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饞貓。”
沈九娘的目忽然落在顧小多邊的背簍上。
怎麼一早沒想到呢,“小多,這背簍是誰做的?”
“娘啊,娘的手可巧了。”
沈九娘激的拉著小多的胳膊,“有竹片就有竹林對不對?你知不知道竹子是在哪里長的?”
顧小多:“當然知道啊。”
沈九娘:“咱們這就去,走走走,快帶我去。”
顧小多無語,“嫂子,你著什麼急啊,后山那兒一大片竹林呢,還能長兒跑了不?”
沈九娘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這個季節有竹筍,有竹筍啊,“弄不好真長兒跑了呢。”
“放心吧,都是沒人要的東西。”
沈九娘一愣,“真的嗎?”
這兒的人不認識蟬蛻,沒準兒也不認識竹筍,“小多,你吃過竹筍沒?”
顧小多搖了搖頭,“那是啥?沒吃過,我好多東西都沒吃過……”
“那有人上山挖竹子嗎?”沈九娘繼續問。
“沒有。不過秋末的時候大家會上山砍竹子做些簍子簸箕之類的家用。”
沈九娘拍拍口,“那我就放心了。咱們先回家,然后下午去竹林。”
“好。”
沈九娘回家的時候,劉氏已經從地里回來,午飯都做出來了。
“九娘,小多,快來洗手吃飯吧,娘把昨天晚上的剩又會了些薺菜,味道還不錯。”劉氏把手在圍上了。
沈九娘著脖子往屋里看看,“娘,大郎還沒回來?”
“一會兒我給送去就行了,他在私塾幫忙,中午要留下收拾書,不回來吃飯的。”劉氏解釋。
顧大郎農忙時跟著在家做農活,其他時間都是在私塾幫先生給孩子看功課,去一天,結一天的錢。
沈九娘好奇這時候的私塾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主請纓,“娘,我去吧。”
劉氏痛快答應,趕收拾好食籃,兒媳婦能主去找大郎,這是好事兒啊,忽然覺得自己離抱孫子不遠了。
沈九娘到私塾的時候,學生們還沒有下課。
提著食籃等在教室的外面,投過窗能看到顧大郎那欣長的影站在前面帶著十幾個孩子念三字經。
他聲線溫低沉,讓沈九娘不知不覺的沉醉其中,這就是能讓耳朵懷孕的聲音啊。
若是邊沒有那個正在酣睡的影,這里將是一副麗的畫卷。
睡覺的正是這私塾的先生,沈九娘看到這兒,有些不愿意了,不是說顧大郎只幫著他看看學生的作業嗎?怎麼帶著上課了?給漲工錢不?
終于熬到下課,沈九娘朝著顧大郎揮揮手,“大郎,我在這兒呢。”
“娘子怎麼來了?”顧大郎眼睛一亮,驚訝來送飯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媳婦。
“顧大郎,先別走,把教室打掃干凈再去吃飯。”
顧大郎剛要往外走,就被夫子喊住,他朝夫子鞠了個躬,“先生,人來送飯,我馬上就回來。”
“我這做夫子的都不能指使你了?食也的道理你不知道?你這品行如何能幫我帶好學生?”夫子諷刺了一句,村里誰人不知他的養母劉氏不孝心,不侍奉自己婆婆,丈夫剛死就分家,這顧大郎也不是個好的,要不然咋能不攔著,還有他媳婦,長得就是一副狐子樣,鄙不堪,潑婦一樣打罵村民。
“先生,每天我都是下課了之后去吃飯,回來收拾書本,做衛生,今天怎的變了?”顧大郎反問,難得今天小媳婦親自來,他的心確實早就飛到外頭去了。
夫子臉難看,“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兒我說了算。”夫子想到早上送學生來的幾個村民說的話,心里有些不舒坦。
這顧大郎家一分家,村民都要笑話死他們不孝了,還幾個村民都懷疑顧大郎在這兒會不會帶壞了自家的孩子。
可是顧大郎的學識確實不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廉價,他不好,做不了別的,也只有他這私塾能收留,所以即使顧大郎做很多活兒,拿最的錢,也不會有怨言,若是辭了顧大郎,去哪這樣的人啊,可是若是不辭了他,又怕村民不愿意,到時候不來自己這里讀書。
夫子越想越煩,“不行不行,先做衛生。”
沈九娘在外頭早就著急了,走進教室,正巧聽著夫子在訓話,“我說夫子,在你這兒上工還不讓人吃飯咋著?我家相公又不是不做,只是了半天想先吃飯而已,也不行嗎?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半天在睡覺啊?”
夫子被噎的說不出話,“你,你這鄙不堪的婦人,我才不和你分辨,顧大郎在我這兒,就要聽我的安排,否則就別來了!”
“你這夫子圣賢書都白讀了吧,咋不講理啊,敢威脅姑?”
顧大郎無奈,他接過沈九娘手中的食籃,“小九兒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忙完了在吃。”
“可是等你忙完了,就涼了。”說著話,沈九娘瞪了一眼夫子。
顧大郎安,“沒關系的,晚上小九兒給為夫做點好的補償一下不就行啦?”
沈九娘想到下午還要去挖竹筍,于是痛快答應,“好,晚上我給你做點新鮮的,保證你沒吃過。”
顧大郎寵溺一笑,“好。”
送走了沈九娘,顧大郎將食籃放在一旁,默默的開始收拾教室。
夫子哼了一句,“算你識相。”
話說魏秋水的娘從劉氏這里走了之后,繞了一圈,然后趁著沒人又重新折返回來,去了顧家前院。
小劉氏看到,滿臉堆笑,“魏嬸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有財家的啊,你在不?”魏嬸子問。
小劉氏嘆氣,“哎,我是在呢,這兩天可去不了別。”
“咋著了這是?”魏嬸子假裝關心。
小劉氏解釋,“還不是因為二房,我那個二嬸子是個不孝的,如今又有沈九娘在中間攪合,一下子就把我給氣病了。”
“不至于吧。”魏嬸子難以置信。
“嬸子你不知道,二房買了不的好東西,你說們哪來的銀子?不是私藏了,就是我二嬸有了姘頭,有人養著。”小劉氏悄聲說。
魏嬸子笑著,“快別瞎想了,你二嬸他們是在山上尋的知了皮賣給了藥鋪,拿東西是藥材,這才賣的銀子。行啦,你要是不舒服,我改天再來。”
小劉氏看著離開的背影心中嘀咕,“奇怪,這魏嬸子到底干啥來了?難道不是給我介紹活計?”
隨后后知后覺的跑進屋,“,我知道二房是哪兒來的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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