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諧音梗有很多,大部分都要讀出來才能領會其中玄妙。
但是520這三個數字,已經融通了諧音和視覺信號,完全不需要揣,大馬路上隨便拎個中國人過來,看到這三個字數字都會會心一笑。
抑或是心口一跳。
云嬈屬于后者。
的大腦給出的第一反應是——這也太巧了,竟然剛好是這個數字。
過了會兒,又覺得天底下沒那麼多巧合。
估計是貓咪主人給出的價格和這個數字相差不多,靳澤學長轉達的時候化整為零,取了個包的吉利數吧。
可是話說回來,這個數字實在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云嬈忍不住發消息問:【真的是這個價嗎?】
隔著屏幕,靳澤都可以想象出那副呆愣愣的實誠樣子。
人想逗也下不去手。
他恍然失笑,回:【差不多吧,給你湊個好看點的數字】
果然是這樣。
云嬈回了句【謝謝學長】,然后飛快地轉了520元過去。
靳澤盯著那欄轉賬信息,眼尾一褶,有點哭笑不得。
他缺這點錢嗎?
還有......
是怎麼辦到的。
簡簡單單兩句話,就能把那麼曖昧的數字和氛圍攪一潭死水。
靳澤有些無奈,同時又覺得越發好玩,眼尾的笑意更深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可真要變親生兄妹了。
他在貓窩旁邊蹲下,兀自擼了會兒貓,然后又拿起手機給云嬈發消息:
【你明天有空嗎?我讓我朋友開車送貓到你家】
幾乎一發出去,聊天框上方就跳出“對方正在輸”,不過十幾秒,的消息蹦出來:
【我明天早上要去公司一趟,下午都有空。而且不需要麻煩人家送,我可以上門取貓的】
靳澤想了想,問:【你有車嗎?】
云嬈:【沒有,但我可以打車呀】
過了會兒,靳澤又說:
【我朋友可能需要上門考察一下你家的環境,你方便嗎?】
原來是這樣。
真是個負責的好主人。
云嬈當即同意了,把家庭住址發給靳澤之后,又問他要他朋友的聯系方式。
靳澤回了句:【你跟我聯系就行】
他說得隨意,云嬈當下也沒細想,甚至因為可以和靳澤多說幾句話,地高興了很久。
等到睡前,洗白凈了躺上床,被子一直卷到下下面,一邊昏昏睡一邊回想今天的點滴,才后知后覺地產生一疑竇——
靳澤學長看起來,可一點不像喜歡傳話的人。
-
翌日晨,云嬈起得很早,去公司上班的路上,順手給同組的所有同事買了咖啡。
今天有翻譯稿審校的任務,容復雜的。一到辦公室,就看見自己工位上堆了一大摞文件,像座令人頭疼的小山包。
今天辦公室里人很齊,云嬈挨個給同事們發咖啡。
組長第一個收到,笑著夸了一句:
“客戶的好評都發我這兒來了,說你不像應屆畢業生,是見過大場面的,之后如果有合作需要,他們還是指定你去。”
隔壁座的黃輝撐著腦袋加夸夸群,語氣著一層不甚明顯的羨慕:
“厲害了,第一次出任務就攢了位忠實客戶,以后人脈不得上天啊?。”
云嬈不知道回什麼,自謙了兩句就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走到下一個人邊送咖啡。
那人名崔以荷,比云嬈大四歲,是的同校直系學姐。
崔以荷說早上喝過了,現在喝不下。
“還是謝謝你的好意,我要是也像你一樣會做人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嬈的錯覺,這句話聽在耳朵里,總覺得不是全然的友好。
回到工位上坐下,雙手撥開桌上的堆山碼海,給自己騰了點空間作電腦。
把文件分類放好,再點開翻譯和協同辦公件,這一整個早晨,云嬈幾乎沒再抬起頭。
