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談頓時收回了剛剛快要出來的爪子,轉頭看了一眼被按在那里的鉤弋夫人心想這就是降維打擊啊。
而且陳阿的有理有據,就算是劉徹來了也只能把心的小妾救走,若真因為這個罰陳阿的話……他也不是死人,別的不會喊冤他還不會嗎?
劉談神清氣爽的走了,不得不說無論什麼樣的事后報復,都不如當場揍一頓來的爽。
劉談在回歲羽殿的路上正巧到了正在往后宮走的劉據。
劉談連忙行禮問道“殿下這是去往何?”
劉據一邊扶起他一邊說道“你我兄弟不必如此拘禮,我正要去看衛夫人。”
哦,去看衛子夫啊,劉談了然,但是對于劉據的謹慎有了更直觀的印象,哪怕他心里并不把陳阿當母親,在稱呼衛子夫的時候也用了衛夫人三個字。
劉談心里想著這些,上說道“那便不打擾殿下和衛夫人了。”
劉據一臉詫異“剛剛你不是派人去我那里說有事商議?”
劉談大腦瞬間卡殼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這次回宮的目的,忍不住心里大汗,讓劉徹和陳阿這倆神人搞的他都忘了自己回來到底的目的了。
他有些尷尬地笑道“此事并不十分急,只是不想耽誤殿下去見衛夫人。”
劉據說道“真要是不急你派個人過來說一聲便是,哪里用得著自己不辭辛苦親自回宮?”
劉談心說,可不就是我腦子短路嘛,這件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派人說一聲將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告訴劉據,劉據怎麼解決他就怎麼聽好了,干嘛非要自己大冷天的跑一趟呢?仿佛就是為了來見證震撼全家的宮中聞似的。
不過既然劉據都這麼說了,劉談也就從善如流的說了句“既然如此那我便長話短說。”
他很簡短的將事跟劉據說了一下,劉據原本也不知道冰糖是不是脆弱,此時聽了便說道“這也容易,專門找個地方用來……那個什麼?組裝?做這個就是,還有其他事嗎?”
劉談角一“沒了。”
劉據的表似乎也很無奈,仿佛在說就因為這點事兒你就專程跑一趟?
不過劉談都回來了,他也只好說道“正好這兩天天冷,你多在京里留幾天,免得父皇和娘子擔心。”
劉談心十分憂愁,現在劉徹跟陳阿大概是不擔心他的,倒是他有些擔心丹公主。
如今丹公主想必還不知道這件事,劉談也不想現在就去跟說,反正早晚都會知道,不如讓再開心快樂兩天。
劉談一臉憂愁地帶著符漁回到了歲羽殿,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之中,唯有符漁最有劫后余生的覺。
原本以為自己這次真的活不了。
回到歲羽殿之后,劉談想起之前陳阿說的話,忍不住撓了撓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陸懸見一面,打探一下他的口風。
只不過這種事就不能落在紙面上,否則讓劉徹知道了,怕是要發怒,從來兒的婚事基本都是父親決定,更不要提劉徹是皇帝,陳阿這樣越過他私下里搞這些小作實在不合適。
劉談招來苗瑞說道“你去一趟驛館,看看陸懸在不在,若是在就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要跟他見一面。”
苗瑞重復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之后就出去跑了。
劉談本來以為約陸懸并不是什麼難事,卻沒料到各國使臣進京之后,陸懸反而比他更忙了一些,苗瑞本沒有見到陸懸,不過卻給他留了話。
劉談原本想要等陸懸有時間再見面的,結果沒想到陸懸的時間安排的很,三天之都安排了出去,而劉談卻是等不了三天了。
劉據因為擔心糖樹的樣子,過來詢問劉談能不能先做出一個樣品來看看,如果可以就打碎然后等當天重新做。
雖然聽上去很敗家,但像是國宴這麼重要的場合,這樣的謹慎并不出格,萬一搞砸了,只怕他跟劉據都要被劉徹。
這件事劉談還想辦好一點,然后等劉徹龍大悅的時候跟他求個,別讓丹公主嫁到大烏孫。
雖然未必能夠左右,但如果只求嫁給陸懸倒有可能。
于是劉談只能讓苗瑞再給陸懸留個口信,一邊讓莊子上先澆灌出一株糖樹,一邊帶著劉據去了他的莊子上。
劉談原本還擔心劉據看到他那巨大的莊園會有什麼想法,都準備解釋這是陳阿給他的。
結果劉據見到莊子之后第一反應就是皺眉“你這莊子也太小了一些,夠你玩嗎?”
劉談??????
