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忠玉心中有些忐忑,他下意識看了夜嶼一眼,夜嶼眸冰冷,沉默無言。
“大人……”尹忠玉躊躇了一會兒,終于問出了聲:“若下次還有人來跟蹤,怎麼辦?”
夜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經歷過七歲那年的事后,他再也沒有怕過什麼了。
-
太極宮中,歌鶯舞燕,酒酣熱耳。
一群年輕貌的舞姬,穿著艷麗妖嬈的舞,踩著節奏,賣力地扭腰肢。
舞姬們眼波流轉,極盡婀娜,一顰一笑都十分人。
皇帝斜倚在矮榻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龍袍微敞,發松,慵懶中著幾分桀驁,一雙眸子如鷹一般,看似無意,實則銳利無比。
一曲罷了,舞姬們躬行禮,正要退下。
皇帝角微勾,他出手來,一把拉住一個舞姬,便拽懷中。
舞姬被他這樣一拉,嚇得花容失:“皇、皇上……”
年紀尚小,左不過十四五歲,穿著的腰舞,坐在皇帝上,有些瑟瑟發抖。
細細的腰肢不堪一握,皇帝上手挲。
“朕看你,舞跳得很好。”皇帝的上如玉脖頸,幽聲道。
舞姬勉強笑了下,聲:“多、多謝皇上……”
皇帝的頭埋在頸間,曖昧地問:“什麼名字?”
舞姬牙關打:“回、回皇上……奴婢兒。”
皇帝笑了聲,嘖嘖道:“兒……很好,甜得很。”
皇帝冰冷的一路向下,咬上清晰唯的鎖骨。
兒嚇得了出來。
一旁的柳公公沖余下的舞姬們使了個眼,舞姬們便急忙退了出去。
逃出去的舞姬們,都暗暗松了口氣。
被這皇帝看上的人,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太極宮里,很快傳出兒的哭聲。
一個黑影閃現到太極宮門口,柳公公抬眸一看,立即堆起一臉笑:“是馮公公啊!”
來人是馮丙,是東廠廠公馮韓的侄子,也是他最重的人,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便已經是東廠掌班了。
柳公公十分殷勤地問:“這麼晚了,馮公公還來見皇上嗎?”
馮丙也不同他客氣,開門見山道:“不錯,我有事稟告,還請柳公公通傳一聲。”
柳公公連忙應聲,這馮家的人,他自然是想攢一攢的。
但皇帝此時正在寵幸人,他這時候若是進去通傳,恐怕不了一頓訓斥。
馮丙看出了他的顧慮,道:“柳公公盡管去,若有什麼事,自然有我擔著。”
柳公公連忙笑道:“馮公公客氣了,奴才這就去!”
說罷,柳公公便重新踏殿。
此時,皇帝正把兒按在地上。
袍散,人啼哭。
柳公公習以為常,只當做沒看見:“皇上……馮丙公公來了。”
皇帝形微滯,轉過臉來,他眼中還殘留著一,抱怨道:“怎麼這麼晚才來!?”
說完,他從人上起來,還嫌棄地踢了一腳:“滾!掃興!”
對于他來說,馮丙帶回來的消息,可比這人有趣多了。
兒立即爬起來,匆匆撿起服,便哭著往外跑。
“快讓馮丙進來。”不知為何,皇帝又出了一興。
片刻后,殿門大開,柳公公領著馮丙進來。
皇帝打量他一眼,他著了一夜行,還未來得及換,便直接過來復命了。
馮丙恭敬跪下:“奴才參見皇上。”
皇帝擺擺手:“免禮……況如何?”
馮丙面微頓,道:“夜嶼大人出宮之后,去了武義巷。”
皇帝眸暗了暗,道:“就是出反詩的那個武義巷?”
馮丙點頭稱是。
皇帝:“他去那里做什麼?”
雖然夜嶼說他與寧王見面,是為了討論吃食……但這麼多年來,夜嶼看似也沒有把自己腸胃的病放在心上,突然一下如此上心了,倒是有些奇怪。
況且最近反詩頻出,夜嶼也沒有查個明白,難不這事是寧王做的,夜嶼在幫他遮掩!?
皇帝越想越不對勁,心思飛轉,眸變幻不定。
馮丙沉聲道:“那里有一家飯館,似乎小有名氣……看起來,夜嶼大人……是去吃飯的。”
馮丙雖然是東廠的人,除了聽馮韓的指派,仍然是效忠于皇帝,皇帝多思多疑,他不敢瞞,只得看到什麼說什麼。
皇帝一聽愣了。
他疑問道:“難不夜嶼真的去吃東西了?”
想當年,他一時好奇想著夜嶼吃東西,夜嶼都沒有賣面子給他。
皇帝雖然十分不悅,但考慮到夜嶼可堪重用,便沒有因此事為難他。
如今說他自己出去覓食……這還真是奇了。
馮丙回應道:“可夜嶼大人去的那家飯館,今日沒有開張,于是夜嶼大人便打聽到了飯館老板的住,直奔人家里去了。”
皇帝一聽,角了:“當真有那麼好吃?”
難道真的是他多心了?也許寧王真的只是給夜嶼推薦了好吃的飯館,幫他提升食?
但以他對夜嶼的了解,夜嶼是不太可能主去尋找吃食的,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思索了片刻,問道:“你可有親眼看見夜嶼吃東西?”
馮丙答道:“未曾……夜嶼大人和尹忠玉了院落后,奴才就不便跟進了……不過,奴才以為,夜嶼大人去那戶人家,也許還有一個原因。”
皇帝聽出他話里有話,饒有興趣:“什麼原因?”
馮丙:“為了那個廚娘。”
皇帝頓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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