到了午后,從窗紗里進來,微風卷著窗臺外邊的天竺葵微微。
云嬈拿起桌面上輕震的手機,看到靳澤給發消息,問能不能提前到三點送貓。
他們原本約在四點,但是他的朋友傍晚有重要的會,擔心來不及。
云嬈立刻知會了組長一聲,領導同意之后,將手提電腦和工作文件一腦兒塞進包里,這就回家居家辦公去了。
公司離家很近,不過二十來分鐘,云嬈就到了家。
昨晚睡前,已經心來地把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現在回到家,也閑不住,一放下包就把妝卸了,外掉,套上搖粒絨家居服,拿著小型吸塵和抹布開始對付房間里不易清理的邊邊角角。
差不多到點的時候,云嬈閃進洗手間,對著鏡子觀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都是生,現在又在家里,沒什麼好見外的。
俯靠近臺盆,捧了把清水洗臉,又拿梳子將頭上靜電飛的長發梳直。
清清爽爽,這樣就完事兒了。
門鈴被按響的時候,云嬈瞥了眼手機時間。
秒針一跳,正好三點整,比新聞聯播還準時。
跑向玄關打開門。
門只出一條的時候,就聽見一聲輕細萌的“喵”,直得心花怒放。
房門完全打開,門外站的卻不是預想中的漂亮小姐姐。
一八七大漢,鴨舌帽、墨鏡、口罩,背上還背了個黑的運背包,簡直是殺人越貨必備。
要不是他手里拎著一個黃的拱柱狀貓包,云嬈就要報警了。
再然后,稍稍定睛一看。
比起報警,好像更應該抱。
門外的男人穿一霧霾藍套頭,搭配黑運長,極出的骨骼條件在寬松休閑的著下也能凸顯出來,尤其是那雙,比例實在驚人,云嬈忍不住用眼睛丈量,然后微微張開了。
“學......學長?”
“朋友有急事來不了。”
男人似乎輕笑了聲,“小云嬈,不讓我進去?”
他面部近乎完全遮蓋,只出極小塊的冷白皮。
云嬈卻忽然張起來,忙不迭將他迎進房間,自己關門的時候,又探出頭去左顧右盼,確認沒有人尾隨,這才放心地合上了門。
相隔兩天不到就再次見到他,云嬈覺得自己一年的運氣都用在這幾天了。
從鞋柜里取出一雙干凈的男士棉拖,輕放在靳澤腳下。
鞋碼正好。
靳澤慢悠悠地跟著云嬈走進客廳,眸垂下來,在鞋面上過。
他下意識猜測這是云深的鞋,隨口評價道:
“怎麼搞了雙這麼灰頭土臉的鞋?”
云嬈轉過,水亮的杏眼著他:
“是嗎?可是我爸還喜歡的。”
靳澤微微一哂,改口:“我看走眼了,叔叔品味真好。”
他將貓包擱在沙發旁邊的地上,抬眸看到一睡的小姑娘站在茶幾后面,神態不太淡定地晃悠了兩圈,也不招待他,冒了句“學長我先上個洗手間”,人就跑沒影了。
洗手間的燈是冷調,清清淡淡照下來,卻襯得云嬈臉上一抹紅分外明顯。
攥著拳,人站在盥洗鏡前又急又氣地轉了個圈。
救命啊——
穿的這是什麼?從頭到腳各種不同的,毫無層次地堆疊,服材質也低得令人發指。
還有這張臉,素得像塊墻面,配上這頭雖然整潔但是宛若掛面的黑長直,簡直無趣到家了。
而且,人家已經見過這副尊容,如果現在跑去化個妝再打扮得花枝招展,靳澤估計會覺得有病。
云嬈認命地泄了一口氣。
將長發束起來,涂了點變膏,就這麼破罐破摔地走出洗手間。
臥室區廊道口拐一個彎就到客廳。
隔著不到十米的距離,云嬈看到他已經摘了所有遮面的工。
茶幾上,幾株百合和尤加利葉舒展,遮掩住他的半張臉,白和青的花葉猶如畫報中的拱托。他出的那雙眼低垂著,正在看手機,目溫和如玉,英的廓仿佛被這環境所虛化,畫面是那樣的渾然天。
太不真實了。
云嬈噤了噤聲,話堵在嗓子眼出不來。
終于,看到男人上爬出來一只好奇的小貓,緩過神,快步走到他邊。
靳澤淡淡瞥一眼,勾笑:
“不介意我把它放出來悉一下環境吧?”