論價值觀不同還怎麼愉快的當家人
他角一說道“好的了,我也不常過來,如今這里機太多,太大的話反而不利于保。”
劉據聽后便點頭說道“等國宴結束,阿兄送你個大的。”
劉談連忙說道“殿下莫要破費,反正我拿來也沒什麼用。”
劉據本來還想誰嫌棄錢多啊,結果又想到了劉談寢殿里的鋪陳,越發覺得他弟弟之前十幾年在外面苦了。
也是,區區一個關侯的府邸,怎麼比得上宮里?
劉據想到這里忍不住拍了拍劉談的肩膀說道“你苦了啊。”
劉談……劉談覺自己實在是搞不懂這位太子的腦回路,只好先讓他去看看糖樹。
此時糖樹已經被放到了屋子里,劉據一進去之后就皺了皺眉說道“小了。”
劉談聽后沒有任何想法,反正這個范模是劉據找人做的,一人多高也是他當初說的,現在這尊糖樹倒是比劉據高了一些,但是顯然跟太子殿下的想象是不太一樣的。
劉據轉頭看向劉談“還能做大一點嗎?”
劉談笑道“這個別問我啊,我當初說了,只要范模夠大,就能做出來。”
劉據算了算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我讓人再去做大一點,還有,這樹看上去也太禿了一些,也要讓他們細化一下。”
劉談原本也覺得禿的,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心念一“能讓他們按照我的圖紙來做范模嗎?”
劉據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并沒有問為什麼,而是十分干脆說道“回頭我把人送到你這里來,你直接吩咐他們便是。”
劉談暗中挑眉,這就是將這件事全權給他啦?劉據也夠大方,雖然看上去這件事出事之后就是他負全責,但因為命令是劉據下的,他所有的決定按照道理來說都應該稟告劉據,所以實際上就是他想怎麼做怎麼做,而劉據就是那個給他背鍋的。
劉據走了之后,劉談一邊畫圖一邊思索劉據為啥對他這麼好,他們不應該是競爭關系嗎?
思索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劉據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并不是陳阿親生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劉據的行為就很好解釋了,如果他不是陳阿親生兒子,那麼他跟劉據的出就差不多,甚至還不如劉據的出。
劉據的母親如今好歹是婕妤,而他的生母只是個宮人,并且一直到死都沒有名分。
劉據將筆放下,思維一時之間有點收不住,若是劉據知道……那麼衛子夫……是不是也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如果衛子夫知道,那麼肯定要鬧出來的,的兒子已經是太子,只要陳阿被廢,就有很大可能榮登后位。
劉談有些頭疼的了腦袋,準備將這些事先拋開,干好手頭的事才好。
結果他剛拿起筆,苗瑞就小步跑過來說道“殿下,小昆彌來訪。”
劉談一驚“他這就直接過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準備出去迎接,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居然已經下起了鵝大雪。
符漁給他披上了帶著邊的狼皮斗篷,劉談試探了一下覺得不是那麼冷這才走了出去。
劉談出去的時候陸懸正好被引了過來。
陸懸一進月亮門就看到了穿著淺藍斗篷的劉談,大雪紛飛之中,那一抹藍亮眼到讓人挪不開眼睛。
陸懸趕忙跑過去說道“怎麼出來了,外面冷,快回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牽著劉談的手進了屋子。
進去之后他將上穿著的黑大氅下,又握了握劉談的手才放心說道“還好沒凍著。”
劉談倒是很驚奇,此時的陸懸臉上略顯紅暈,并且手心溫度比他還要高,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來的?”
陸懸理所當然說道“騎馬。”
劉談當即一驚“騎馬?為什麼不坐車?”
陸懸說道“我三天前出了門,今日回來才聽說你要見我,怕你著急,就趕過來了。”
劉談心下十分,覺得陸懸真的是個好人,丹共主嫁給他肯定比嫁到大烏孫要幸福一些。
落座之后,面對陸懸問他“阿談找我所為何事?”
劉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說“軍須靡是來求親的你大概知道了吧?”
陸懸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劉談有些困地看著他“你不急嗎?我以為你也是來求親的。”
陸懸垂眸說道“我心有所屬怕是配不上公主。”
劉談一聽心里咯噔一聲,陸懸這明顯是托詞啊,人家就不想娶大漢的公主。
這可怎麼辦?人家不想娶也不能強著娶啊!
劉談一咬牙“我記得烏孫可有左右兩位夫人,只要公主是左夫人,右夫人……你想娶誰都是你的事。”
陸懸卻搖頭“不,相伴一生之人,一個就夠了。”
劉談……
這位簡直是貴族中的清流!
哎,他也只能努力到這里了。
劉談笑道“無妨,我只是想跟你說你若要求親不要有所顧忌。”
頓了頓他忍不住問道“你心上人是誰啊?若是有困難,我或可助你一二。”
他快好奇死了,什麼樣的奇子讓陸懸這麼死心塌地,連大漢公主也不要?
陸懸抬頭直勾勾的看著他“你。”
劉談“啊?”
陸懸“我喜歡你。”
劉談????,請牢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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