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顧總和這位小姐認識也不再阻攔,連忙退到了一邊。
蘇沅沅尬笑著把手收回去,說怎麼總覺這個姿勢不太對勁呢。
電視劇看多了,怕他出來下意識就捂住了他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蘇沅沅飛快道歉,“顧疏衍,你是不是這家的會員啊?”
看急得額頭沁出了汗,臉頰泛,顧疏衍聲音沉了沉,“怎麼了?”
“我弟弟在里面,好像遇到了麻煩。”
……
不過兩分鐘,海銘閣的經理腳步匆忙地從大堂跑出來,走到顧疏衍前恭敬地賣著笑臉。
聽完蘇沅沅的話后連連點頭,沒有一猶豫,連忙殷勤地引導他們進去。
海銘閣在B市屬于上層會所,能讓海銘閣經理如此低聲下氣的人,背景難以想象有多深厚。
等所有人都進去后。
門小哥臉發白,忍不住問旁邊的同事:“我剛才沒有表現得很像看不起人的勢利眼小人吧?”
他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啊,哪里知道那個生后臺這麼大。
早說他就放進去了!
——
蘇星河給發的房間號是VIP包廂,能進里面的人非富即貴,但即便如此,海銘閣的經理也毫不猶豫地帶著人撬開了包廂門。
更得罪不起的人在后面。
幾個強力壯的保鏢費了一些力氣很快就打開了房間門,厚重的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看弟心切的蘇沅沅第一時間就想沖進去。
剛抬開就被人從后拎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顧疏衍力道不輕不重地把往后帶,等站穩才放了手:“讓他們先進去看看。”
蘇沅沅一向是個聽勸的人,連忙點了點頭,“嗯嗯。”
米婕站在他們兩人后,眼睛瞇了瞇,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點不太對勁,表逐漸變得高深。
蘇沅沅跟在幾個保鏢后面進房間。
這個房間是個套房,空間很大,走過寬敞的客廳,來到臥室門外。
臥室門沒有關,從里面傳出的說話聲。
幾個保鏢站在門兩邊。
蘇沅沅轉頭看向旁的顧疏衍,得到他肯定的示意,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推開門。
……
……
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穿著職業裝的長發人的背影進眾人的視線。
正當大家遲疑是不是走錯了之時。
下一秒,蘇星河得意洋洋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來跟蘇老師讀,強、迫、包、養、犯、法!”
蘇沅沅:“……”
服了這個老六,在外面當孫子,他在里面給人當老師。
蘇沅沅‘啪’地一下,大力把門完全推開:“蘇星河。”
米婕看到沒什麼事也松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正在企圖教會旁的人什麼是禮義廉恥的蘇星河一聽到蘇沅沅的聲音,連忙抬起了頭,“姐,米姐,你們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個人送到警察局里去吧。”
“我已經給五花大綁起來了。”
眼神接著往后一瞥,看到顧疏衍的影,立即大呼小起來,“我靠,姐,這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你長得這麼一般,踩到什麼狗屎運找了個這麼帥的,去佛祖面前拜過——”劍沒販完迎頭就挨了一下。
“你說誰一般?”蘇沅沅哪里忍得了自己的形象被他這麼破壞:“我看你頭大耳才像猩猩一樣,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長眼,怎麼看上你啊!”
說著走過去就要去看那個人的正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本以為這個想強迫男大學生的是個年紀大的富婆。沒想到繞到正面一看,黑的長發,淺淡的眉,白皙漂亮的臉,被堵著,抬頭冷冷地看著蘇沅沅。
這,這分明是個年輕的清冷啊!看年紀估計也才二十五歲不到的樣子吧……
連忙幫拿下堵的領帶,蘇沅沅疼惜地說:“小姐姐,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眼瞎了啊。”
“法治社會,可不能干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啊!”
蘇星河雙手抱不滿地‘喂’了一聲。
被綁住手的許言冷靜地對蘇沅沅說:“蘇小姐,麻煩你先幫我松開,我會和你解釋清楚。”
蘇沅沅一向以貌取人,這麼漂亮的小姐姐讓松開,就一秒都沒猶豫上手去幫松綁。
米婕也趕上去幫忙。
很快許言手上當做繩索的床單就被解開,稍稍理了理頭發,本想發火,抬眼一對上蘇沅沅圓溜溜還帶著可惜神的大眼睛,語氣不自覺了下來:“蘇小姐,我想你弟弟弄錯了,我只是想和他談條件,并沒有想……強迫他做什麼。”
“商業合作,我一向講究你我愿這才過來和他談條件。”
“反倒是他無緣無故把我綁起來,對我人造傷害,我想這一點,只能讓我的律師來和你們談了。”
“律師?!!”
