊,養一只吞金得多花多銀子,你打聽打聽去。我不種,我不種等著把你兒子死啊?”
的道理一套套的,簡直讓人無從反駁。
李夜璟扶額,“和離的時候本王多分你家產,保證讓你后半輩子食無憂,你別管你那一畝三分地了。”
“那可不行,這不是錢不錢的事。”
李夜璟:“……”
“手中一只薯,安可……”
“行了,閉。”他咬牙切齒地阻止說下去。
“干嘛這麼兇啊?我跟你講道理呢。”葉婉兮不滿道。
“本王不想聽你講道理。”
葉婉兮:“……”
“藍煒。”
藍煒一個激靈,完犢子,王爺斗失敗,他還得施。
“去給的紅薯施。”
藍煒苦著一張臉,“是,卑職遵命。”
他可算會到什麼神仙斗法凡人遭殃了。
很快就有人過來收拾滿是泥土的院子,葉婉兮順便再指揮他們將捆的粟子收拾一下,鋪在院子里曬好。
而李夜璟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院中瞎轉,偶遇那小不點兒。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一個小小的影。
他的木劍斷了,刀赫正在幫他削新的木劍。
木劍已經型,不過在細節刻畫上小家伙要求不,要求他在劍柄上刻上一條龍。
刀赫嚇得半死,他可不敢,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小家伙放棄這個念頭。
李夜璟聽了片刻,走上前去。
刀赫一見他,立刻支著拐杖站起來,向前一步,又立馬丟了拐杖跪下去。
“王爺。”
李夜璟沒理會他,而是彎腰拿了石凳上的木劍胚子和刻刀,向葉璽出一只手去。
“跟我走,我幫你刻龍。”
葉璽小腦袋一轉,“切,我才不稀罕,刀赫會幫我刻。”
刀赫心:‘我不會幫你刻。’
“是嗎?”李夜璟一挑眉,看向刀赫,“你幫他刻龍?”
刀赫腦袋伏在地上,苦水快從里溢出來。
“王爺,卑職不敢。”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了要幫我做木劍嗎?”
“小公子,我是答應了給您做木劍,可我不敢幫您在木劍上刻龍啊,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
葉璽覺得刀赫當場否認給他丟了面子,不滿地哼道:“男子漢大丈夫這不敢那不敢的,真丟人。”
刀赫:“……”您說什麼是什麼吧。
李夜璟出一極淡的微笑,彎腰對葉璽說:“這下子信了吧?他不敢幫你刻龍,這個府中,只有我敢幫你刻龍。”
他再次抬起手,“跟我走。”
葉璽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他手里的木劍,又看了看趴在地上像烏一樣著的刀赫,最終決定,跟他走。
“我只給你一點點時間哦,你要快哦,你要是騙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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