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近些年來除了去貴妃宮里,更愿意寵幸一些前兩年剛進宮的年輕妃嬪。
但德妃是從他登基起,就進宮的老人了,又給他生了兩位皇子,所以該給的臉面皇帝還是會給,每月都會按例去那麼一兩次和玉宮。
只不過歇在德妃殿里的時候不多罷了。
和玉宮的偏殿里還住著兩個低位妃嬪,是張丞相一脈文臣的兒,皇帝有時候會招們侍寢。
也幸過德妃邊的一個宮。
只不過那個名琢玉的宮,雖然得皇帝喜歡,但運氣不好,侍奉了多次,也沒能像二皇子和六皇子的生母那樣懷上龍胎。
所以至今還沒有封上位分,仍在德妃邊伺候。
今夜為了安德妃,皇帝并不打算去那兩個低位妃嬪那里。只不過他本就飲了不酒,沐浴時熱氣一熏,人便起了倦意。
“朕先睡一會兒,等德妃回來你們再喊朕。”
德妃宮快二十載,皇帝和之間倒也不必過分客套。知道今日辦壽宴,恐怕回來得不早,所以便先行睡下了。
等到夜間,忽然覺得邊多了一人,皇帝本以為躺著的是德妃,但等那人歪進自己懷里,發散了滿懷,還帶著一抹略微有些悉的香氣,便猜過來的是德妃邊那個常常侍奉自己的宮琢玉。
平日里幸這個宮的次數也不,每次也都比較愉悅,所以皇帝便起了興致,如往常一般傾了過去。
只是此次行事行了一半,忽覺不對,待皇帝蹙著眉將下人的正臉扳過來,就著月一看,什麼旖旎心思都給褪得一干二凈。
“來人!”
皇帝步下床,聲音帶著一暴怒,寢殿外候著的宮太監,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掌燈進了殿。
“陛下,出了何事?”站在最前首的是皇帝邊的隨侍太監,面上雖然鎮定,但心底也微微有些慌。畢竟便是他,也極看見皇帝有如此怒的時候。
“去把德妃給朕帶過來!”皇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張漪會出現在他的床上,絕對與德妃不了干系。
底下人連忙去了,那隨侍太監悄悄掃了一眼皇帝背后,發現紗帳背后的榻上還躺著一子。
他悄悄猜著,莫不是德妃邊的宮人今夜侍寢,卻侍奉不利,得罪了皇帝?
但是直到德妃急急趕來,被皇帝怒斥一頓,他才知曉那榻上子的份,險些也驚出一冷汗。
“說,是不是你將張漪送到了朕的榻上!”皇帝此刻睡意全無,一臉怒容,抓起手邊的茶盞就砸在了匆匆趕來的德妃腳下。
德妃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臉都白了幾分,然后撲通一聲跌跪在了地上:“怎麼會……”
然后像是剛緩過神來一般,跪著向前爬了幾步,泣訴道:“陛下,臣妾也是剛知道此事,臣妾一向疼漪,怎麼會害了自己的妹妹,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皇帝冷哼一聲,“你這妹妹心儀榮親王,怎會無緣無故來爬朕的床。而且你看看,這麼大的靜,人都沒有醒過來,可是你給下了藥!”
“臣妾冤枉!”德妃還從未被皇帝這般訓斥過,頓時紅了眼圈,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狠了狠心道:“有件事一直瞞著陛下,漪從小就有夢游的癥狀,只是父親怕別人知道了不好說親,所以一直瞞得很好,今日恐怕是這病犯了,這才……”
德妃說著深吸一口氣,“您若是不信,大可讓太醫來查。”
看著倒是坦,皇帝蹙著眉,思索片刻,吩咐道:“太醫令現在就過來。”他倒不是真的信了德妃,只是凡事要有證據。有了證據,他也才好下手收拾。
但是等太醫趕過來,給還睡著的張漪仔細地把了脈,查了又查,卻什麼也沒查出來。
又聽聞德妃說這位張姑娘有夢游之癥,倒也小心翼翼地告知皇帝的確有這等可能。
皇帝聽聞此話,神更冷了一些,他想起另一事,繼續質問德妃:“那上的香氣你怎麼解釋,為何會與你邊琢玉上的一模一樣,這難道也是巧合?”
若不是這氣味悉,他也不會誤將張漪當侍奉的宮臨幸。
“陛下。”這回是琢玉跪著從德妃后爬了出來,朝著地上拼命磕頭:“奴婢伺候漪姑娘沐浴時,說喜歡奴婢上的香氣,覺得好聞,便讓奴婢去取了同樣味道的花來,給了子洗了頭發。奴婢也不知道會這樣……”
“混賬——”
皇帝一掌重重拍在桌上,他心底異常地氣憤,往日后宮的算計他視而不見,是因為那些心機都沒有用在他的上。
但今日到他被算計,就……
“你騙人,我沒有!”紗帳背后一直睡著的張漪忽然嗚咽出聲。
德妃與琢玉子俱是一震,們算計好了一切,卻萬萬沒想到張漪會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張漪其實在太醫檢查之時便有了點意識,等徹底醒過來卻聽到帳子外面皇帝與德妃的爭吵,嚇得不敢。想姐姐大抵是不會害的,可等聽到琢玉將這臟水潑到的上,張漪卻忍不住了。
那花明明是琢玉特意拿過來問喜不喜歡,才用的!
