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勇國公世子求見。”
顧昭的話告一段落,旁邊的侍衛見機上前稟報,剛才風大聲向靖王一行求援時,旁邊另一個雅間也有人出來打聽況,當時對方就自我介紹是勇國公府的人。
勇國公和禮國公,是當初北安開國時冊封的八位國公至今僅存的兩位,也是北安貴族中地位最高的兩個。
禮國公嫡長林雪容與太子關系切,眼看就是未來的太子妃;而勇國公家的長孫,則已經與六皇子秦佑翰訂婚,即將擇日完婚。
林家雅間出了事,勇國公的人很自覺地避嫌,不曾靠近。
不過這麼半天,東宮侍衛封鎖了五層,勇國公世子和他的客人們也被關在雅間里,連打開窗戶個氣、看個景都不行,終于坐不住了。
太子疏淡的眉目間閃過一嘲諷:“請進來吧。”
兩個宮攙扶起顧昭向外走,與進門的勇國公世子一行走了個迎面。
顧昭扮演的是被香料影響、全無力的弱子,清麗的面龐上帶著脆弱,斜倚在宮肩上,只是抬起長睫看了對面一眼,就匆匆離去。
秦佑謹的雅間如今已經了臨時的拘押場所,他和福生在外間,由侍衛看管,顧昭在里間,兩個宮就在邊看著。
“兩位姐姐,我實在是撐不住了,要休息會兒。”顧昭告了聲罪,就在宮服侍下躺在了里間的榻上,閉目休憩。
在林雪容還未出手時,就已經開始籌劃準備,如今能做的都已經做完,勝負如何,只能安靜等待。
把自己所有的言行舉止復盤了一遍,沒有找到什麼破綻,顧昭放松心神,竟然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昭被人用力推醒。
“顧小姐,大人要見你。”
出現在顧昭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顧昭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還是在遇仙樓雅間,可是為什麼睡前的兩個宮不見了,站在眼前的卻是一個陌生子?
這子大概二十七八歲,中等個頭,梳著婦人發髻,卻穿著類似于服的長,前繡著一只踏云的白鶴,眼睛炯炯有神。
顧昭覺得這個子,和見過的所有子都不一樣,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份,按下心中疑,撐著子下了榻,披上斗篷,搖搖晃晃地跟著出了雅間。
一出雅間,顧昭就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之前在五樓維持秩序的東宮侍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批黑人,他們形剽悍,眼神凌厲,所有人前都繡著白鶴。
突然,顧昭記憶角落里某個詞語跳了出來——控鶴司!
那還是已經為太子妃之后,兵京,秦佑謹失蹤,顧昭不得不冒險趕往郊外的驍騎營調兵。
當時驍騎營的將領曾隨口抱怨說,如果控鶴司還在的話,上京城肯定不會這個樣子。
顧昭很想問控鶴司是什麼,可是當時冒充的是秦佑謹,害怕餡,只能把疑問藏在心底。
后來也曾問過秦佑謹,秦佑謹的臉卻很難看,呵斥說那不過是一群臣賊子,不許再提。
顧昭約猜到,控鶴司應該是北安負責國家安全的機構,應該曾經十分強力,但是因為各種原因,與秦佑謹的立場敵對,沒有為他效力。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眼前這些人,顧昭就覺得,他們應該就是那個神消失的控鶴司!
再進剛才太子的雅間,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人卻全都換了。
太子、靖王等人都不見了蹤影,坐在上首的三個人當中,有一個顧昭認識,正是那天在玉崇山別院見過的京兆尹,那個白胡子老頭。
其他兩個顧昭從未見過。
雖然人不認識,但是坐在一側的那位白面無須的中年男人,穿的是宮中大珰特有的紫圓領袍服,而如今北安朝唯一的紫袍太監只有守正帝邊的太監首領沈一秀。
京兆尹和沈一秀都只能坐在兩側,正中間位置上的肯定份更高。
顧昭不敢多看,只是瞄了一眼,記住了中間那個看起來五旬左右的男人面容清癯,朱前繡著一只展開翅膀的紫鶴。
“你就是禮國公義顧昭嗎?”京兆尹一臉嚴肅地問。
“是,我是顧昭。”
顧昭以為這三人還是要查問秦佑謹雅間中發生的事,誰知道京兆尹問話的重點卻完全不同。
“你來遇仙樓之前,知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來?”
“你到了遇仙樓五層后,有沒有獨自去過太子殿下的雅間中?”
“說說你在五層所有的行軌跡,越詳細越好。一定要想好了再說,若是被發現你撒謊,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你可曾看見有什麼人接近過太子殿下的雅間?就算是不能確定也沒關系,只要覺得有嫌疑都可以說,說錯了也不用你負責。”
京兆尹越問,顧昭心中的疑越濃——他關心的全都是是否有人曾私下進太子的雅間!
太子出了意外?
肯定是太子出了意外!
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這三位大神一起坐在這里。
所以秦佑謹雅間事件非常容易被認為是,某種針對太子設下的謀!
顧昭差點嚇出一冷汗,連忙把自己的所有言行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并沒有什麼地方留下痕跡,不會為謀害太子的兇手,才暗自松了口氣。
“顧小姐,你之前對雅間中景的描述,與信郡王、林大小姐和信郡王的太監福生三人所言不符,本想知道,你有沒有撒謊。”
京兆尹終于開始詢問顧昭最擔心的問題。
顧昭震驚地搖頭:“我沒有撒謊。”
京兆尹著自己長長的胡子,一臉關切:“如果你堅持的話,本就請信郡王來與你對質了。你現在還有機會更正,但如果在對質過程中被發現,本就只能算你是故意蒙蔽朝廷,意圖不軌了。”
顧昭低頭想了想,越發堅定,“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請信郡王過來。”
秦佑謹被兩個前繡著白鶴的男子提房中,踏踏地坐在顧昭對面的椅子上,面蒼白,臉上還留著好幾條長長的抓痕,眼神四飄。
他看清了上方的三個員,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控鶴司!”
(本章完)
她與他總是一再錯過,當她帶著少女的執拗對他說,靖軒哥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冷漠地說,可我不喜歡你!當他深深看著她低低說,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對你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對我好,就善待我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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