“不介意呀。”
沒敢看他,怕自己心率失常,所有目都膠著在小貓上,溫地評價了句,
“他好像完全不怕生。”
靳澤點了點頭:“小男孩嘛,膽子大。”
隔了會兒,他又問:“名字想好了嗎?”
“想好了。”云嬈憋著笑,抬手了自己的耳后,“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像只小獅子,所以打算給他取名‘西幾’。”
“西幾?”
靳澤跟著念了聲。
頂著張矜貴無匹的臉,念了個口齒不清,又萌到極點的名字。
云嬈被這反差擊中了。
心里在瘋狂尖,面上卻裝得若無其事,兩只手圈起貓咪圓的子,把它帶到自己上,低頭順把玩。
小貓快三個月大,剛斷不久。
用幾手指了西幾的頭,沒幾秒,小貓咪就發出了舒服暢快的呼嚕聲。
指頭下來到臉蛋那兒,遵循著擼貓法則,把小家伙伺候得搖頭晃腦,主用臉蹭的手。
準備幫它抓撓下的時候,云嬈一沒注意,指尖過它,就這麼被小家伙張含住了。
它的作很輕,眼睛半瞇著,細小的牙磕在云嬈指尖上,做出吸吮的樣子。
云嬈的心瞬間萌化,得稀爛。
然后,就聽見旁傳來一道低沉繾綣的男聲:
“它想喝了。”
......
話是這樣說沒錯。
但是。
為什麼整個人突然臊了,耳朵像燒起來,仿佛聽見了多麼見不得人的曖昧低語。
云嬈不得已丟開了小西幾,慌慌張張地站起來,順著靳澤的話說:
“我......我下班的時候買了羊來著,現在就去泡給它喝。”
靳澤點一下頭,子稍稍后仰,倚上了沙發靠墊,好整以暇看著在客廳里走來走回。
水很快燒好了,云嬈抱著罐往餐廳方向走。
步伐匆匆遽遽的,左腳差點把右腳的拖鞋踩掉。
半路上,靳澤忽然住。
他在這兒坐了半天,主人全程只顧著逗的新寵玩,幾乎不搭理他這個長得還不錯的大活人。
連口水都沒有。
他有點傷心呢。
靳澤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給我也來一杯吧。”
云嬈停住腳步。
雙手抱起罐,低頭查看起了罐說明,羽似的長睫垂下來,側臉得像春天的一朵絮。
在找年人該喝多劑量。
靳澤意識到這點,忽的失了笑,聲音帶了啞然:
“云嬈,我不喝羊。”
云嬈揚起臉,目怔然地投過來,下意識問:
“那你喝什麼?”
沙發上的男人眨一下眼,對上視線。
他瞳淺,目卻幽深,像一片不見底的磁海。
“你說呢?”
他含笑反問。
老公對寧淺語的意義,應該是他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除了偶然在長輩和外人麵前秀秀恩愛,他們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是經期,老公給她買麪包、熬紅糖水,給她當暖爐。逛奢侈店被人看不起,老公直接把那間奢侈店驅逐出a市,還讓她進最大的奢侈品廣場,隨便她挑。不是說協議婚姻不是說他車禍不能人道嗎那夜夜在她床上,對她索取過度的男人是誰“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老公邪魅一笑,壓了過來。就在寧淺語覺得這樣的婚姻生活也不錯的時候,他搖身一變,成為了形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離婚馬上離婚”她握緊拳頭,不能接受這一切都是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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