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趙錚一直在糾結,拿不定主意。
看來,得實地考察考察。
最起碼得先看看這兩位大小姐長得怎麼樣吧?
皇帝老爹這份大禮可一點也不輕,他也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而趙錚不知道的是,他和趙明輝的談話容,經過有心人的特意散佈。
不過半個時辰,便已經人儘皆知。
“你說什麼?陛下居然親自為趙錚那個廢做?憑什麼?”
昭和宮,得到訊息的皇後唐瀾,瞬間坐不住了。
今日趙錚翻案功,的寶貝兒子又得麵壁思過,已經把氣得七竅生煙。
冇想到,此刻陛下又要把安國公之,或者右相之許配給趙錚?
簡直豈有此理。
“陛下怎的如此偏心,趙錚那廢如何與嵩兒比?”
唐瀾越想越氣不過:“備轎,去書房。”
可剛站起,眉頭忽的一皺:“不,去鎮國公府……”
右相府!
右相楚文清理完公事,並冇有就寢,反而坐在太師椅上,眉頭久皺不疏。
陛下,居然想將自己的許配給大皇子?
而且,還是和安國公的長二選一?
要知道,僅僅三天前,大皇子才被送天牢,為死囚。
這纔剛剛翻案,就如此急著想為大皇子尋覓親事?
作為右相,居高位,大權在握,將兒許配給大皇子,也算門當戶對。
不過,在這個時間節點,就顯得比較微妙了。
“此訊息顯然被刻意傳出,皇後和唐極隻怕坐不住了吧?”
略微思索一番,楚文清忽的淡然一笑,起的同時,眼中芒閃爍。
“來福,掌燈!今夜本大人要與安國公徹夜長談。”
今夜,註定有不人要睡不著覺。
而免除了殺之禍的趙錚,卻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清晨,上一世的習慣讓趙錚早早起床。
洗刷完畢,又和母妃請了安,冒著漫天飛雪,溜出了寢宮。
“殿下,春玲的訊息已經打探到了,隻不過……”
看到趙錚,雷開皺著眉頭,似有難言之。
“隻不過什麼?莫非春玲出事了?”
趙錚心頭一急,語氣也急切了幾分。
春玲,不但是他的丫鬟,更是他的半個救命恩人。
若不是春玲告訴他下雪了,又在皇城大力宣傳《竇娥冤》的故事。
趙錚能不能發還重審,還未可知。
昨日退堂後,趙錚便請雷開幫忙打探春玲的訊息,想將接回皇宮,莫非,還是晚了一步?
“那倒冇有……”
雷開搖搖頭,表古怪:“三日前,為了完殿下的任務,春玲不但典當了您的玉佩,還把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在皇城極力推廣《竇娥冤》。”
“據報,春玲早已無分文,流離失所,甚至連回老家的能力都冇有,走投無路之下,被人買去當了丫鬟……”
這樣啊!
趙錚心裡,同時鬆了口氣:“這好辦,去贖回來不就行了?”
“這,殿下不知,買走春玲的,是鎮……”
“無妨,管他是誰,總不可能不給我麵子吧?大不了多給些銀子就好。”
趙錚不敢耽擱,打斷的同時,拉著雷開便往外走。
“這,好吧!”
雷開無奈,隻能隨其後。
二人輕裝簡行,一路出了皇宮。
不得不說,大盛皇城的繁華,大大超出了趙錚的意料。
用幾個詞來概括,車水馬龍,鐘鳴鼎食。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淳樸的煙火氣息,給趙錚一種親切的覺。
唯一奇怪的是,雷開並冇有帶他去找那些地主財閥。
反而左彎右拐,來到了皇城東邊的翠明湖旁。
翠明湖,是大盛皇城人儘皆知的景點。
湖麵不大,卻波粼粼,水瀲灩,似乎和漫天的風雪連為一,海天一線。
湖水兩岸,綠柳垂絛,舞風弄水。
湖麵上大大小小畫舫不下十數,再配上這漫天的風雪,還真是人間一大奇景。
哪怕上一世趙錚遊覽過不名山大川,此刻也驚豔不已。
不過……
“不是要去贖回春玲嗎?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趙錚哭笑不得,這種時候,他如何有心看風景?
“殿下彆急。”
雷開搖搖頭,手指向湖心最大,也是最豪華畫舫。
“殿下有所不知,六月飛雪本就難得,翠明湖如此奇景也不容錯過,陸大學士之子陸文川便廣邀皇城才子佳人,今日到此以文會友,賞景詩作樂。”
“而當初買走春玲的人,就在那艘畫舫中,而且,對方份不低,即便您親自出麵,也未必會給麵子。”
趙錚一聽,這才恍然,同時心裡好奇。
連自己的麵子都未必會給?總不會是趙嵩那貨吧?
見雷開冇有說明,趙錚也冇多問,租了一艘小船,直往最中心的畫舫而去。
“兩位,畫舫已滿,恕不招待外客。”
剛靠近畫舫,不等雷開擺手致意,卻見畫舫邊緣立著一個青年,模樣斯文,像是個書生。
隻是看了趙錚和雷開一眼,便直接冷眼拒絕。
畫舫已滿?
趙錚眉頭一皺,往裡麵看了一眼。
雖有數十人,可比起能容納上百人的畫舫,分明還有不位置纔對。
正要詢問,卻見又一葉扁舟,緩緩來到眼前。
“以文會友,大盛文人倒是有閒逸緻!”
桀驁中帶點輕佻的聲音響起,幾人下意識回頭。
卻見扁舟上站著兩個男子。
年紀大一些的三十上下,留著山羊鬍,微瞇著眼,沉穩乾練。
而剛剛說話的,是一個和趙錚差不多大的青年。
穿著明顯不是大盛服飾的黑束長袍,搖著一把摺扇。
微抬著下,眉宇間著一傲氣。
“都說大盛多文人,今日鄙人倒想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
青年說著夾生的文字,口音含糊,不似本地人。
他摺扇一收,直接饒過趙錚,就要踏上畫舫。
畫舫上的書生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將其攔下。
“不是說了嗎?上麵席位已滿,哪來的回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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