蘇沅沅和米婕異口同聲地說。
許言語氣肯定:“當然,蘇先生對我的,和神狀態已經造了實質的傷害。”
這是要告蘇星河?
蘇沅沅人都傻了,劇不是蘇沅沅救弟嗎?怎麼事發展竟然變了這樣!
“啊這……”
蘇星河這個沒經過社會鞭打的二傻子還一臉無所畏懼有種報警抓我的粑粑態度。
“……”
見這兩個傻白甜姐弟都喪失了戰斗力。
米婕鼓起勇氣站出來小聲地說:“可是是你先對星河有不軌的想法的啊,他只是誤會了不是故意的……”轉頭悄悄地給蘇沅沅使眼,快問問你家總經理怎麼辦啊!
蘇沅沅這個大傻子完全沒領悟到的意思,以為是讓上。這貨小腰一叉,義正言辭就開始和人講道理:“吶,小姐姐,你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啊對吧?可能是你這種想法對他來說太驚嚇了!我弟弟才剛年,容易熱上頭沖。當然他是有點小姿,你□□熏心這也不完全怪你。所以我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吧,我們也不計較了行麼?”
許言淺淺抬了抬眼,冷笑一聲,“算了?你覺得可能嗎?”
蘇沅沅見倒打一耙不說還油鹽不進也來氣了,眉頭一豎,上前一步氣勢洶洶地說:“你再這樣我就要——”
“要怎樣?”
許言不懼抬頭,直視的眼。
戰火一即發,兩個人周環繞著淡淡的火藥味。
看得米婕都張了起來。
大沅不會和吵起來吧?去局子撈人要什麼手續啊沒做過啊!
蘇沅沅張了張,“我,我……”
這時語氣忽然一轉,角一彎一臉期待地說:“要不小姐姐你別喜歡蘇星河了,你看我和蘇星河是姐弟,長得多像啊,眼睛,鼻子,都差不多。”
許言一臉茫然:“?”
顧疏衍太跳了跳,忽然產生不妙的想法。
蘇沅沅語氣歡快:“反正都差不多,我還年好久了,小姐姐你要不包養……唔——”
顧疏衍上前,從后直接捂了的,淡淡地說:“蘇沅沅,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被看穿心思的蘇沅沅轉臉看了他一眼,撓頭嘿嘿笑了幾下:“嘻嘻。”
房間里忽然出現一道冷靜低沉的男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往顧疏衍上看去,包括從剛才起一直背對著門口,沒看見顧疏衍的許言。
在接到顧疏衍影的那一刻,許言眼眸閃了閃,神不似之前那麼強勢。
顧疏衍怎麼會在這里。
有他在,事就不好辦了。
下一秒,許言展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顧總,您怎麼會在這兒?”明明查過這個蘇星河家世一般,父母都只是平凡的老師,其他親戚包括這個蘇沅沅的父母,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可是現在……這蘇星河姐弟,為什麼會搭上顧疏衍?
顧疏衍放開捂住蘇沅沅的手,點點頭,“許總。”
語調平緩,帶著高位者掌控全局的從容,“聽聞許氏集團的二公子對公司頗有想法,在其父親的幫助下大有取而代之之勢。這個時候的許總若是不小心沾染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恐怕輿論之下,許總的位置也未必坐得安穩。”
對方是聰明人,點到為止即可。
許言當然聽懂了顧疏衍的意思,勉強出一個笑:“顧總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沒有繼續追究的道理。”
緩緩站起,理了理自己的擺,對在場的人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
終于把事解決完,蘇星河個二傻子像個沒事人似的還探究起顧疏衍的份,對著他手一指:“姐夫?”
“是不是我親的姐夫?”蘇星河立馬就是一個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嗚蘇沅沅終于有人要了,我以為長得那麼一般這輩子都要靠我養了嗚嗚嗚,大恩人啊!!!”
眼看著就要自來過去擁抱他。
蘇沅沅是知道顧疏衍有一點潔癖的,連忙沖過去張開手擋在他前,對跑過來的蘇星河就是一個鎖,“姐夫你個頭啊,你長得那麼丑我嫌棄你了?還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了?!!!”
