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要吃人的流言了,立刻跪下磕頭,“謝謝大將軍。”
臭豆腐需要現炸,而且剛出鍋的才好吃。小七幹脆把人帶回了府裏,就在前院裏現炸現吃。
府裏的護衛圍了一圈,把東西吃幹淨後一算錢,居然還不到一兩銀子。
蕭長恭付了錢又額外賞了一兩銀子,看著小販千恩萬謝的走了,心裏想的卻是原來喜歡吃的東西,竟然是這樣的味道。
整個盛京城,都因為蕭長恭的一句,被鬧了個飛狗跳。
而穆府裏,卻仍舊是風平浪靜,並不知道這些風波,大家仍是按部就班的去給周氏請安。
不過婉寧今天可以不去,生病未愈,請安也就免了。
穆安寧找的就是這樣的機會,等到人到齊了,又一一請過安之後,才委委屈屈的道:“祖母,再過幾天就是大長公主開的賞花宴了,孫兒也接到了帖子。可是孫兒的幾套頭飾都舊了,您能不能和四妹妹說一聲,讓把那副南珠頭麵,借我戴幾天。”
周氏端起張姑姑遞過來的茶盞,心裏有些不屑,那南珠頭麵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也不知道怎麽就了穆安寧的眼,幾次三番的想要。
果然這妾氏養出來的姑娘,眼皮子就是淺。
穆鼎心裏不悅,“這點小事還用找你祖母,直接去借不就好了。”
安寧立時紅了眼眶,“我去借了,可是四妹妹就是不借。還說就算我出醜了,也與沒關係。以後我嫁給誰,也與無關。”
鴻嶺點了點頭,“這倒沒錯。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主位上周氏和後的張姑姑都不自然的扯了扯角,沒想到穆鴻嶺還有這麽一本正經懟人的時候。
連穆鼎都差點沒忍住。
鄭氏自然是看不得兒被懟,隻不過也不敢過分針對穆鴻嶺,畢竟是家中的嫡長子。
“這話怎麽說的,都是宰相府的姑娘,安寧嫁得好了,婉寧也跟著沾不是?我看四姑娘刻薄了,不借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撇清關係。一個沒娘的孩子,不指著父兄姐妹抬價,難道還想靠自己去勾搭外人麽。”
穆鼎把手裏的茶盞往小幾上重重一放,“婉寧好歹你一聲姨娘,注意你說的話。”
看到鄭氏吃癟,王氏心裏就開心,不過既然穆鼎也開口了,王氏也就順勢下場,不然總像是這個正妻打妾室似的。
“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了,昨個兒四姑娘院裏的墨香來我這兒,說要領一套待客用的茶盞,因為院子裏僅有的兩套待客茶盞都被三姑娘打碎了,可有此事?”
“哼,誰故意給我上帶黴味的茶,我喝了一口犯惡心,就失手打碎了。”
鄭氏馬上接口,“怎麽可以這樣,四姑娘這麽做也太過分了,安兒你沒喝壞吧?”
不等安寧回答,穆鴻嶺又邦邦的問了一句,“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太燙了,我沒拿住。每次去的院子,不是茶有黴味就是太燙,想借首飾也不肯,四妹妹就是誠心跟我過不去。”
穆鴻嶺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給祖母請安。”簾子一挑,麵還是有些蒼白的婉寧由墨香扶著,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了免了你的請安麽?”
“婉寧想著最近子好些了,也不會過了病氣給祖母,就來了。不過還有些弱,走路不如以往快,是以晚了會兒,請祖母見諒。”
周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婉寧,心想這孩子也知道給人挖坑了。
“你三姐姐說向你借那南珠的頭麵,你不願借給,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姐妹之間,互相串換下首飾也是正常,你平時也不是小氣的,這回怎麽就犯渾了呢?”周氏說得慢條斯理的,話聽著像是訓斥,但語氣卻是淡淡的,但不出什麽惱意。
“祖母教訓的是。隻是去年三姐姐及笄時,借了我唯一一副紅寶石頭麵,前幾天才還回來。結果不但釵子舊了不,有幾還缺失了寶石。”
婉寧示意墨香把盒子打開,放在周氏的麵前,自己則開口說道:“這副頭麵是父親送給我姨娘的,姨娘去世得早,這算是唯一的念想。可是三姐姐不但一借就是大半年,還如此不經心,婉寧心裏有氣,同時也擔心那副南珠頭麵也會如此,是以就不想借了。”
“還祖母和父親諒婉寧的心思。”
穆鼎上前拿起了那副頭麵中的一枝釵子,不由得想到婉寧的生母玉瑩。雖然斯人已逝,但是兩人也是有過恩的時候的,這支釵子他還曾親手在過的頭上。
沒想到一轉眼十幾年不見,再見竟然殘破這個樣子。
睹思人,穆鼎一時間心裏很有些不是滋味。
第15章柿子不了
穆鼎看著已經殘破的釵子,想到已經逝去的枕邊人,心裏唏噓。再看婉寧肖似其母,想到這些年來很是忽略,心裏很是愧疚。
穆安寧看到穆鼎臉有戚,心裏不滿,不由得撇撇,“你這頭麵本來就很差勁,十多年的舊了,我也不過是了兩下,寶石就掉下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在這兒訛人。”
“這倒是奇了,”說話的是最小的若寧,今年隻有八歲,“既然這頭麵差勁,三姐姐為何還要借,而且一借還借那麽久?我可記得三姐姐有好幾套不錯的頭麵呢。”
安寧一時無語。借這套頭麵,本就不是為了戴,純粹就是欺負婉寧欺負順手了,知道有一副母親留下的頭麵,就想搶過來。
但這個理由不能說。
其實本就沒想到會這樣,以往隻要自己一開口,做些委屈的樣子,父親就會向著自己,婉寧也會自的把東西出來。
可是,自從婉寧生了一次大病,病好之後,之前的柿子忽然就不了。導致安寧了幾次,都得很不順手。
看到安寧沒接話,鄭氏連忙說道:“安兒不過是想換換風格罷了,這世家的小姐們參加宴會,都是講究穿戴不能重複的。尤其安兒現在已經及笄了,正是出門相看、議親的時候,多花些心思也是正常。”
安寧趕點頭,“我娘說的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兒才想借那副南珠頭麵的。這次兒一定會小心嗬護的。”
隻要父親順勢點頭讓婉寧把頭麵借給,今天的目的也就算達了。
聽到安寧又把話題引到那副南珠頭麵,穆鼎心裏非常不悅。那頭麵還是他讓王氏給的,本意是讓兒打扮得好看些,現在看來卻像是給婉寧招禍。
“行了,你是姐姐,不願意幫襯妹妹也就罷了,別再總盯著妹妹的首飾,講出來讓人笑話。再者說,我宰相府的兒,戴了重複的首飾就是嫁不出去了?”
