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這話一出,對面的外賣員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些捐款轉賬的人只是善良,並不是傻子。
相反,他們更博,更加富有同心。
被林清晚這麼一提醒,他們頓時想起前幾天刷網路的一段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的開始,是一個外賣小哥在逗小區里的一個流浪貓。
估計是小區業主經常喂的緣故吧,這個流浪貓長得圓潤,也親人,外賣小哥一招手,它就帶著小跑過來了。
最初一人一貓,溫馨相的場面,還是人的。
但是沒過多久,那個外賣小哥忽然變了臉,就跟被魔鬼附似的,抬手將上一秒還溫的流浪貓抓起,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監控視頻聽不到貓咪的慘,但目驚心的場面還是揪起了每一個有良知網友的心。
隔著屏幕都能到小貓的無助和絕。
也不知道是對一個陌生的流浪貓有多大的仇。摔一次還不解恨,接著又是數次的摔打,每一次都是高高舉起,然後重重落下。彷彿手裡的那只是一個垃圾,而不是一個會親近他,會呼吸,會跟他一起玩的活。
數次之後,那隻親人的貓咪已經被摔得渾是,奄奄一息。
不知在它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里,會不會還在想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讓這個前一秒還它腦袋的人,下一秒就要置它於死地。
大家都以為,到此為止,差不多應該結束了。
但誰都沒想到,那個被摔在地上已經是出來的氣多進去氣的小貓又一次迎來惡魔更為殘忍的待。惡魔的每一腳都狠狠地跺在已經痛到蜷在一起的小貓腦袋上。每一下,都想要了它的貓命。
俗話說「貓有九命」這隻貓怎麼也不會想到,它的九命,會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全部喪生在一個陌生人手裡。
哪怕,這個陌生人看起來還是友好的。
當時這個視頻傳遍網路,不知多人恨得咬牙切齒,多人為這個小貓流下眼淚。
但憾的是,那人穿的是外賣小哥人手一件的工作服,監控畫面離得遠又模糊,沒法辨認出來這人是誰。
現在的網民素質比前幾年提高不,不會因為某一個人去指責一個群。
但那個惡魔般的影,都牢牢地記在很多人的心裡,為一刺。
林清晚不會無緣無故提起,被這麼一提醒,聯想到這個人上再正常不過。
外賣員大吃一驚,心虛到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們可不能相信這個騙子。」
底氣,明顯不足。
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剛剛還給他捐款的水友們氣得恨不得穿過屏幕撕碎這個孽障!
枉他們剛剛還在好心的給他捐款,希他能渡過難關。
誰知道捐給的竟然是這樣的惡魔!
早知道捐給這樣的人,他們寧可自己的錢打水漂!
捐給他做什麼?讓他吃飽了去欺負弱小嗎?
「你有什麼資格接捐款?有什麼臉?」
「說清楚,那個監控里的惡魔是不是你?你為什麼要對那隻貓下手?如果殺人不犯法,你會不會隨手弄死一個人?」
「心裡是有多扭曲,才會造就這樣的三觀?」
「這該不會不是演員吧?我!!!」
外賣員看著水友們的質問,瞪大了眼睛,又委屈又憤恨:「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沒聽說過嗎?你們沒經歷過我的生活,憑什麼要求我?」
林清晚笑了笑,眼裡全是冷漠:「馬永恆,男,33歲,出生地H市M縣。從小父母外出打工,跟著爺爺生活,你爺爺很疼你,只要你提的要求,都儘可能的滿足你。你父母在外一年寄回家五萬,有四萬九花在你上。」
馬永恆梗著脖子反駁:「他們在外面打工,不就是賺錢給我花的嗎?」
林清晚沒反駁他。
「是賺錢給你花的,是讓你花在吃喝玩樂,花在了打架鬥毆,花在了狐朋狗友上。後來你初中還沒畢業就輟學,也不出來打工,就在家裡啃老。後來,你父母車禍去世,你不得已出來打工,做了很多份工作,最後做下來的也就只有外賣。不過朝客人餐食里吐口水,吃客人事的事沒做吧?」
經常點外賣的水友們一聽林清晚這麼說,簡直噁心得想吐。
你吃也就罷了,你朝裡面吐口水幹什麼?
最後還是大家互相安,覺得無論是哪個群,大部分都是好的,但有幾個臭蟲也是難免的,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抱著老幹部水杯又喝了兩口水,林清晚才繼續說道。
「那天你因為送餐遲到兩個小時被顧客罵了,所以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馬永恆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像是為自己找到了開的口子:「我委屈就不能發泄一下嗎?」
林清晚回懟:「所以你就把魔爪向一隻主親近你的流浪貓?」
馬永恆無所謂的說:「不就是只流浪貓嗎?在大城市還影響市容,死了就死了,有什麼了不得的?就你們這些人沒事找事的小題大做,把我工作都搞丟了。」
「你簡直無藥可救!」林清晚揚起雙手抱著的水杯又灌了兩口,才覺得心裡的氣散了些:「你不影響市容?國家不是不僅沒嫌棄你,還給你發了份證了嗎?」
馬永恆被林清晚懟得沒話說,再說話跟耍賴似的。
「可我現在都後悔了,我都後悔了,還想讓我怎麼樣?」
「怎麼個後悔法?」林清晚問。
「哎呀!」馬永恆深深地嘆了口氣:「為了只流浪貓把我工作都搞丟了,我能不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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