“這是我老板,老板,你懂嗎?!”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蘇星河掙扎著從蘇沅沅腋下逃出生天,立馬就溜了個沒影,“我還有點事,回去再和你說。”
這個時候米婕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接了一會兒也說有事,先走了。
一會兒的功夫,包廂里只剩下蘇沅沅和顧疏衍兩個人。
蘇沅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眉眼帶笑,“今天謝謝你啦,顧疏衍。”
“如果不是看見你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會所竟然還要會員才能進!!!”
“嗯……”拖著聲音思考了一下,蘇沅沅突然眼睛一亮,興致地說,“我請你吃火鍋吧,謝謝你今天幫我的忙,走吧——”
不管怎樣,人家幫了的忙,作為一個有基本禮貌的人都知道要謝一下對方,而中國人謝謝的方式,不就是請吃飯麼!
說完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又開始自作主張,鼻子皺了皺,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對不起,我又忘了問你想不想去了……”
也許他并不在意的謝謝呢,只是覺得可憐順手幫一幫而已。
更不會想去吃什麼火鍋吧!
以前就喜歡這樣自作主張,像是讓他和一起參加活或者出去玩,十次有九次顧疏衍是不會答應的。偶爾一次,估計也是被煩得太狠了。
怎麼還是改不了這個小病!
懊惱間從腦袋上方聽到他低淡的聲音。
“走吧。”
蘇沅沅快速抬起頭,又開心起來,邊漾起兩個小梨渦,“那我們去吃老伙計吧?我已經訂好位啦。”
米婕有事,剛好他們去吃。
恰好老伙計也是知名的火鍋連鎖品牌,請他吃這個也還算有誠意吧。
——
周云燁和羅浩宇兩人從包廂里出來,正計劃著趕下一個場子。
轉過走廊轉角,羅浩宇迅速度過了失期和新的妹妹聊天,周云燁百無聊賴地著懶腰。
忽然間看到了什麼,連忙拍了拍邊的羅浩宇。
大廳里璀璨的水晶燈線明亮,來往的人并不多。早就離開的顧疏衍竟然也在,隔著一段距離,依然能到他周氣息疏冷,令人不敢接近。
看他邊走的一個孩子都……嗯?周云燁眼睛放大,本以為顧疏衍邊穿著淺連和帆布鞋的生只是路過,但下一秒,生忽然拿起手機,仰著臉笑地把手機屏幕給他看,里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起來很雀躍。
顧疏衍臉上雖然沒什麼表,但并不排斥,和在包廂里的反應千差萬別。見生把手機給他看,腳步竟然停了下來,側過頭,微微俯認真地看了一眼。
然后,點了點頭。
這麼溫和的嗎顧疏衍?
周云燁:“?”
正想看看那個生是何方神圣的時候,恰好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掉了,轉過臉蹲下來撿然后起繼續走。
羅浩宇眼睛都看直了:“我草,這妹妹誰啊?”
看著那張臉想起什麼的周云燁瞇了瞇眼,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勇士是誰麼。”
“就是這位。”
羅浩宇張著趕忙想再看一眼,兩人已經離開了大廳。
——
選好套餐的蘇沅沅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收起來。
上了車后,閑不下來的蘇沅沅說起剛才的事,八卦兮兮地問他:“你認識許言啊?”
“嗯。”顧疏衍往后靠坐在椅背上,長疊,慢條斯理地說:“許氏集團的長,在爺爺的扶持下接手了許氏,但是家還有一個私生子弟弟,仗著父親的份上躥下跳。公司部斗爭不斷,接手得并不順利。”
蘇沅沅聽完懵懂地點了點頭,“原來是一個強人啊!”
“不過還蠻厲害的誒,和渣爹弟弟斗也沒有落了下風啊!”
眼尾彎了彎,雙掌合在一起表有些向往:“而且人又有錢,還那麼漂亮!”
顧疏衍沒好氣地說:“所以你就和說那樣的話?”若不是他捂住的,那句讓許言不如包養的話怕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說起這個,蘇沅沅一點也沒在意,笑嘻嘻地說:“我嚇唬的啦。”
怎麼可能真的讓許言包養啊。
就是覺得一定是厲荏,才故意這麼說來嚇的。
顧疏衍臉轉向窗外,筆直的綠植從眼前一閃而過,語氣不輕不重地說:“你嚇唬的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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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笙最后悔的莫過于那天晚上一時沖動找了陸闖,從此惹上一條癲狂發瘋的狗。浪蕩子死于忠貞。向陽花死于黑夜。我死于你的聲色犬馬敲骨吸髓。-作者微博:@根號桑呀-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