皇帝先前以為是侍奉過多次的琢玉,也沒憐惜,此刻張漪一清醒,頓覺渾上下都痛得厲害,所以眼淚也不需要假裝,唰的就下來了。
“怪不得爹爹不許我留宿宮中,阿姊,你可是我阿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張漪也沒有蠢笨到家,琢玉一個小小宮婢,怎麼會有膽子算計,必定是得了德妃的旨意。
此刻哭得慘烈,一邊在哭親姐姐算計自己,一邊卻是在哭自己了皇帝的人,與榮親王再無可能了。
皇帝聽這哭聲聽得心煩,只他雖對著德妃有怨氣,卻也知道張漪在此事中怕也是被算計的對象。所以怒火只好沖著德妃而去,“這可是你親妹妹,你也忍心!”
他說著一腳踹過去,正踹在德妃心窩上,“德妃德妃,這個德字你也配!”
德妃挨了一腳,又痛又懼,卻不敢,只死死趴在地上。
皇帝卻是真的了圣怒,恨不得立即將貶庶人,但終究是顧忌到張丞相與德妃生的兩個皇子,忍了又忍,剝奪了德妃的稱號。
“張氏降至妃位,閉門思過三月,不許出宮門一步。來人,將琢玉拖出去杖斃!”
然后又看了一眼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哭的張漪,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人也幸過了,總不能將送回丞相府上。
罷了,只能暫且先封個不低的位分,安一番。
“漪啊,朕知道你委屈,往年秀進宮,最高也不過得封才人,今日朕破例封你為良媛,莫要再哭了。”
#
和玉宮的靜頗大,雖然皇帝派人將消息了下來,但風聲還是了出去。
貴妃如往日一般坐在長麗宮上首,等著各宮嬪妃來請安,等人都齊了卻還沒瞧見德妃的影,不免笑了起來:“我們德妃娘娘今日不會又生了什麼病吧。”
德妃與都在四妃之位,宮歷還比長,哪里愿意向低頭問安,所以常常尋了由頭,一告假便是半個月。
今日又歇了,怕是在為昨日圣上將五皇子予長麗宮養之事生氣呢。
哪想卻有平日也與德妃不對付的宮嬪噗嗤一聲笑了,“貴妃娘娘還不知道呢,昨夜起這德妃就了張妃了,我們這宮里還多了一位張良媛,正是那張妃的嫡親妹妹。”
柳貴妃本來手里正抱著只貓給它捋,聽聞此話手下險些沒控制住力道勾住貓,忍了忍把貓抱給了邊的宮,目微凝,抬眼艷麗一笑,“宮里許久未添人了,這是好事兒。”
不喜歡德妃是真,卻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些落井下石的話給人抓住把柄。這后宮歸結底還是皇帝說了算,按皇帝的子,斷然是不想聽見人說他幸了妃嬪的妹妹。
底下妃嬪見貴妃不接這茬兒,撞了個無趣,只得扯了別的話題過了。
#
張漪了張良媛的消息,柳明月是被柳貴妃喊去的時候才知道的。
“你說德妃是不是失心瘋了?把張漪送到陛下床上有什麼好?是長得比本宮?還是有什麼本事能勾住皇帝不往本宮這兒來?”
柳貴妃早先當著眾嬪妃的面看著平靜,現下拿著剪刀,將好好地一盆花兒剪得七零八碎,柳明月便知道,其實還是不大爽快。
“娘娘,那位如今只是張妃了,宮里如今還在四妃之位的只有您了。”
柳貴妃手里的剪刀咔嚓一聲,將枝頭的花兒剪了落在桌上。
頓了頓,“也是。”
不管德妃想要做什麼,現在淪為張妃,想必就氣得半死。
“估計是昨晚聽到圣上當眾宣布將五皇子予我們養,這才失了分寸。”柳明月將這桌上的花兒撿起來,半開半合,就像這個年紀的與張漪。
未曾全開,誰也不知道盛開后是什麼景象。
不過……
“娘娘,陛下幸了張漪,又貶了張妃,現下或許震怒,但等過后顧忌起張丞相在朝堂的勢力,勢必還是要給予一些補償的。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這補償是會落在張漪頭上,還是落在張丞相府上,又或者……”
柳明月頓了頓,將手里的花攥,“落在那兩個皇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更新!
本章留評都有紅包!
前世她被害的毀了容貌和清白,被算計慘死在未央宮外。 重活一世,顧清卿決定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首先就是要讓毀她容貌的人自食惡果。 看著顧家徹底亂作一團,顧清卿忍不住笑出聲來,轉身卻被堵在門口。 “成親王,你我不過交易一場各取所需,還望王爺自重。” 歐陽宸聞言看著蕭若云點點頭“是各取所需,眼下你要的已經得到了,本王要的你還沒給呢。” “你要什麼?” 說著欺身上前“本王要你做我的王妃。”
顧卿卿穿越了,還被她后奶賣給一個病秧子沖喜。隔壁村的徐行,常年吃藥還短命,十里八鄉都知道徐家是個火坑。顧卿卿嫁到徐家,都說她要當小瓜婦!結果作為天才毒醫的她,不僅治好了那個病秧子相公的病,還開鋪子,做生意,將小日子越過越紅火。就連她那病秧子相公,也考中科舉,一步一步權傾朝野。只是,位極人臣的他,此刻卻在她的耳邊低喃。“卿卿,該給我生個孩子了!”
楚瀟,炎朝攝政王。虞歌,一代舞姬。他以她為棋子,拉攏權貴,登上高位,娶了陰毒的宰相之女。他們奪她身,殺她子,弒她母。她發誓,要讓這些虛偽之人血債血償,驚天身世一朝揭開。三千媚女,五百毒師,上萬精兵,跪滿桃林。“恭迎媚主回宮!”媚主出,天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