鄭氏趕欠,“是妾說錯話了。”
穆鼎又看了一眼猶自不忿的安寧和一臉淡然的婉寧,兩個孩子如今長大,已經有了母親的影子。
鄭氏弱,雖有萬種風,但卻不是當家主母的風範。相反,婉寧的娘雖是妾,卻端莊知禮,若不是跟了他,也是別人家的正妻。
都說兒像母,安寧這個樣子,以後嫁人,怕也要被人說宰相府的家教不好,教不出當家主母的樣子。
想到這兒,穆鼎看向自己的母親,“安寧已經及笄,婉寧也這就兩年的事,就連若寧都有大姑娘的樣子了,不如母親以誥命份向宮裏申請一名教養嬤嬤府,多教些規矩、禮儀才好。”
周氏點頭,“兒子說的有理。”
安寧心裏涼了半截,已經及笄了,還要請教養嬤嬤府,傳出去了,不就是說教養不好麽?至於婉寧和若寧到是沒影響,一個十三歲,一個八歲,怎麽教導都是有道理的。
這教養嬤嬤就是一記響亮的耳。
隨後穆鼎告辭離去,一群人的站起來,隻有周氏發話,“除了安寧,孫兒輩的都留下,陪我吃早餐。”
安寧再次覺得被狠狠了一耳。
一行人退了出去,隻留下小輩站在那裏。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有大哥在,祖母又一臉的威嚴,婉寧幾人都不太敢出聲。因此早餐吃得很是抑,沒有敢說話,倒是好好的實踐了一番食不言、寢不語。
待早餐撤走,一一上茶後。周氏才看向婉寧,“婉兒,請教養嬤嬤一事,你可有怨言?”
婉寧連忙站起來,“婉兒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有怨言。”
“若寧呢?”
若寧站起來,“孫兒……也沒有。”
周氏掃了若寧一眼,“真的沒有?”
若寧抬頭看向婉寧,又低頭絞了下手帕,“有。”
周氏忍不住角上揚,想想又不妥,趕重新板起臉,“說吧。把你心裏想的都說出來。”
“明明是三姐姐做錯了事,欺負四姐姐,要罰也是罰,為什麽要我們跟著一起罰。”
“婉丫頭,你說呢?”
“對三姐姐來說,可能是罰,畢竟已經及笄,此時請教養嬤嬤,有說規矩不好之嫌。但對我和若寧來說,卻是大大的好事。玉不琢不,有宮裏的教養嬤嬤教導禮儀規矩,對我們以後大有好。”
“其實對三姐姐來說也是好事,不過是些許麵問題,日後學好規矩禮儀,也是益的。”
“而且三姐姐日後不出錯,對我們也是大有好的。”
周氏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你們姐妹三人,在我們自家人眼裏,那是分得清楚的,你是你,是。可是在外人眼裏,你們三個是一,都是宰相府的兒。日後無論誰出醜,丟的都是你們三個人的臉,是宰相府的臉。”
“所以,你們要好好學習,聽明白了?”
婉寧和若寧一起蹲福禮,“孫兒明白。等宮裏的教養嬤嬤來了,一定認真學習。”
周氏心大好,看到兩個孫兒能想通,欣了不。
事實上,婉寧本不會有任何的不快,前一世就是不懂這些規矩啊,禮儀啊,被方家嫌棄得不行。
這一世,有了這樣的好機會,怎麽會心裏有氣。
這時穆鴻嶺站起來,“祖母,孫兒有些不同意見,不知道能不能說?”
周氏笑了一下,“能不能說你不也站起來了?說吧,今兒把你們都留下,本就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的。”
“謝祖母,孫兒覺得,學習禮儀是對的。但是獎是獎,罰是罰。日後若嬤嬤來了,也應該說清楚,哪個是罰的,哪個是跟著學的。若是賞罰不分,也就起不到訓誡的作用了。而且兄弟姐之間,也不能一味的和稀泥,是非曲直,該論還是要論的。”
“鴻嶺的想法也沒有錯,你雖是長兄,但有時也不能過度手,有些事,也要讓們自己學著解決才行,你可明白?”
“孫兒明白。”穆鴻嶺拱手為禮,表示教。
鴻漸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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